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昕和安平公主已經走到了看不到背影的地方,林菲箬心底深處突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他嘆了口氣,回頭向朱佑樘一笑,道:“朱佑樘,你不是要出宮去嗎,有什麼要準備的事,快點啊,別等我改變主意。”朱佑樘,你這混蛋,知不知道,我剛纔爲了你,竟然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你以後如果不對我好一點,我打斷你的腿!
朱佑樘一笑,一把緊緊握住她的手,怕她跑了似的攬在懷裡,道:“不用準備了,我們這就走。”他暗自慶幸,好在剛纔沒來晚,看她那神情,他晚來一步,這丫頭說不定真跟李君昕那小白臉跑了,多虧了這隻髮釵,一隻髮釵換一個媳婦兒,真的是寶貴極了呢!
看到朱佑樘得意洋洋的模樣,林菲箬心裡覺得好笑,又搖了搖頭,苦笑道:“朱佑樘,你腦子沒出問題吧,不用準備了,你不帶錢啊,到時候我們喝西北風啊,還有,你身爲皇帝,擅自出宮,如果不向人交代一聲,人家會以爲你真帶着我私奔了呢,還是該交代的,都交代一下吧,我可不想成爲別人嘴裡的紅顏禍水。”
“哈哈,嫣兒你要是高興,我帶着你私奔一陣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朱佑樘身手在懷裡掏出一塊通體碧絕的物件,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而且,我有這個,只要在我大明國土內,也不怕沒錢使。”
林菲箬不解道:“這是什麼?”
朱佑樘一笑,正色道:“傳國玉璽。”
他向林菲箬看了一眼,忽然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嫣兒,姓李的剛纔跟你說什麼呢?”
林菲箬一笑,故作神秘,道:“嗯,我……我不告訴你。”一面說着,邁開步子,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林菲箬回頭見他立在一片落花中愣愣發呆,抿嘴一笑道:“喂,你剛纔不是說,馬上要出宮去麼,怎麼忽然不走了?”
朱佑樘笑一愣,笑嘻嘻追上來,道:“嫣兒,告訴我吧,姓李的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林菲箬一笑,有心要捉弄他一翻,她揚起手中的玉佩,道:“李君昕剛纔說了,如果有一天,有些人要是對我不起,就拿着這玉佩去找他,王妃的位置,隨時給我留着呢。”
“什麼?”朱佑樘瞪大眼睛,追上來去奪她手中的玉佩,大驚小怪的道,“給我看看,嗯,這玉一定是假的,不值錢的,李君昕他騙你的呢!”
林菲箬向旁邊一閃,躲了開去,把玉佩放在身上,道:“就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
朱佑樘撇了撇嘴,道:“我看啊,那塊玉佩定然是街頭小攤上買的贗品,嫣兒,我看……你還是把這東西扔了吧,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我保證比這個值錢。”
林菲箬哈哈大笑,前仰後合,大步的向前走去,道:“我偏不要你的呢,我看你要怎麼樣?”
話雖然那麼說,朱佑樘身上帶着傳國玉璽,戲言大明江山內,不怕沒錢使,不過,皇帝出巡,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萬不得已時,終究不好顯露真實身份,因此,兩人出宮前,還是帶足了大量銀票,以便使用,而且老百姓的東西,也是他們自己的血汗錢,她們倆又怎麼能蹭吃蹭喝呢?
出宮第一天,兩人泛舟與湖中,反正出宮也只是爲了散心,又沒有其它什麼目的,便自由自在的隨水而流,沿途欣賞風景,領略風土人情,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