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吃驚,但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
“我想魔都青龍,你一定聽說過吧?”
涼涼點頭,就在登船之前,在那商場內,那位帶着濃妝女跟張世東叫板的蔡先生,曾經提到過魔都請龍。
“對不起,高姐,我想對於那位蔡先生,我並沒有任何想要求情的慾望。我們都是做女人的,當一個男人爲了你去惹事時,你需要的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別去打擾他,而不是在背後拉住他,告訴他我剛剛想了想那件事算了。”
高雨連連搖頭:“不是蔡陽的事情,他咎由自取活該,怎麼被東少拾掇都應當,只是青龍幫發展到如今不易,也從不敢越雷池一步,在米老大的面前也從沒有任何冒犯之處,還請東少能給個機會,青龍幫上下願執米老大爲牛耳。”
一句話,一件小事,一個幫派的存亡嗎?
涼涼發現自己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巨大轉變,幾個小時前跟自己在牀上顛龍倒鳳柔情似水的男人,一句話就有顛覆一個所謂幫派的能力嗎?
當高雨說出青龍幫的時候,涼涼已然知曉了對方是什麼角色,在商場內魔都請龍四個字眉讓她產生聯想,因爲那太不可思議。總是接一些演出和平面模特的工作,涼涼當然知道青龍幫,很有名氣,在魔都娛樂圈的影響力非常大,聽說幫派內那也是狠角色多多,涼涼就曾經在一次走秀的演出中親眼見過一個在魔都小有名氣的模特因爲耍大牌被人帶走。之後幾個月都沒有出現過,據說是被人給輪了,又懷上了。
曾經有朋友說青龍幫就是魔都的地下土皇帝,手下有近百的核心幫衆,都是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狠角色,涼涼深以爲然,這也是跑江湖混飯吃的基本思維模式,對於那些玄之又玄的傳聞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的,現在冷然間讓她聽到那樣強大神秘後臺據說頗深的青龍幫,就要因爲張世東一句話而覆滅時。總覺得如雲如霧飄忽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太相信。
“那你又是誰?”
“實話不瞞你,妹妹,我是江青龍也就是青龍幫老大一個過氣的情-婦,青龍幫已經不在了。江青龍也被抓走了現在是死是活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法救他。也是救自己,現在這個消息估計已經傳到了船上,而我。似乎已經沒有了繼續在這裡的資本。”
有些事情就這麼巧,都是幽靜的隔斷,有專門的洗髮按摩師讓泡在奶浴桶中的貴賓頭向後搭在邊緣的靠枕上,七十度仰面,爲你洗頭按摩頭部。
高雨的話剛說完,涼涼還沒表態,從按摩師身後的過道走過一個人,本是隨意的瞟一眼,結果看到了高雨,精緻的面孔上閃過一抹陰霾,尖聲說道:“呦,這不是高雨嗎?還有心情在這裡享受呢啊,也是,現在是在公海上,你想要游回去也得有那個本事。我這人一項記仇,現在青龍幫倒了,江老大失蹤了,當年的一巴掌,我想現在有資格找回來了吧,讓開,你們或許會發現,她那張銀行卡已經刷不出錢來了吧。”
漂亮的女人,僅僅是漂亮,在涼涼看來對方除了漂亮就沒有什麼特殊的特點,三十左右歲的年紀,臉上陰霾轉跋扈,在看到高雨沒有反應後更是變本加厲,直接推開按摩師到她的面前,揚起手對着轉過身還將身體埋在水下的高雨就是一巴掌,打的時候還叫囂着:“高雨,你現在,敢躲嗎?”。
高雨沒敢躲,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如果江青龍真的倒臺了,她還真就沒有在這個女人面前躲避的資格,只是一個巴掌,那算是她撿便宜了。
涼涼沒有‘見義勇爲’,首先她不認爲自己有這個能力,其次與高雨的關係本就是萍水相逢談得來,沒有目的還能算個熟人慢慢發展,對方是有目的而來,涼涼在社會上也混了幾年,輕易承諾和多管閒事是最不成熟的表現,至少要先量力而行,因爲只有你能夠在自我力量下輕鬆完成,才談得上去做這兩件,否則就是自找苦吃自尋死路。
她沒惹事,也沒多管閒事,甚至連聲都沒有出,但麻煩會主動找上她,以爲她和高雨是一起的,那漂亮女人回身看到涼涼往這邊看,怒聲道:“看什麼看,跟她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等着高雨給你介紹活兒呢吧,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說着,很霸道的手探進奶浴的水中,一揚,潤滑的混合奶浴揚了涼涼一臉,又盯着涼涼幾秒鐘見她沒敢起刺,才笑着揚長而去,那笑聲,充斥着勝利者的跋扈。
高雨心中一樂,我這一巴掌看來是不會白捱了,那臭婊-子竟然敢揚了張世東女人一臉洗澡水,一會,可以看着她倒黴了。
結果高雨猜錯了,涼涼表現的很淡然,也泡不下去了,本來在剛剛高雨那番話之後就失去了繼續與她玩下去的興致,衝了個澡,穿好衣服離開了這一層,返回到賭場。
高雨是親眼看着涼涼在張世東身邊坐下的,沒說話,也沒提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是讓兔女郎端了一杯冰鎮果汁過來,靜靜的看着張世東玩牌。
“看來是我錯了,能跟他在一起的又豈是一般女人。”高雨滿是失望,不敢靠近張世東求情,那樣只會適得其反讓本就沒有了消息的江青龍更加危險,她所有的算盤全部落空。
天下間的事情就這麼的巧,剛剛那位掌摑高雨揚了涼涼一臉洗澡水的女人,竟然直直的從涼涼身後扭着走過來,從她的身邊走過,一屁股就坐到了牌桌上與張世東隔着一個人的中年男子你大腿上,轉換身體在對方的身體上打轉,雙手環着對方的脖子,撒驕道:“老公,你不知道,剛纔我遇到了高雨……”
話更說到這裡人愣了下來,看到了就在不遠處的涼涼,進而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張世東,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小姑娘,你很聰明,就不應該跟高雨在一起,她會連累你的,別介意我剛纔揚你一臉洗澡水,那是教你,教你怎麼看人……”
“啪!”
一聲巨響,將桌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就見漂亮女人身邊的中年男子滿臉驚容,一把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直接將她扇倒在地,然後站起身也顧不得桌上的牌,衝着張世東帶着深深懼意的說道:“東少,對不起,女人不懂事我會好好教訓她,您大人有大量……”
張世東根本沒理他,側頭看着身旁的涼涼:“她剛纔揚你一臉洗澡水?”
涼涼不掩飾也不誇張:“準確的說是奶浴裡的洗澡水,我只當是洗臉了。”
那男子一聽擡腳對着地上呆滯的女人後腰就是一腳,不斷的狠狠踩踏:“臭娘們,叫你出去休息不是叫你出去惹事,東少的女人你都敢碰,我今天就打死你。”
那女人一邊在地上打滾躲避男人的踩踏,一邊透過捂住頭的雙臂縫隙看着涼涼,不敢反抗也不敢出聲辯解,誰能想到與高雨在一起的女人是東少的女人,誰又能想到她一旦也不反抗,完全沒有她本該擁有地位的霸道。
公主號的安保過來拉住了中年男子,並向張世東點頭示意,那意思很明顯,在這艘船上大家都是客人,請給主人幾分薄面,不要在這裡鬧事,影響了所有人玩樂的心情。
“你想怎麼辦?”張世東側頭問涼涼,得到的回答讓他無比滿意:“是你想怎麼辦?現在臺上的是你的面子而不是我的,我爲了讓這雙鞋穿的久一些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張世東答非所問:“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傻一些更容易得到男人的疼愛嗎?”。
涼涼:“這種言情小說裡騙人的話你也信?傻到創造出讓你有一展男人風采的機會?要是碰到了鐵板呢?那豈不是把自己給傻沒了,還連累你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張世東笑容一收:“兩個耳光!”
樸仁勇從賭桌旁邊的休息位置上起身,無視了安保,抓着那漂亮女人的頭髮,揮舞右手,一正一反兩個大耳光,直接將她扇暈過去,口吐鮮血和碎齒。
“先生!”安保上來抓樸仁勇的肩膀,當然作勢的姿態很明顯,船上的人非富即貴幾乎都是帶着保鏢上來的,沒真正鬧事之前,安保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樸仁勇衝着最近的安保笑了笑,眼神表情中透出的戾氣讓其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樸仁勇鬆開手,任由女子摔倒在地,返回剛纔的座位,坐下。
“不好意思東少,女人不懂事。”那中年男子還要陪着笑臉,在張世東揮手後,棄牌,讓服務人員擡着女伴離開,直到香江都沒敢離開房間,確認張世東不會因此報復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空出來的位置,高雨趁機坐了上去,讓已經最適合詐金花的五個人牌局沒有變爲四個人。
涼涼順勢在張世東的耳邊將高雨的身份介紹了一下,並將自己與她發生的事情也都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過來,讓爺親一個。”
傻與可愛之間不是等號,聰明與傻在男女之間並不能當作一對詞出現,有的男人不喜歡聰明的女人,也絕不會喜歡傻女人。
PS:感謝njice1203的打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