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你真的不說?很好,我自己回去看。”
說着真要掀開被子起來,裴袁浩趕緊攔着她:“別,別,怕了你還不行嗎。”。
裴袁浩將她按回去:“夏伯父的公司最近接了一單大生意,但是資金遲遲不到戶,後來才發現合同被動了手腳,被人坑了。”
“怎麼回事?”夏愷舟,不,爹地在商場多年,不應該是會輕易上當的人。
“應該是有預謀的,合同上有公司的蓋章,但是並不是夏伯父親手蓋的。”
“然後呢?”
“公司陷入危機,再加上你又住院,夏伯父一是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住院了,我剛從那邊過來,正在搶救。”
“也在這家醫院?”
“是。”
“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
“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裴袁浩站起來扶着她。
夏淺暖跟着裴袁浩感到急救室,立刻就看到坐在長椅上的夏淺寒,急救室的燈還在亮着,夏淺暖快步跑過去:“哥,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
“是誰送爹地來醫院的。”
“李嬸。”
“閻落敏呢?”
“捲了財產還有公司的印鑑跑了。”夏淺寒的手狠狠握拳,手背上血管都爆起來。
夏淺暖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慰:“只要人在就好,至於閻落敏,我不會放過她的。”
夏淺暖在他身邊坐下,裴袁浩也隨着坐下:“小暖,最好是拿回公司的印鑑,不然可能夏伯父苦心經營的公司就要……”
夏淺暖點點頭:“哥,你彆着急,爹地不像是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弱的人,怎麼會突然病發。”
夏淺寒聲音嘶啞:“我回去的時候看見救心丸撒了一地,他沒來得及吃藥。”他的確對夏愷舟再娶的事情心有芥蒂,所以對他不冷不熱,現在他爸就躺在裡面,他忽然就後悔起來。他雖然對他的關心不多,雖然再娶,雖然維護那個女人。可他的心裡一直有他這個兒子,就在前不久他還要他到公司去幫他。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夏淺寒衝過去:“醫生,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嘆了一口氣:“夏少爺,請節哀,送來的太晚了,你們去看看他吧。”
夏淺寒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跑了進去,夏淺暖臉色悠的就白了:那個前不久還在張羅給她訂婚的人,不在了?!他一直以爲她不是夏淺暖,可她能感覺到夏愷舟對她的好,那是她從來沒體會過的父愛。
站起來,她的身上還穿着病服,跑進急救室,夏愷舟已經永遠的閉上眼睛,夏淺寒跪在地上賺着他的手喊‘爸。’
“爸,對不起。”夏淺寒跪在地上,一向冷漠的他竟然也帶了淚痕:“是我不能理解你,你連我們的最後一眼都沒看到。”
“爸,你醒過來,這回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夏淺暖慢慢的走過去,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人,淚水一點點滑下來:“我一直以爲我是孤兒,現在終於人告訴我,跟我生活我三個多月爹地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來之不易的父愛,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