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悄無聲息的開啓,一道身影衝入到浴缸之中,洗澡水從浴缸的四周滿溢出去,剛要開聲尖叫的邢雯身體軟了下來,抱住了對方的頭狠狠壓在胸前。
沒有心理負擔的慾望,更容易直接達到巔極,熟悉男人的聲音和感覺讓她迅速的進入到狀態,自從與他發生了關係之後,邢雯開始厭惡夜店女王的行徑,本是爲了出去放鬆,卻發現再也難以找到一個身上具有着如此強烈雄性氣息的男人。
邢雯需要被征服,需要享受那種雄性魂魄衝擊的力量,越是猛烈越容易讓她情動,不需要談情說愛,也不需要談論彼此的責任,那些都不是邢雯所需要的,在夢想之餘,她只需要張世東這種有着感情卻不會影響彼此生活的情人,雙方都不互相擁有,在一起時付出全部,不在一起時彼此過着各自的生活。
“冤家。”胸前的紅櫻桃被狠狠的裹住,邢雯一下就被引燃了情慾,感受着身體被完全包裹,閉上眼睛輕輕撫摸着張世東的耳垂,盡情享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美好。
雙方都是飢渴難耐,一經接觸就是毫無保留的橫衝直撞,直接進入到最爲瘋狂的撞擊節奏,一直保持着高強度的模式,啪啪的聲音響了很久很久,直到浴缸中的水完全涼掉,直到一字馬站在浴室中的邢雯癱軟在地再也沒有一點氣力,雙方纔從劇烈的激-情狀態停歇下來,喘着粗氣,慵懶的躺在牀上,從激烈轉爲平緩,男上女下,四目相對,在平緩的韻律之中,安靜的享受着,直到在這安靜之中從容爆發。彼此相擁拖着乏累的身軀埋首於對方的身體之中酣睡。
這一覺,直到第二天清晨,纔在邢雯主動挑逗下醒來,完成了‘早課’之後,共同在浴室之中沖澡刷牙,洗過澡的張世東圍着浴巾看着正站在鏡子前化妝的邢雯,從後面摟住她問道:“怎麼。很累嗎?”
邢雯身子向後靠了靠,對着鏡子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哪有某人輕鬆哦,什麼時候都能美女環繞,別人拼死拼活都做不到的事情,你這般年輕就輕鬆做到,少將哦。羨慕死人嘍。”
張世東聞着她發間的清香,低頭不語。
邢雯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主動獻上香吻,扭着身子說道:“知道你也不容易,我開玩笑的。”
張世東勾着她的下巴:“呦呦呦,我們的滅絕師太如今也不淡定了哦。”
邢雯狠狠咬住他的手指,直到他求饒才肯放過他。看着他以極快的速度從窗口消失,暗笑這傢伙一身本領估計沒少用於偷香竊玉。
八點鐘,一身黑色暗格女士西裝,戴着眼鏡將頭髮故意老態盤起的邢雯在秘書和下屬的簇擁下走出了賓館,上了政府的車輛揚長而去,張世東則滿心舒暢的一路駕車返回魔都。
小院中,太叔琉璃給窗根下的盆栽澆水,圖趴在房間中大睡。藏獒趴在院中追着陽光照到的地方曬太陽,鷹盤踞在房頂的草窩中,看到張世東進來展翅飛到空中,它可不想與這個危險人物同處在一個環境中。翠綠的毒蛇本在太叔琉璃的手腕上纏繞,看到張世東回來也悄無聲息的鑽到了牆縫之中。
“看來你生活的很習慣。”張世東走進客廳,對着悠然自得的太叔琉璃說道。
“大隱隱於市,這裡的環境很好。很難得還有這麼一處地方存在,除非魔都建設到每一寸土地都不被放過,否則這裡將會很難得的一支保存下去。”
“喜歡就好,這裡反正我也不常回來。我也覺得難得有一個地方適合你。”
太叔琉璃笑了笑,沒有感謝也沒有寄人籬下的那種卑微,就像是一個房客與房東的普通關係,只是這房客從來沒有繳納房租的意思罷了。
午飯是太叔琉璃做的,一如她的性格一樣,做出的飯菜也都是風輕雲淡,保持着材料的原汁原味,配料的味道很輕,清淡到你覺得這麼吃下去自己像是個兔子。太叔琉璃吃的很少,二兩飯,平日裡她自己也會做兩個菜,吃不了會直接倒掉,不會讓自己吃剩菜剩飯,大米飯都是用陶罐煮熟,有着一股特殊的清香。
張世東吃的很香,菜飯全部都消滅,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太叔琉璃默默的站起身,又重新耗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重新做了一份完全相同的飯菜,張世東還是低頭不語,直到所有都消滅乾淨,才點燃一支菸,看着太叔琉璃在廚房將碗筷洗乾淨,然後走進客廳內,擺弄着茶几上的茶具,打開電視,看着養生類節目,泡好清香的茶,自斟自飲,今天旁邊多了一個人,並沒有加快她的任何節奏,平日裡也總是會扔掉大致一半的茶水,現在轉而進了張世東的肚子。
下午三點,張世東走出了小院,他沒有去問太叔琉璃門派的事情,也沒有去問龔家的事情,兩人此刻頗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當彼此的精神世界處於絕對對等狀態時,不將對方的精神世界征服,在肉體上就永遠是天各一方的陌生人,就像是中午飯一樣,太叔琉璃不會去管張世東有多大的飯量,但當你需要的時候我還是會做,至於你是沒吃飽還是吃撐了,與我沒有關係。
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校園從早到晚都顯得無比熱鬧,去年初風頭的學校成爲了今年普通學生的天堂,那些對自己高考成績沒有太大信心的應屆高考學子,都會將這樣一個名字俗氣到你都不好意思跟別人介紹的學校,填寫到志願欄中。
整體比去年新生數量提升四成,超出了學校準備收取的學生總數,爲了名氣宣傳和金錢收入,超出人數學校也樂得接收,大不了擁擠一下高年級的宿舍樓,到安排課程的時候安排一下大教室也就是了,一些四人間改爲八人間,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羅清水畢業留校,碩博連讀,平日裡在圖書館內工作,既有實習工作的地方也避免了她性格中不善與人交流的淡然,日後她的工作單位也不會脫離研究所檔案館之類的部門,如果她自己沒有野心,圖書館的工作顯然是最適合她的。
學校的圖書館館藏量在普通大學中都排列不到前茅,平日裡除了本校的學生也難以吸引到外校的訪客,工作量並不大,也很少會有學生將書籍亂放。羅清水坐在辦公室中,將杯中的茶水喝到茶葉以下殘留部分,合上手中的書,擡起頭看了看時間,準備去樓下整理一下散亂的書籍。
“學姐。”
“羅學姐。”
學校的二三四年級學生,還是習慣親切的稱呼學姐,助教的身份他們還無法適應,也覺得那不屬於羅清水,只有學生身份的她,纔是這所學校的象徵。
羅清水微笑着點點頭,這也是張世東最欣賞羅清水的地方,就算是面對那些表露心跡的求愛者,她也會在拒絕之後給一點點的笑臉,至少告訴對方,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只是你實在不是我的菜。
美女,能夠讓多數男人爲之傾倒的女人,偶爾表現出一點平易近人的憐憫,不丟人,反而會讓人覺得你有一種別樣的魅力。拒絕別人不可恥,切記不要拒絕了人家還狠狠的踩上一腳,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踐踏別人的尊嚴。
就如同此刻,那些衝着羅清水打招呼的人,至少人家付出一點熱情,就算你眼中根本未曾出現對方的影像,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但露出一點點的笑容,讓對方覺得你已經注意到他,這點對羅清水來說並不難。
每當這個時候羅清水出現在圖書館中,那些在書架縫隙看書的人都會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翻出來不看的書籍按照原位放回去。
羅清水將角落裡不知誰拿出來的幾本書拿起來,看着書名和編號,找尋着書架上的對應位置放回去,其中一本在書架的高處,羅清水擡起頭踮起腳尖,發現自己並不能放回原位,就準備去拿角落裡放着的梯子,一隻手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書:“其實你可以弄一輛高架推車,與人配合一下,共同將這些放在高處的書放回原位。”
羅清水看着許久不見的男人,臉上露出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垂下頭:“你黑了。”
“是嗎?我到沒覺得。”
“《抉擇》很好看,我看了三遍。”
“看來你這樣的人很多,才讓那部電影的票房有些假。”
啪!
拍桌子的聲音響起,一個戴着類似啤酒瓶底老式近視鏡的男人拍完桌子大踏步的走了過來,盯着張世東說道:“你要是看不懂就不要胡說,我不允許你玷污那部電影,還有,請你注意對羅學姐說話的語氣。”
張世東愣了一下,旋即是一種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的笑容,這個時代,還有衛道士嗎?爲了一部電影能與陌生人發生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