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克宮殿,一個單獨的房間。
烏魯克的王康慨的給來訪的女神,以及女神想要見到的人,一個能夠單獨相處的房間。
現在安那努和南舍分別坐在這張石桌的兩側,石桌上面,擺滿了平時難得一見的美味佳餚。
南舍一邊吃,一邊瞪着安那努,彷彿看的很用力一樣。
安那努被南舍看的渾身難受。
所以,他給出了自己的迴應。
“想打架啊?”
南舍:?
“什麼想打架?”
她一臉懵逼。
“那你等着我幹嘛,感覺想把我揍一頓一樣。”安那努噘着嘴。
“沒什麼......只是,想確定一些東西罷了。”南舍嘿嘿笑着扣了扣自己的臉,然後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正經了一點,“啊對了,我問問啊,只是問問。”
“你感覺在這個城市生活怎麼樣啊?”
安那努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你是來替衆神打探消息的?”他有些警惕。
“啊?不不不,不是的。”南舍發現自己被誤會了,趕緊擺了擺手,“我不在阿努納奇住的,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回去過了。”
“那你問這個幹嘛。”安那努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就,就問一下而已嘛。”南舍深吸了一口氣。
嗯......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有些奇怪。
那天下午的驚鴻一瞥,南舍承認自己只是饞安那努的這張臉,但她這段時間調查了一下,發現安那努的外貌和知性,都是來自於自己的兄弟恩奇都,而恩奇都的外貌和知性,則是來自於一名叫做莎姆哈特的人類神姬。
那名神姬住在神殿的外側,安那努和恩奇都還偶爾會去拜訪,畢竟莎姆哈特也算是他們在這個城邦之中爲數不多的友人了。
其他的友人,吉爾和西杜麗應該算?
安那努聳了聳肩,沒有再在意南舍的眼神,自顧自的繼續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吉爾加美什確實給足了南舍這個女神牌面,不僅各種水果肉食安排的滿滿當當的,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果酒出來。
安那努吃的那叫一個起勁。
但南舍卻已經沒什麼吃飯的心思了。
她看上去略有些憂愁的樣子。
這次下定決心來到烏魯克,她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要確定自己的心意。
自己當初只是喜歡安那努的臉,但現在安那努的臉已經不是獨一無二的了,自己還是喜歡安那努嗎?
更何況這是天之匙哎,只是一件兵器罷了,自己有必要去喜歡一件兵器嗎?
嗯唔唔......
以前經常聽什麼,神明們中間比較流行一見鍾情,她還不怎麼信,但現在自己......不懂就問,神明們是這麼蠢的生物嗎?
“我就想到這裡了,先再見了。”南舍嘆了口氣,有些煩惱。
明明是過來認清自己的心思的,反而是更加煩惱了。
她現在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小溪裡面,狠狠的睡一覺,然後去釣魚玩,把心情放鬆下來。
“哦,行。”
安那努樂了。
這一桌子飯都是他的了。
趕緊把恩奇都叫過來!
過了一會,吉爾加美什走了過來,看着正在大吃特吃的兩兄弟,陷入了沉默之中。
“......怎麼你們兩個在這吃起來了,本王剛剛看那個水泉女神飛走了,什麼情況?”他感覺這件事情之中充滿了疑惑的感覺,彷彿他這個烏魯克王始終處於事態之外一樣。
“她問了我幾個亂七八糟的問題,然後就自己走掉了。”安那努一臉無辜。
“她是來刺探你們情況的?”
吉爾加美什的眼睛犀利了起來,和安那努一樣犀利。
“她說她不是,你自己來判斷好了。”聳了聳肩,安那努還在吃。
小恩掩嘴輕笑,吃相相對於安那努來說,文靜的像個淑女。
嘴角抽了抽,吉爾加美什轉頭走了,看着安那努吃東西莫名其妙就來氣。
至於那個女神是不是來調查天之鎖和天之匙的情況的......
迷惑性太大了。
主要是那女神看上去不太聰明,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吉爾加美什除了尹什塔爾,還沒有和其他的神長期相處過。
......算了。反正她說過的吧,她住在烏魯克的附近,如果有機會的話,讓使者去打聽一下好了。
反正,這個神應該是沒有殺死人類的癖好的。
......
南舍飛回自己的臨時居所,直接鑽到了水裡,咕都咕都的冒泡泡。
......莫名其妙的想去埃利都找我爹了怎麼辦。
......算了,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先打個窩好了,一邊釣魚一邊想。
南舍這麼想着,便又從水裡鑽了出來,極其熟練的召喚出了自己的劍......不對,是自己的魚竿。
神明們都是有自己的武器的,南舍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這把水泉之劍,
ωωω●TTκan●C ○ 水泉之劍現在被她當魚竿用,還能伸長來用,有機會南舍打算嘗試一下去海釣。
打窩摺椅遮陽傘一氣呵成,南舍把魚鉤丟盡了水中,開始思考了起來。
目前來說,核心問題就是,自己對安那努究竟是什麼想法。
如果只是說一見鍾情的話,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
......要不果然還是回去問問我爹吧。
“啊。”浮標被水吞沒,南舍眼睛一亮,將自己的水泉之劍拉了起來,一條銀光閃閃的小魚被她拉了上來。
她的魚鉤是直鉤,並不會傷到這些小生物。
將魚取了下來,又把魚扔了回去,南舍繼續釣魚。
她釣的不是魚,是思考和神生。
......
“這樣子......就沒問題了。”卡德爾基將幾個傷員給包紮好,長長的嘆了口氣,掃視了一圈。
“傍晚之前我會做一些偵查,有人跟我一起去嗎?”
他看向了那幾個沒有受傷的人。
“走吧。”受傷的人並沒有什麼害怕或者恐懼的心理,直接站了起來。
“至少先把這周圍的魔獸摸清楚,不能......再發生犧牲了。”卡德爾基的心情有些沉重。
不過,他們還是有一些心理慰藉的。
巴休穆這樣棘手的魔獸,在一大片區域存在一頭已經是罕見了,不可能存在第二頭巴休穆的。
剩下的時間,他們只需要盡力的去清理其他較爲弱小的野獸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