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溪從深淵之下浮出,瞬間察覺不妥後,直接一劍破天。
滅神一劍加持全力以深淵之風凝聚的天威一劍,清風劍中一縷青風爲風力核心,以遠超上一次的威力,瞬間將已察覺不對的羅剎使者從下到上劈成兩半。
連驚恐都沒時間完整表達。
羅剎面具瞬間從臉上跌落,“嗒”的一聲先一步落入深淵,驚恐與茫然的眼神固定了下來,就那麼化成無息重物墜下深淵,或許死之前還帶着不可思議吧。
‘我是即將成爲天驕的強者,我的研究還剛剛開始,我......’
那人被四周無時無刻存在的深淵之風攻擊得已經習慣。
對深淵中波動的風力不再警惕,以至於將高階能量擴散來防護。這薄薄的一層高階能量防護力度,對無主的深淵之風來說,不管怎麼吹拂,自然是無法破防的。
這是能量等階上的差別。
就算深淵之風無極限接近高階能量也一樣。
這相當於是後天階的能量質量與先天階的能量質量之間的對比。
就算是前者遠多於後者,也無法對能量等階高上一大階的存在,產生什麼傷害,這也是先天與後天之間,巨大的差別。
是能量提純凝聚到了一個極限後的昇華。
但對古溪來說,同階能量她有“一縷”,天威意境她也不缺,風力可直接相當於後天中後期的能量,凝聚到極限後單純風力就能相當三星後天戰力了。
就算前兩者相當於一個弱化版。
但再加上“弱”半靈器的清風劍,本來實力就相當於一位較弱的後天五星僞先天了。
又是在她的風力主場。
又是在風力異常狂暴之地,凝聚風力意境後,戰力不說提升一倍也能提升近半,敵消我漲,如此才能一劍滅敵。
這般也是古溪全力已赴了。
當然,好像也稍稍用力了一點,因爲對方明顯沒有了古溪以爲的那些防禦寶具,這次被破掉的防禦只有兩三層,啵的一聲,未對攻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擋,就這麼消失了。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撈到戰利品,全掉深淵裡去了。
飛行在接近黑石城區域的地底通道中,古溪一點點的分析着自己的作戰。
雖然僅僅只是一劍,但這一劍中,包含了她的所有戰力。
她向來喜歡一擊殺敵,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翻盤機會,但一擊殺敵也容易出現判斷敵人不準確,而造成力量過度,或力量不及。
特別是對別人身上的外物不太瞭解,要是都揣上幾十層防禦,那還怎麼打?
............
在羅剎使者身死瞬間,在一處遙遠之地。
一位髮鬚皆白看着慈眉善目的老者,突然臉色一變,手上一動,瞬間出現一塊血色扁玉。
這血玉扁平周圓,透亮晶瑩看着非凡,但此刻卻從下到上裂開,咔嚓一聲,又碎成了玉渣,只一些血腥味從中逸出。
“小益!”
心臟如被針扎般刺痛,修長飽滿不似老年人的手,狠狠的將玉渣捏住,包裹在手心中,白髮老者眼中濃厚的血光閃過,表情扭曲,一道如地獄深處傳來的低嘶聲: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血煉了你!還有所有與此相關的人!”
“我的小益啊!”白髮老者悲鳴着閉上了眼,隨後赤紅着眼下令查詢他弟子的去向,他就這麼一個活下來的弟子,從幼兒時期就親手一點點撫養長大。
看着他成長,輔助他提升實力。
要不是爲了讓對方在晉階時有足夠的歷練心境,他也不會放他出去遊歷做任務,本來他的實力保命的物品都已足夠,本來就是一件異常簡單的任務,怎麼會......
想到這裡,白髮老者眼中血光像要溢出一般,拿出了遠程通訊器。
............
異風城天風塔。
異風之主心中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隨後響起的遠程通訊確定了他的想法。
“什麼!”
異風之主大驚,包裹着他的異風一陣波動,引得外界的風力又是大漲,隨處可見旋風狂飆,城主府內樹木稀少,天風塔附近更是光禿禿的一圈異常明顯。
“發生什麼事了?”
“可能是你們不給力,還不下令讓下面的人加快尋人,主上怒了......”
城中有些瞭解的人悄然議論。
但更多的人離城而去,或是去按任務所說的尋人,或許只是單純的想到城外去躲躲,畢竟異風波動所起的壓力,讓人壓抑不已。
異風之主接到通訊器後直接封鎖了房間。
雖然從外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光從不時波動,不時狂飆的那一團房間中的異風看來,他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整個天風石塔都不時震動,帶來了無數人的疑惑震驚。
半刻多鐘後。
從塔中傳來咆哮聲,城主府內僅剩的後天強者開始跑腿,調查傳遞情報。
“黑石城出現兩位後天五星強者,‘異世’的人?看來應該是這樣,沒錯了!他們不敢到我異風的中心區域來,正好堵在外面,遇上了去追人的小羅剎......”
異風之主自認爲一切已經清楚了,就算只是猜測,但也足夠交差。
他雖然不懼怕那常錫遠常老頭,但也有家有業的,並不想與之結仇,更何況這人又是在他的領地範圍死去,不給點交待到也說不過去。
讓人全力追查的同時,也做好異風季後出手的準備。
就算那常老頭離得有點遠,不是短時間能趕過來的,但爲了以後的合作......
............
幹掉了小的,即將出來老的,這種書中故事的既視感,古溪還並不知道。
而且事件也被推到了自己簽約的勢力上,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對方並沒有猜錯。
某些波濤洶涌的暗流,在古溪不知道的情況下,交鋒着。
拖着昏迷的人,古溪在精神力恢復後的不時加速中,路過了黑石城,穿過了向上而去的地底通道,出現在了地面上,又飛行了幾百公里。
夜空如洗,明月高懸。
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左右,比古溪計劃中到地面,然後回家的時間稍晚了一些。
前面正是斷龍峽谷,古溪停下並不是因爲飛累了,也不是回憶起上回從這頭出發,離開路過時的一路羽毛迸射。
她只是感覺到風力包裹着的人,好像要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