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學得像啊!恩雨?哼哼~,真是好一個恩雨!”
其中一幢紅花別墅區的門口,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青年,看着從天而落的金色恩雨,不但沒有上前接受金色雨滴的滋潤,反而向後退了一步,退到了屋檐以下。雖仰頭看着天空的飛劍五人組,可他的眼神中非但沒有狂熱,反而帶着幾分冷意和嘲諷。
他的身後,是越來越多的人羣。不知什麼時候,紅花屋頂別墅區的人慢慢地聚攏在了一起,聚在了他的身後。
“花沉哥,這個恩雨怎麼了?聽說這恩雨能治百病,穩固修爲,可是極爲難得之物,你爲什麼好像不怎麼開心的樣子?不但不上前接着,反而還要躲開?”一個與那個白袍青年長得極爲神似的長髮年輕人,一躍向前,落到了白袍青年花沉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接着?我又沒有病,修爲也還算是穩固,爲什麼要接受她的這個‘恩雨’?恩雨恩雨,恩賜之雨!這麼大的‘恩’,我可不敢隨便接着。我怕我到時還不了這樣的大恩!”白袍青年花沉收起了眼中的冷意和嘲諷,淡淡地道。
“啊?還能這麼理解?可......可......可......花憶九沒說要人還恩啊?這本來就是她白送給所有有緣人的禮物!”長髮年輕人有點傻眼,忍不住撓了撓頭皮,結結巴巴地道。
“這個禮物只怕不好拿啊!”這時另一個穿着軍裝、身材壯碩的青年也靠了過來,冷笑着接口道。
“哎呀~,花鐵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了,怎麼也沒有告訴我一聲?”長髮年輕人一見到穿着軍裝的壯碩青年,立即喜形於色,一個飛身,便撲向了壯碩青年,一下子跳到了壯碩青年的背上。
“哎哎哎~,花靜,小心點小心點!你的異能可是還沒解封呢,給我悠着點!”壯碩青年花鐵一見着長髮年輕人的動作,頓時臉色一緊,急忙伸出雙手,托住猴在他背上的長髮年輕人的屁股,防止他一個手滑掉下來。
“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我只是異能被封,又不是生病殘疾了,不要把我當殘障人士對待好嗎?”長髮年輕人嘟起嘴巴,不滿地道。
“胡說!什麼殘障人士?我們花靜纔不是殘障人士呢!我只是提醒你,你的風系異能現在可暫時不能使用,別一時高興,又忘了自己現在可不能飛了,跳到半空中的時候纔想起來自己飛不起來,到時又悲劇了!我聽說,你可是有這樣的前科的喔!”花鐵掂了掂背上的長髮少年,隨即,身體半蹲,一連做了十幾個360度急速旋轉。轉得長髮少年的長髮飛舞成了一條直線,轉得長髮少年頭暈眼花後,這才滿足地把他放在了地上。不過,放下來時,卻又順手在少年的頭上又揉了揉,揉亂了少年花靜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
“啊啊啊~,討厭討厭!花鐵哥最討厭了,不要弄亂我的頭髮啦!”花靜顧不得頭暈眼花,立即伸手護住自己的頭髮,試圖阻止花鐵那隻作亂的大手。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堅決捍衛自己的髮型權,堅決不能讓花鐵哥的惡作劇得逞。
可惜,他的反應比起身經百戰、身手矯健的花鐵,那可是慢上了不止一星半點,護得了這,護不了那,很快,柔順的長髮便在花鐵那隻作怪的大手下,糾結成一團了。
“哈哈哈~”
目的得逞,花鐵迅速收回使壞的大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肆意的笑聲,頓時惹來花靜的怒目而視。
這下,連花沉也不由收起了臉上的冷然,微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花鐵哥哥跟你開玩笑的!唉,在外執行任務這麼長時間,我可是特別想念咱們花靜的這頭柔順秀髮來着。哎呀,一時沒忍住給你弄亂了!來來來,小花靜,不生氣啊,哥哥幫你理順了!”
見花靜鼓起雙頰,真的要生氣了,花鐵立時賠禮道歉,手一翻,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隻精緻的小梳子,熟練地給花靜梳起那頭亂了的長髮來。
“我自己來!笨手笨腳的,我纔不要你梳。”
花靜氣鼓鼓的一把奪過花鐵手裡的梳子,轉身跑到一邊去梳理自己糾纏在一起的長髮來。
“哈哈哈~”
花鐵又是一陣大笑。
“好了,說吧,你故意氣走花靜,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目送花靜離開,花沉也收起了臉上的微笑,看着花鐵,冷靜地問道。
“呵~,果然是花沉,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花鐵濃眉微挑,眼睛一眯,輕笑着道。
“我瞭解你,如果你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你不會在這麼巧,在花憶九他們剛剛回城時,也碰巧回來!說吧,你發現了什麼?”
花沉凝視着花鐵一下子冷硬下來的面孔,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錯,我是有了重要的發現。很重要,非常重要。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A級議事廳!”花鐵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整個人的氣質頓時變得冷硬凝重。
A級議事廳?
花沉的心中頓時一個“咯噔”,能動用A級議事廳的事件,那可是足以撼動整個藍星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啊!花鐵究竟發現了什麼?
“走!”
花沉不敢耽擱,再次擡頭看了看半空中的飛劍五人組,立即轉身,進入了身後的別墅內。
此時,恩雨已停。以花憶九爲首的飛劍五人組正面帶微笑,俯視着下方的人羣。所有接受過恩雨淋灑,渾身舒暢,宛如服用了十全大補丹的人們,正以更加熱烈的歡呼聲,瘋狂地向花憶九他們表達着心中最真城的感激。
對於花沉和花鐵的轉身離開,立於半空中的花憶九似有所感,眼瞼微擡,一道神識已經悄無聲息地掃了過來。
可是,很快,她就皺着眉頭,收回了自己的那道神識。
那幢別墅的建築材料有古怪,她的神識竟然根本無法穿過別墅的牆體,進入別墅區內!
這是特意在防她啊!
他們竟然能夠找到阻隔神識探查的材料,還一下子找到了這麼多,還建成了一幢別墅。看來,這是故意針對她和她的聖獸小組,防着他們聖獸小組呢!
看來,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少研究神識的妙處,竟然還真的給他們研究出來一點東西了!
不過,就算研究出一點皮毛又怎樣?
神識的妙處和威力,又豈是他們這些只有一些可笑異能的普通人所能參透的?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神異,神通廣大,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什麼精神力?什麼武能?在他們的神識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她們纔是天選之人,是人上之人。這些凡夫俗子,也只配匍匐在地上,仰望他們的英姿,乞求他們的憐憫與恩賜。
就像,她賜給他們的這場恩雨一樣。只要她願意,這就是一場可以去病消災的靈丹妙藥,可若是她心生不喜,這就是足以讓他們萬劫不復的催命毒水。呵呵,是靈藥還是催命毒水,完全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瞧瞧,這種站在巔峰,俯視世間萬物,執掌生殺大權的感覺,是多麼美妙啊!
在這個星球,只有她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只有她有這種能力,其他人全都沒有。呵呵,只有她有!只要......那個人不出,她就是這個星球的最高主宰。
想到那個人,那個消失了一百多年的人,花憶九的眼睛便悄悄地眯了起來,裡面閃過了一絲隱隱的暴戾。
哎~,她究竟在哪裡呢?
她不是最是心軟心善嗎,最是見不得生命消逝的,爲什麼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以往她無法忍受的事,她都沒有出現?難不成.....真像他們猜測的那樣,不幸在修煉中走火入魔,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