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打扮如一個老道,渾身上下穿着破舊,從其眉宇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位真正清心寡慾的老人,是個潛修的高手,只是那話語,卻還是透着高高在上。
“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嗎?”張世東就打算問一句話,看老者的回答,果不出他的所料,老者的回答與他所想相差無幾:“凡塵俗世,些許而已,不足而談,塵宗會將非島內之人驅除。”
“我殺了你們很多人。”
“我還打算繼續殺下去,你不說點什麼嗎?”
“你不是他們的師叔祖嗎,這時候是不是該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將我戰敗?”
“老而不死,是爲賊。”
越說越狠,越說越恨,這種人就該死,還凡塵俗世些許而已,操你大爺的,沒有外邊,你也就吃點蘿蔔青菜土豆,連鹹鹽都沒有的日子,你還活個jb。
無視了跟在老者身後的太叔琉璃,高人前輩不值錢了,他們已經太久不接觸這個社會了,他們只知道維護身邊的東西,卻不知道爲別人付出。
太叔琉璃暗自嘆了口氣,這還真是他的風格,在真正踏入戰鬥模式時,從不知道妥協,要麼是對方被徹底打趴下打服,要麼就是有人把他打倒。
“放肆!”
伴隨着憤怒的放肆,清風身邊幾個強大的同門同時抽劍攻向張世東,要將這位對師叔祖對整個塵宗不敬的傢伙殺掉,卻從未想過。師叔祖看似輕描淡寫的解決事情態度中,完全沒有提及眼前之人殺了諸多同門之事。
老古董,也知道誰惹得起惹不起,只是不肯將最後的榮耀卸下,還試圖玩一把高人出場的畫面,孰料,張世東一句老而不死是爲賊,徹底將其打擊回原形。
大殿之中,幾道身影衝出,也不管什麼江湖規矩。手中的衝鋒槍對着張世東和塵宗的人開始掃射。一個拿着特殊弩箭上面塗滿了毒藥的男子瞄準張世東後五連發。
清風那幾個在國外混了好些年的師叔,在這一輪攻勢下同時展開攻擊,更爲犀利更爲猛烈,力求用最簡單的方式將張世東擊殺當場。爲大家的徹底找尋一點點可能存在的機會。直升機被炸了。島嶼被包圍了。塵宗這時候想不承認唯一的辦法就是滅掉張世東,繼續以塵宗門人弟子周旋,至少換來一個主動的態度。是他們親手將潛藏在島嶼上的殺手抓到,而不是被張世東逼得到最後都死不承認。
張世東在人羣中閃轉騰挪,以對方門人弟子的身體充當擋子彈的盾牌,面對着塗抹了毒藥的弩箭,手中彎月刃以精準到毫米能力,一根根彈開,與此同時圖也展開了最後的殺戮。
太叔琉璃和龔水元想阻攔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場中發瘋一樣展開攻勢的張世東,嘆了口氣,暗自搖頭。
自從在草原上獲得突破之後,張世東還未曾全力一戰,今天終於有了一個舞臺,讓他能夠完全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啊!”怒吼一聲,張世東身體每一個部位都能夠成爲殺人利器,無論是拳頭腳腿膝蓋肘肩膀頭,只要是被撞到,骨頭肯定碎裂,碰到要害部位要麼重傷要麼死亡,剩下的也都是骨斷筋折暫時失去戰鬥力。
接觸,戰鬥怎能沒有肢體接觸,只要有肢體接觸就意味着張世東勝利了。
戰鬥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地上躺了十幾個人,那些殺手不敢往前衝了,聯合小鬍子直接向着後山跑去,將主戰場扔給了清風。
“吼!”
圖將清風的一條腿咬斷,三竄兩跳堵住了前往後山的路,對着小鬍子等人抖落身體,怒吼一聲,利爪一揮,前面一塊足球大小的石塊碎裂成塊。
張世東將最後一個阻攔自己的人掐斷咽喉,看了一眼用點穴法止住清風右腿斷腿處流血的老者,哼了一聲,手中的銀針分散而出,拿着槍拿着弩的殺手剛想反擊就感覺眉心一疼,失去了知覺。
金針紮在了小鬍子的頭頂,彎月刃在手裡進行最後的生命收割,除了被銀針控制住的殺手,剩下的全部被他用彎月刃割斷喉嚨,別人是越戰體力越不支,他是越戰越勇,之前的戰鬥就像是熱身,此刻全身上下全部活動開了,殺氣人來更加的乾淨利落,身上臉上的鮮血塗滿了一層,將活着的捆起來,串成一串,扛在肩膀上向着山下走去。
“小夥子,就這麼走了嗎?”
今日過後,塵宗也就不在了,作爲塵宗的老祖宗,老者看着清風被咬斷的右腿,站起身,清心寡慾的狀態也沒有了,一雙手掌伴隨着大踏步的步伐,帶着寬大的衣袖,向着張世東拍開。
張世東哼笑了一聲,一拳。
你有千萬般的招式,我有一拳破敵。
天下武功無快不破,天下武功力破萬敵。
衣袖捲住了張世東的手臂,身體腰腹力量使出,肩膀靠在了張世東的懷中,作勢就要將他的胳膊掰折,卻不料下一步的動作還沒展開,身體隨着拳頭的力量向前一咧嗆,隨後力量愈發大,直接將他的衣袖拽碎,不想鬆手的老者就感覺雙手像是握着炙熱的火炭,剛鬆手,貼靠張世東胸口的肩膀被人一掌拍打,啊的一聲,摔倒在地,半邊身子痠麻,肩膀處除了陣陣的劇烈疼痛之外就只剩下痠麻。
再也沒有往上衝的了,再也沒有咆哮着要將他拿下的了,殘存的十幾個塵宗弟子,縮在一旁一動不敢動,眼中除了恐懼就是恐懼,這一戰張世東用了最簡單的方式速戰速決,每一下都力求瞬間斃敵或是一擊讓對方失去戰鬥力,畫面感不強,也沒有那種戰一場就讓人覺得恐懼的殘暴戰鬥方式,直到山頂大殿前的廣場上躺了幾十具屍體後,直到師叔祖被輕鬆戰敗後,他們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恐怖,如果早一旦發現他的恐怖,還敢上嗎?
火焰吞噬了整個島嶼,一艘艘的快艇靠近了島嶼,破軍帶着人上了島嶼,從島上火焰沖天開始,外圍的人就知道殺手肯定在島上,準備好衝上島嶼的隊伍,擊毀了從防禦體系漏洞強硬突破飛進來的直升機,強行登島。
一路之上,鮮血、屍體、火焰,除此之外你再不會對任何景色產生興趣,你的眼中只有這三樣東西。
看了一眼太叔琉璃和龔水元,張世東喃語一聲:“再有來找我的,直接約。”
約,是切磋。再有搗亂的,殺無赦。
聽聞張世東一人血洗了塵宗,從塵宗內將幾個殺手和幾個企圖從國內竊取某項工業機密的間諜全都在島上被抓住,塵宗老一輩的幾個門人弟子在美國定居多年,這一次竟然回來竊取走了國內的工業機密,本想着等待殺手暗殺一個重要人物後共同利用一個多年經營的通道離開,孰料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殺手沒跑,連這些竊取了機密的間諜也被抓住。
………
商務代表團的駐地。
從內到外,安保力量提升了數個檔次,光是大廳正門附近就有十幾個職業安保在鎖定所有區域不留一點死角。
奧斯汀經過一下午的手術,仗着身體的強壯,綁着繃帶,在專業醫護人員的攙扶下回到了商務代表團的駐地,等待着來自歐洲的專業醫生飛過來給他進行更爲細緻的檢查和治療。
聽到最新的消息反饋回來,奧斯汀整個人傻了,張世東太強了,已經顛覆了他過往對實力的具體概念,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這麼強大啊戰士,想到自己與他爲惡,心中就產生一種不知名的懼意,不願意與他再有任何的交流。
馬德洛夫斯基獨自一人拎着酒瓶走了進來,看到奧斯汀靠在牀頭看着窗外,哈哈一笑:“這一次,你欠的人情債大了,打算償還嗎?”
奧斯汀哼了一聲:“我還沒有無恥到可以無視被人拯救生命的恩情。”
馬德洛夫斯基從桌上拿了兩個酒杯過來,倒了兩杯酒卻沒有遞給他,而是對着窗外搖敬:“來都來了,進來聊聊?”
“你大爺,老馬。”張世東人進來,罵聲也跟着進來,在奧斯汀警惕的眼神中,接過酒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身上溼漉漉還沒有乾透,從島嶼上交接之後直接跟圖游泳返回,身上的血跡在海水之中消散,只留下沒有乾涸的溼衣服,走進衛生間拿了一個巨大的浴巾,擦了擦頭髮裹着站在奧斯汀的面前:“下毒的事,只是因爲要追令驚雲?”
奧斯汀眼睛一瞪:“我奧斯汀還不屑被人呼來喚去。”
張世東點點頭:“別說我欺負你,等我有時間去歐洲找你,在你的主場揍你一回。”
奧斯汀翻了翻白眼:“別小看十二紫金戰神,我和阿爾弗雷德純粹是靠着家族湊數的。”
張世東:“我知道,文星.婆羅門的實力要比你們強的太多,至少在生死搏殺時,她能夠一個人殺你們兩個。”
奧斯汀眯着眼睛:“我見過你們那個橡膠人,她沒有美國那位強,差了不止一點,你小心點吧,那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他一定會來的。”
張世東點了屋內的雪茄抽了兩口,又喝了幾杯酒,搖着頭向外走着,邊走邊說:“早知道不好意思再揍你一頓,之前打狠點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