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胡茬班長安排於向南去談判只想鍛鍊鍛鍊於向南的膽量。趙三舍還以爲胡茬班長向要私吞他辛苦找到的這條金沙河。
“姓胡的,老子忍痛給你半條河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卻貪心不足。哼,有本事就自己來搶來吧。”
趙三舍高聲說道,與此同時槍聲不斷。
“班長,要不我出去重新跟他們談判談判,咱們只要救走那些藏民,或是乾脆讓趙三舍放我們走就行。”
趙三舍的人馬瘋狂的向他們射擊,他們躲在石頭後面,根本沒有機會衝出去。加上還要照顧雪橇上面的秀秀等人,與趙三舍硬拼起來,他們巨不划算。
胡茬班長搖搖頭。他知道趙三舍這傢伙是欺軟怕硬的主。你若硬氣,他會嚇得叫你爺;你若向他低頭,他會讓你跪下喊他爺。
更何況,趙三舍是殺害穆兄弟的兇手。胡茬班長怎麼可能向仇人低頭。
“那我們殺出去。”
小金子這人非常衝動,說完抱起機槍,正要準備從石頭後面衝出去與趙三舍決一死戰。
胡茬班長急忙把他拉住:“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
小金子回來,氣的一把把槍扔在地上:“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不成一輩子躲在這裡一直做鎖頭烏龜嗎?”
胡茬班長沒有說話,一旁的羅寧欲說什麼,又感覺自己不該多嘴,便欲言又止。
“總之現在誰都不準出去。”
趙三舍現在正在火頭上,出去很有可能被衝昏頭腦的趙三舍射殺。但胡茬班長話音剛落,卻見一個身影飛速閃了出去。
羅寧一驚,只見雪橇上面少了一人。
“是白頭翁。”羅寧本想拉他回來,還未走出去便聽槍聲不斷打在自己貼身的石頭上。羅寧硬是被那如雨點般密集的子彈壓了回來。
既然光顧着商議該不該出去,卻沒有注意雪橇。雪橇上的三人,秀秀、秦老已經身中蠱毒,在蠱毒沒有解除之前不能行動。而白頭翁...
被小淵抓走以後,小淵對白頭翁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對其電擊、加磁、聲震...
用了許多方法不但沒有揭開白頭翁的身世之謎,還將白頭翁搞得發了高燒。對此,高燒昏迷的白頭翁將整座暖冰城堡吞進了九維空間。
白頭翁掙脫了雪橇上的束縛,搖搖晃晃向外面走去。
對面的趙三舍本以爲這麼猛的火力,胡茬班長不敢也確實不可能再出來送死。但事情往往令人出乎意料。
槍林彈雨之中,胡茬班長那邊竟然派出一人。
我靠!趙三舍猛然一驚。心中百般佩服:果真是胡茬大班長的兵!
“喂,不許動,再往前一步老子就不會只象徵性的嚇唬你了。”
槍聲雖然不斷,子彈也嗖嗖從耳邊穿過。其實趙三舍並沒有想射殺胡茬班長的人。他還想多活幾年。不小心殺了一個穆雄便讓胡茬班長追殺了他十幾年,而今如果再殺他一個兵,豈不活不過下一刻。
槍聲突然停止了。白頭翁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拿槍。
趙三舍以爲這滿頭白髮的傢伙被自己嚇怕了,定不敢再向前一步。
但是他剛剛自豪的笑着把槍收起來。只見對面那滿頭白髮的傢伙搖搖晃晃又往前走了一步。
趙三舍急忙重新把槍對準白頭翁,並在此警告他:“不準再往前走,不然真開槍了。”
又愣了好大一會兒,那滿頭白髮的傢伙搖搖晃晃繼續往前走了一步。
我靠!這傢伙怎麼能這樣?每當趙三舍警告不許動的時候,他會聽從,站在那一動不動。但愣了一會兒以後,就在趙三舍以爲他不會往前走的時候,他還會繼續往前走一步。並且,只有很小的一步。
這一步不足以威脅到趙三舍,這讓趙三舍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開槍。
陸陸續續向前走了十幾步,趙三舍終於忍不住開槍了。
子彈打中白頭翁的小腿。但是白頭翁竟然沒有反應,如殭屍一般。
倒是躲在石頭後面的胡茬班長等人聽到槍聲,統統衝了出來。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槍戰。
趙三舍手中的機槍突突打向白頭翁,子彈射到他的胸口。按照常理,一次性中那麼多槍,即使穿着避彈衣也得倒下了。
但是,面前那個滿頭白髮的傢伙在中了無數槍以後,仍舊站在那裡,如一具乾屍。
趙三舍有點兒怕了。擦擦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這時候,搖搖晃晃的白頭翁猛然向他衝來。趙三舍嚇得忘記了開槍,直接扯着旁邊一人擋在面前。
那人亦是十分害怕,不斷朝白頭翁開槍,但子彈明明打中白頭翁。可白頭翁身上一處彈孔都沒有。那些子彈就像進了另一個空間,消失不見了。
白頭翁衝過來以後,直接拽住那人的槍。隨後將那槍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胸膛。
“我靠~”被奪了槍的傢伙大吃一驚,驚得站在那裡忘了逃跑。
白頭翁怒吼一聲,雙手將他抓住,隨即...
“我靠。”趙三舍看到了自己有生以來最難忘,令自己最費解,也感到最恐怖的事情:滿頭白髮的傢伙不但子彈打不死,還把自己的手下塞進了自己胸膛。
一個活人呀。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了一眼自己手下掙扎的時候掉在地上的那隻靴子,趙三舍扔下槍大叫一聲:“鬼呀!”隨即一路狂奔,甚至忘記了開走汽車。
趙三舍那些手下見自己的老大逃跑了,一時成了羣龍無首,不知道該退該守。滿頭白髮的惡魔怒視着他們,嚇得他們托起槍,紛紛鑽進汽車。
白頭翁縱身一躍,攔住汽車的路。走在前面的汽車突然加大了油門,意圖將白頭翁撞飛衝出去。
但汽車如離弦之箭向白頭翁衝去的時候,白頭翁站在原地搖頭晃腦。那汽車竟然在撞到他的那一刻,突然憑空消失,車轍痕也就此止住,就像從來就沒有這輛汽車一樣。
另外幾輛車上的武裝分子見到這種怪異的現象,嚇得紛紛逃出汽車,丟盔棄甲,徒步追着趙三舍匆匆逃離。
小金子欲要追殺趙三舍,卻被胡茬班長攔住。
他們武器裝備不如趙三舍精良,能夠打仗的精英也不佔優勢。真要追上去與趙三舍死拼,恐怕吃不了好果子。
小金子哼了一聲,只好作罷。
自從遇到羅寧以後,胡茬班長就感覺羅寧這傢伙不是常人。親眼見識過白頭翁這怪異的傢伙,不但不怕子彈,還將整個汽車吞進肚子裡,胡茬班長以及衆人都吃驚的看着羅寧。
大家似乎在等着羅寧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厄...”羅寧端着槍,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家。從何說起呢?羅寧只能保持沉默。
躲在不遠處的工藤看着白頭翁,非常欣賞的點點頭。他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告訴自己:“這傢伙,我一定要搞到手。”
就在大家保持沉默的時候,白頭翁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王丹克服自己的恐懼心理,跑過去查看。她手放在白頭翁額頭一摸,只感覺他額頭滾燙,就像一個火盆。
“他發燒了。”還不待王丹彙報情況,一旁的羅寧直截了當的說:“他一向這樣的,發燒以後就會亂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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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驚愕!哪兒見過這樣的人!發燒了亂吃東西,這些東西竟然是汽車...
“羅寧,當下你不必立刻就講,但是,等你組織好語言以後,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胡茬班長鄭重其事的對羅寧說。
紙終究包不住火。羅寧漸漸感覺事情已經無法隱瞞下去了。但是若要告訴他們,他們會相信嗎?他們會不會也突然起了私心,開始爭奪愛瘋軟件?
胡茬班長拍拍羅寧的肩膀,隨即走開了。
趙三舍被髮燒的白頭翁嚇跑了。顧不得帶走這些他擄來替他做苦力的藏民。
胡茬班長走到那些藏民面前,向他們鞠躬作揖。那羣藏民也還禮。
“好了,你們現在安全了。回家去吧。”
胡茬班長看着他們凍得一雙雙發青的腳丫,心疼的說道。
“不,我們不走。我們還要給趙爺打工。”
本以爲這些藏民會感激自己。卻聽人羣中一位藏民說道。胡茬班長一愣:“難道趙三舍對你們不夠兇殘嗎?”
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讓他們撈金子,有時候整整一天撈不到一塊兒,趙三舍便生氣的對他們皮鞭相待,盡情打罵。但這些人卻不肯離去:“雖然對我們兇,但他能給我們活路。沒有錢,我們熬不過這個冬季。”
如今藏區設立了野生動物保護區。嚴謹獵民狩獵。沒有獵物可以吃,這些獵民生活無望。趙三舍這時候出現了。他給大家吃的:僅僅幾袋大米,幾袋白麪就換來這廉價的勞動力。
胡茬班長久勸不下,正在爲這些藏民的事情頭疼,卻身後羅寧喚他:“班長,你看。”
胡茬班長轉身,只見羅寧從趙三舍丟棄的吉普車中走出,手裡牽着一個小孩兒。這小孩兒,約莫十來歲,看到胡茬班長,眼中的淚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