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冷月越想越生氣,她又不善於表達,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的哭泣。正好白夫人將下午的事看在眼裡,不知道三個一直關係很好的年輕人之間怎麼會突然鬧僵了就過來詢問自己的女兒,正好聽到女兒哭泣,忙問事情得原由。
白冷月最初只是搖頭怎麼也不肯說,後來架不住母親一再逼問,遂將白天的事說給母親聽,並將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顧慮全部說了出來。
白夫人也覺得事情再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說不定還會影響兩家的關係,忙將此事告訴給白老爺。白老爺生性耿直,說年輕人之間鬧點彆扭很正常,責備白夫人多慮了。
白夫人的性子屬於外柔內剛型的,被自己的丈夫責備一頓,表面上她不敢說什麼,心裡卻有了怨恨,當然怨恨的對象是自己的侄女——柳若菲。並在心裡想,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丈夫不出面,我自己再管女兒的一生幸福就要毀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若菲就來找白冷月,走到門口,正好遇上白夫就和往常一樣,親切的打招呼道:“姑媽早!”白夫人其實出門的正是想去找她,沒想到柳若菲自己跑來了,也“親切的回答道:若菲來啦,快進屋。然後拉着柳若菲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柳若菲問道:“姑媽,昨天白姐姐怎麼說走就走了?而且還不理我和應哥哥。”
白夫人笑道:“沒事,她就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兩天就會好的。姑媽把你帶過來是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姑媽,什麼事你說好了,若菲肯定能幫你出個最最好的注意”“”
白夫人才說道:“我們家冷月和秋明的事你也知道,可他們二人一個受傳統教育,一個受西洋教育,生活習慣也有些不同,你說以後辦婚禮是辦成中國傳統的好呢還是辦成洋人的西式婚禮好?”白夫人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已經談婚論嫁了,你就好自爲之吧。
“當然是西式的,那樣纔好玩啊!”柳若菲想也沒想的答道,更沒聽出白夫人的弦外之音來。
“我也覺得西式的好,到時就按你說的辦好了。這段時間你表姐他們都很忙你要沒事的話,就儘量少來打攪他們兩個。”白夫人乾脆直接把話挑明瞭。
“哦……若菲知道了。”柳若菲一臉失落的答道。她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覺得沒人陪自己玩,感覺日子很枯燥。
以後的幾天裡,柳若菲真的就待在家裡,也不去找白冷月。柳老爺忙問怎麼回事,柳若菲就把白夫人的話說給父親聽柳姥爺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中思索:“看來柳若菲已經有些進展了,只是他們現在像防賊一樣,防着若菲,她還有機會麼?不行看來我的想點辦法才行。”
當天晚上柳老爺就藉口生意上的事讓應秋明過來。然後留應秋明在家吃飯,並讓柳若菲作陪,席間不停的灌酒,直喝得應秋明醉倒在地,然後找借
口讓柳若菲送他回去,酒中卻早就放了催情之藥。
到應秋明家後,柳若菲好不容易將他弄到牀上睡下,剛要離開,卻被應秋明一把拉住,柳若菲頓時慌了神,感覺自己已經六神無主,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應秋明則藉着酒勁流露真情,胡言亂語的表達着對柳若菲的愛慕之情。這倒也不是應秋明的人品問題,實則他在法蘭西留學多年,深受當地影響,把感情表白當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酒醉後忘記自己已經身在講究倫理道德的中國而不是浪漫的法蘭西;另一個原因則是催情藥開始發作。
柳若菲被他拉住纖纖玉手,根本掙脫不得,心如小鹿砰砰直跳,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應秋明見她毫不反抗,羞澀的任憑自己拉着手,以爲柳若菲對自己也同樣愛慕已久,於是大着膽子將柳若菲擁進懷裡,柳若菲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抱過,更是被嚇得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只好緊閉雙目。
應秋明見她臉頰燦爛若桃紅,兩彎柳葉眉下緊閉的雙目睫毛修長,櫻桃小嘴鮮紅欲滴,更是情不能已,於是俯身低吻起來。
兩脣相接,酥癢燥熱,加上柳若菲急促的呼吸,吐氣若蘭,讓應秋明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開始進一步“進攻”;而柳若菲,則大腦一片空白,恍若身在雲端,既害怕不安又緊張興奮,竟任由應秋明做着這一切……
第二天,應秋明醒來,卻發現自己和柳若菲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大驚之後,猛然想起昨夜自己的所作所爲來,頓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這兩家,對於自己來說無疑都得罪不起,要搞得自己身敗名裂簡直易如反掌。
就在應秋明害怕到一點主意都想不起出來,坐在牀上唉聲嘆氣時,柳若菲也醒來了,看到身旁光着的應秋明,羞得立刻又鑽進了被窩。
應秋明最後沒有辦法,只好打算向白冷月實話實說。事已至此,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無論白冷月如何懲罰他,他都決定坦然接受,這點男人的擔當他還是有的。
想清楚後,應秋明覺得都輕鬆不少,然後穿上衣服,也不理會牀上躺着的柳若菲不,徑直往白冷月家走去。
他直接走進白冷月的房間,看到白冷月正在繡一副鴛鴦戲水圖。事到臨頭,應秋明有不知道怎麼開口。白冷月問他是不是有事,應秋明說隨便來坐坐的,並沒有什麼事。
白冷月也沒有多問,以爲是應秋明想自己了,才特意來看看,因此更是繡得起勁。應秋明就在旁邊看着她繡,待快要繡好事,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冷月……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白冷月道:“事情得分大小,有些可以原諒,若果觸及到我的底線,那我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的……”
正在這時,白老爺氣沖沖的衝了進來,指着應秋明罵
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應秋明,酒後亂性,連自家的親戚都不放過!!
他一激動就連續不停的咳嗽,然後手指一直指着應秋明。
白冷月一聽這話不對,忙問她父親道:“秋明做了什麼錯事?爹你怎麼能這麼罵他呢?”
“你……咳咳……讓他自己說!”
白冷月於是轉向應秋明道:“秋明,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把我爹都氣成這樣了。”
“我……我……”結果應秋明“我”了半天也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這時白老爺已經恢復過來,罵道:“敢做就敢當!你說啊,怎麼不敢說了?”結果應秋明仍然是大氣都不敢出。
“好!你做的醜事不敢說,我來說!”於是把應秋明和柳若菲的事說了一遍。
還沒講完,白冷月手中的鴛鴦圖就再也拿不住,掉到地上,居然沒哭。
她徑直走到應秋明面前,直直的看着應秋明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這一切是真的嗎?”
應秋明不敢面對白冷月的目光,只好將視線停留在地上,然後點了點頭。
白冷月瞬間如遇晴天霹靂,卻沒有哭更沒有鬧,轉過身子,再也不看應秋明一眼。然後用手指着門口,意思是讓應秋明出去。
應秋明知道白冷月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卻擔心她會被氣壞了身子,於是想安慰她幾句,叫道:“冷月,你聽我解……”話才說道一半,白冷月就聲嘶力竭的喊道:“滾!!!你給我滾!!!”然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額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應秋明只好先出去再另做打算,臨走時只聽白老爺說道:“以後再敢踏進白家一步,我要你小命。今天這事,以後再找你算賬!”
說完,白老爺忙上去安慰女兒,白冷月撲在父親的懷裡,哭得像個淚人。
白老爺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到大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看到女兒被應秋明弄得如此傷心,白老爺心裡自然是氣憤無比,也對柳家耿耿於懷。
與此同時,柳老爺卻在家中暗自慶幸自己的計劃多麼完美,於是沾沾自喜的將事情講給柳夫人聽。
柳夫人聽後無不擔心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如果女兒和他並沒有一點感情,豈不是害了若菲一輩子?再說,這樣我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對白家?”
柳老爺卻認爲她是婦人之仁,不懂得做長遠打算,更覺得自己的計策天下無雙,這回應秋明這個萬中選一的乘龍快婿自己是十拿九穩的了。
至於柳若菲則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覺得自己做了天底下最無恥的事,走到街上都會被人罵死的;白姐姐也不會再原諒她了,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了。因此,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從不邁出半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