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在可控下介入,給所有知道此事關心此事的民衆一個公正客觀的報道環境,靠着標題黨和內容擦邊來換取營業額的小雜誌小報都被驅逐出這次的採訪媒體序列,網站方面也在進行嚴厲的監管,爲此事在城市論壇上專門開闢了一個專題。
支持者和反對者就像是馬蜂一樣,一窩蜂的擁了上來,先上來給予正面或是負面的評價。
整個論壇就像是整個事件一樣,沒有所謂的中間量,要麼正要麼負,要麼你就一如往日,一如所有的新聞那樣去支持普通老百姓,別因爲他們到醫院去打砸就傷害他們。
這類人的觀點很正統,也缺少強有力的證據,完全就靠着呼籲來行事,沒有半點底限節操,以經驗來說事,按照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來說事,以同情弱者爲基礎思維模式。反駁他們的人也很有意思,其中言詞最激烈的一段話,引起了諸多的回覆。
大致的意思如下:列舉出足夠的證據,四虎等人是來無理取鬧的病患,目的是賴上醫院爲日後老人後續治療打開方便之門,說白了就是不想繼續掏錢往老人這個無底洞裡面填了。在醫院對一些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弱女子進行打砸,四個惡漢手持兇器在醫院內逞兇,有超過十名的醫生護士受傷,有數名圍觀的羣衆受輕傷,如此人渣就不應該活在新世紀的陽光下。
你是當兒子的,看到母親被人毆打。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你是當男朋友的,當女朋友被人撕着頭髮踢打時,你看到了會有什麼反應,是無視還是冷靜的應對?
文章的主人最後用這樣一句話做結尾:“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也一樣會拿起武器,一羣臭不要臉的,活該,砍的好,砍的妙,砍的呱呱叫。”
另一個旗幟鮮明的觀點就全都是站在孔梅和趙雅一邊。之前關於手術事宜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四虎叫嚷着自己什麼都不懂被欺騙了,誰tm也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簽字做手術,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做出的決定,事後跑來打砸。已經是犯罪的行爲。張世東是在制止犯罪。儘管手段激烈了一些,但也無可厚非,看看這些人的殘暴行徑。不比他們更狠怎麼阻止他們。
孔梅趙雅的同事朋友、一些曾經被她們救治過關係好的患者,都被暗中的力量聚集起來,推着輿論前行;四虎家鄉內關於這一家的橫行霸道,醫院現場對於他們的忿恨,隨着輿論的變化,張世東隱隱有成爲英雄的架勢。
而在這裡攪局反駁的則只能是慣性思維,關鍵就是當事人的身份,是平江高官的親屬,這也就給一件本可以在輿論上一邊倒的事件,增添了變數,所有的人都會對官、民這特殊的關係進行定位,不自覺的將自己定位在了民一邊,思維模式也變得簡單起來,那就是老百姓就一定是對的,當官的就一定是錯的。
一邊是不斷的出現新的證據,不斷有人站出來證實這些證據的真實性。
一邊是靠着大衆的慣性思維,始終貫穿着糾結張世東等人的身份,真正能夠擺在檯面的證據只有他們的人受了讓人覺得可憐的傷勢。
定性爲防衛過當板上釘釘,所有的律師在這方面都很難打贏官司,現在就看新聞輿論的角度,伴隨着年關的臨近,國際國內都有一些新的吸引人眼球新聞出現,張世東又不是那位李,關注這件事的人沒有那麼持久的關注能量,轉移視線的方式很簡單,多來一些讓大家關注的新聞。
艾愛照搬到朝廷臺的新聞探秘,查了南方一段剛剛花錢修葺好的一級公路,一場暴雨就將公路沖塌了百米的距離,那畫面讓人無比的震撼,好似這段公路就是紙糊的一樣,很整齊的斷裂塌方。
這新聞一出,就成爲了焦點,更有讓無數民衆氣氛的地方是艾愛作爲新聞媒體記者去採訪,遭到了暴力阻撓,保護在她旁邊的火柴給還在攝錄的攝像機鏡頭留下了一連串的精彩畫面,經過後期剪輯剪掉了不少,但也將這件事幕後有故事的狀態傳遞出來,一時之間全國的視線都聚焦在那裡。
北海省內也有不少的新聞流出,包括垃圾箱撿到彩票兌獎中了五百萬這樣最受到老百姓關注的新聞……
在四虎的老家,很多曾經被他們欺負過甚至傷害過的人站了出來,給這件事在輿論場合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面對着這樣一羣橫行鄉里的傢伙,老百姓無論如何也無法認爲他們是弱者他們是無辜的。
報警被打的小護士接受了報紙的專訪,她對當天發生的事情進行了詳細而又真實的描述,輔以超過五十個現場見證者的證實,將這段真實的描述原話不動的呈現給北海平江的所有老百姓。
從四虎進來,六個潑婦是如何罵街的,如何開始動手的,阻攔的醫生護士都是怎麼被打的,四虎是如何用兇器威脅大家的,一點一滴,小護士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全都是真實的畫面,就是這真實讓人腦海中浮現出當時慘烈的畫面,他們是多麼的囂張,朗晴白日就在醫院內打人砸東西,強行衝入到醫生休息辦公室,就這一條都可以將他們定性爲搶劫。
追打孔梅和趙雅,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追打她們的過程中,這四虎和六個潑婦就放過了別人,全部針對孔梅和趙雅,直到電梯間附近還在打,當時趙雅護着孔梅,身上被這幾個潑婦抓打了很多下,那畫面在醫院的監控設備中都清晰可見。
張世東被拘押,私下調解,負責四虎一大家人被他傷害治療所需的所有醫療費和營養費,張世東也將面對刑事責任。
四虎一家人同樣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也要負擔當日打砸的所有的相關賠償和所有被波及的傷者醫藥費和營養費。
總之媒體一旦對這件事失去了加大報道力度的興趣,經受了巨大壓力的四虎一家在恐懼和絕望之中,不得不選擇了妥協,要說管管和阿光的名氣足夠大,卻遠不如四虎家鄉的地痞無賴頭子說話好用,在四虎等人的心中是縣官不如現管,日後還要在這一畝三分地生活,敢說自己受到了威脅嗎?
實際上就算是趙美茹和張軍出面,所產生的效果也絕對不會超過管老爺子佈置的黑色戰略,隨着輿論風波的逐漸熄滅,四虎一家也不敢鬧了,有錢砸過來又有臺階遞過來,一家人甚至趨於接受全部私下調解。
外界的人誰也不知道,在被嚴密控制下的一家人,在某個夜晚,分別都見到了本該被關押的張世東。
二嫂和二姐住在一個病房,兩人都被毀容了,腦袋上纏着紗布,躺在牀上靜悄悄的沒有了往日噼裡啪啦快嘴蓮的聊天架勢,目光呆滯的望着外面皎潔的月光,她們恨,但更怕,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叫怕的她們此刻是真的害怕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都會不自覺的渾身顫抖。
女人,再兇悍的女人也是女人,面對着毀容,儘管兩人的長相容貌並不是她們生活的重點,可當真正從醫生那裡得到毀容的結果時,兩個女人還是忍不住痛哭流涕一場。
黑影遮住了月光,站在窗口前的黑影讓兩人差點尖叫出來,聲音的響起讓她們不禁回想到了當日,那隻說了一句話卻讓她們終身都難以忘記的聲音。
“我挺想你們的,我想我這下半輩子就跟你們耗上了,一天安生日子你們也別想過了,現在我能出現在你們面前,日後不管我在哪裡,依舊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張世東打開了燈,在兩雙因爲恐懼而瞳孔不斷放大縮小的眼睛裡,他就是惡魔,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不應該存在於人世間,他的存在就是對人類的的威脅。
“你……你……”
張世東擺擺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你們說話,那樣會讓我腎上腺素分泌過速,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現在,聽我說,你們千萬別放棄要置我於死地的心思,那樣會讓我無所適從,我要保持着這份仇恨,慢慢的,慢慢的找你們討回來……”
眼睜睜的看着擺在牀頭的水缸被他捏成一個鐵團,不斷的捏實,不斷的捏實,最後只有乒乓球大小,再去看張世東的眼睛,二嫂和二姐直接暈了過去,再暈之前,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念頭:“千萬別招惹他,千萬別招惹他。”
四虎一大家子所有人,都在這個夜晚與張世東面對面,張世東並不是恐嚇他們讓他們放棄,是真有這個心思這幫人不怕嚇跟他糾纏一下,儘管當日以那麼血腥的畫面結束了報復,內心裡還是殘存着一些憤怒的火種,如果他們不肯妥協,張世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他們後悔活到這個世界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