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賭桌,荷官,雪茄,紅酒……
激動卻不喧鬧的客人……
賭之天性,不論男女,在多寡之間跳動的數字會讓每一個坐在賭桌前的人心跳加速,強大的對抗刺激性是其可以成爲人類難以抗拒誘惑的最大因由。
女人,鑑於身體和審美疲勞總歸會有玩夠的一日。
毒-品,鑑於身體和危險性係數會讓很多富貴人趨之若鶩。
吃喝,在這個世界有着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就能達至的極限。
唯有這賭,可以生死之間,可以驟富驟窮,可以享受刺激,且對於玩樂者沒有要求,有錢的賭錢,沒錢的賭命,自古以來賭之一字害死多少人,卻依舊前仆後繼勇往直前。
深夜凌晨時分,公主號駛入公海,船內的賭場也熱鬧了起來,該下船的參加完舞會派對和拍賣後離開,不下船多數是爲了這而來,沒有那些散客的喧囂,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莊家在公正之餘還有着相當厚的底蘊可以容納無上限的賭資,隱秘安全不容易被人發現也比澳門要安全許多,一路幾天的旅行到達香江,在船上吃住玩一條龍,完全是有錢人的極致享受之旅。
船上有很多熟人,除了關係莫逆的好朋友,幾乎不會有人跟你主動打招呼,不會讓你繼續如在上面一樣忙於交際應酬,來這裡就是玩、開心的,要交際你會被所有人看不起。遂在場有一些人認識張世東,看到他進來也沒說什麼,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面前的賭桌上。
大小輪盤對那些賭興頗高的人沒什麼吸引力,撲克牌終究還是賭桌上的王道,在這裡擁有各種適用於賭博的玩法。梭哈百家樂爲主流,卻也不少牛牛詐金花之類區域性很強的冷門玩法,只是相對賭桌小,需要你坐上去纔會有賭場方面的人員出現,沒人的時候會冷清的如同不存在無人理會。
在這裡可沒有那麼多的人陪你玩,遂你喜歡玩什麼還要看有沒有人願意跟你玩。多數時候。還是一些主流的玩法受到歡迎,譬如在這大廳內,百家樂梭哈的桌子最多,玩的人也最多。
張世東隨便換了五十萬的籌碼。分出一半給涼涼。他自己則坐在了猜大小的賭桌旁。衝着荷官吩咐了一聲如果有玩詐金花的可以算他一個,然後就坐了下來很隨意的押注,有輸有贏。涼涼坐了一會就耐不住性子四處玩,最後對自己一個人跟電腦對簿的賭博機產生了興趣。
對賭,張世東有着普通人的興趣,不大,概因他不需要靠着賭來得到一些意外之財,純粹是娛樂,本身也不太喜歡賭博所產生的巨大不確定性,如果在可控範圍內到是覺得很刺激,譬如他兜裡有一萬塊錢的閒錢要去旅遊消費的,拿出兩三千塊錢玩一玩就算都輸了也無所謂,在這個範圍內他會很有氣魄的下注,賭博所需的心理素質在他這裡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但要是超出了這個範圍,他會毫不猶豫的收手,哪怕因此而丟掉一副逆轉乾坤的好牌也不在乎。
作爲人鬼時,他在世界上游蕩,看清了賭之一字的真諦,也擁有着一手還算不錯的賭技,是技而不是術,所謂的賭術幾乎都是千,聽和看在技中不在術中,卻也沒有電視和大家臆想中那麼神奇。他最強無解的是骰子,因爲有真氣,當骰盅或是骰子在他手中時他敢說自己全世界無敵,玩牌,則真的只是玩玩運氣,娛樂一下,或許有一些技巧那也是經驗膽識閱歷相結合的心理攻勢。
千萬的輸贏誕生,涼涼看到了電視中籌碼堆成上一次性壓出的畫面,見識到了不屬於她的生活層次,從之前的酒會派對到私人拍賣會再到今時的賭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生活中都不曾出現過的畫面,穿上了水晶鞋雖然不是灰姑娘,卻能借用王子的視角去看那曾經出現在幻想中的生活。
沒有氣急敗壞,就像是千把塊錢一樣,就見那位板寸中年男子,對着身後跟着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從隨身的手包內拿出了一張卡到兌換籌碼的地方,重新兌換了千萬的籌碼過來。
涼涼坐到了張世東的身邊,端着一杯果汁低聲問道:“真有錢,一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張世東撲哧笑道:“賭場不光是賭徒,還有裡子面子的問題,這麼多人看着他輸了那麼多,要麼甘心攤手灑脫的以自己不在乎離開,心裡想要往回撈,再去兌換籌碼就算是硬着頭皮也不能低於一千萬,說不定這錢就是有用武之地的款項。”
涼涼撇撇嘴:“切,你怎麼知道人家沒有錢,我知道他,魔都房地產開發商,上過報紙很有名氣的,據說身價也十幾億了。”
張世東將手上的一個萬元籌碼彈到了小上面,繼續說道:“以前是渠道爲王,現在是現金流爲王,各種固定資產的水分太大,跳躍程度也太大,十幾億的身價能拿出三五千萬現金都不算少了,你別看他現在顯得很淡然,說不準下面手心全都是汗。知道現在幹什麼最賺錢嗎?能夠打擦邊球鑽法律空子的放不算高利貸的高利貸,現金流充裕賺這個錢最穩妥,縱然對方在規定時間內不能歸還本息,底價抵押的物品也足以讓你賺得甕滿鉢滿。”
涼涼搖搖頭表示不懂。
張世東只能告訴她,這世界的有錢人很多很多,但敢於在非盈利上花大錢的人並不是太多,除了購房購地等固定資產外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當賭場裡的人來告訴張世東,已經有了三個人想要玩詐金花後,張世東將一張卡遞給涼涼:“去換五百萬籌碼。”
涼涼想到他剛纔的話:“你不會也是打腫臉吧?”
張世東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模樣:“哥是土鱉暴發戶,知道爲什麼這麼說嗎?”
涼涼搖搖頭,張世東揚頭說道:“除了地產房產和盛世古玩外,哥就只認現金,股票那玩意對我毫無意義。”
涼涼換回籌碼之後,張世東已經起身坐到了一張圓形桌前,看到她想要搬凳子坐下笑道:“要是沒意思就去享受,這艘船配套給女賓的消費也不錯,卡你拿着,去玩一玩。”
涼涼本想說我看着你玩,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那麼黏,本就是不會重疊只是偶爾相交的平行線,遂也不做作的拿起卡:“反正密碼我也知道,小心我把裡面的錢都給你花掉。”
張世東笑笑沒有說話,只是衝着已經坐在桌上的臨時牌友點點頭。
很快,涼涼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如果那卡里有個千八百萬,她還敢開一開玩笑,當她看到卡中顯示的九位數時完全呆愣住,錢一多了她還真就不知道怎麼辦了,本已經走到了spa的區域剛刷卡準備消費的時候順着服務員的賬單看到了裡面的存款,正猶豫着,一個三十多歲的氣質女子走到了她身旁,似乎瞭解了她的窘境,主動接近過來:“東少的錢,花則花了,想要動歪腦筋的,就算有命將裡面的錢拿出來,也沒命花的。”
涼涼側頭不解:“東少?你爲什麼會這麼說?”
對方一愣:“你並不瞭解東少?”察覺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那女子臉面一絲懼意:“不好意思,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說完想到自己的使命,猶豫了一下:“我叫高雨,剛纔說的話,能不告訴東少嗎?”
“我叫涼涼,高女士,我不是個多嘴的女人。”
對方得到了涼涼的承諾,面現輕鬆:“涼涼,好聽的名字,不嫌棄就叫我一聲高姐吧,比你年長几歲。”
涼涼:“高姐。”
有了一個對高檔消費高檔場所熟悉的人領路,船中又不需要去太過就算晝夜的時間,先是做了一個spa,舒服的睡了幾個小時,一連串專門爲女性服務的項目涼涼是聞所未聞,有的是高雨刷卡,有的是她刷卡,一碗據高雨說很有美容養顏的濃羹,價值萬元,這讓涼涼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也知道自己早就露怯,在高雨的面前也不掩飾自己普通女孩的身份。
“我也只是一個被牶養的金絲雀,只是時間長了,能做一點事了。”
“高姐,有什麼你可以說,但我不保證能辦,我不是沒信心,而是從來不會覺得在他面前有什麼影響力,也不想。”
多種混合不傷皮膚的香料和材質的潤膚奶浴內,涼涼的水桶與高雨比鄰,看着她眉宇之間的黯淡,表面上同情,內心卻保持着十足的警惕,正如她自己所言,她不想在張世東面前有任何影響力,除非他愛上自己,否則當影響力日漸增長之時,或許就是他遠離自己之日。
高雨猶豫了半天,試探的問了一句:“你不知道東少是什麼人?”
涼涼笑道:“高姐,我說了我不是個多嘴的人,至多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能幫的沒問題,關鍵是我並沒有能力告訴你,我能不能做得到。”
“其實,東少是長三角地區的地下皇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