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逍遙快活的玩着,朱佑樘爲了逃避吳太后,一時也不願回宮。經過幾天的時間,離京城漸漸遠了。這天,天上忽然下起零星小雨來,細雨橫斜,船行在水上,但見水面上一片煙波浩渺,水岸兩邊古香古色的樓臺玉宇倒映在水中,搖曳生姿,置身其中,如夢似幻,仿如夢中。
忽然,一陣陣清靈婉轉的歌聲自大片蓮花蓮葉間緩緩飄出,幾名皓腕明眸的採蓮女子,搖着小船飄了出來。
林菲箬呼吸着古代沒有污染清新的空氣,點頭笑道:“古代雖然什麼也沒有,不過,這風景就是好啊,沒有混凝土堆成的高樓,沒有污染的空氣,哎,在現代,可沒這樣好的享受呢。”她伸了一個懶腰,向一名年老的船工打聽,這才知道,這幾天隨波逐水,隨水而下,竟然來到了江南有名的吳縣。
林菲箬一面笑着向坐在船艙中的朱佑樘道:“喂,朱佑樘,別光坐在裡面啊,出來一起玩啊。”一面除去鞋子,坐在船邊上,赤着雙足,在水面上拍打起一片水花。
朱佑樘見她赤足坐在船舷上,嚇了一跳,見她一雙晶瑩剔透的雙足拍打着水面,道:“嫣兒,別這樣,別人看到了多不好啊,還有,可別掉到水裡面去了。”在古代,一個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腳板玩水,絕對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
林菲箬伸手採下一面蓮葉,戴在他頭上,搖頭笑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要玩就一起來,不玩就走開,別這麼婆婆媽媽,我不願意聽,不就是光着腳玩水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古代人,就是這麼保守,迂腐的腦袋。”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一片蓮葉戴在頭上,晶瑩的水珠沿着荷葉緩緩劃下來,蓮花映着她粉紅的面頰,只瞧得朱佑樘一陣心動,笑道:“好啊,我也來,哈哈。”
他學着林菲箬的樣子,除去鞋子,戴上荷葉,坐在船舷上玩水。兩人旁若無人,大說大笑,引得兩岸的路人爲之側目。
兩人正玩得高興,忽覺一道異樣的目光自身邊不遠的一隻桅船上投來。
林菲箬轉頭望去,只見一名青衣男子,立於船頭,一襲青衣在細雨中微微濡溼,正好奇的瞧着自己。
他見林菲箬轉頭瞧他,點頭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有人偷偷看自己,尤其是一個帥哥在偷偷看自己,在現代人眼中看來,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是件不錯的事情,但是,在古人看來,這樣就幾乎接近於無理了,朱佑樘挽起衣袖,正要發怒,林菲箬向他一笑,道:“只不過是看我幾眼,又沒怎麼樣,用得着這樣麼,還有,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不要做出這副樣子,別人看見會誤會的。”
朱佑樘向那青衣男子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在她耳邊,小聲道:“你怎麼說都是我沒過門的皇后啊,還說你不是我的什麼人。”
林菲箬撇了撇嘴,不屑道:“這可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啊。”
聽了林菲箬的話,朱佑樘張了張嘴,還要再說,忽見對面那隻船上,另一名年青男子自艙中走了出來,在青衣男子的肩上輕輕一拍,笑道:“唐兄,大家都在找你呢,好好喝着酒,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