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樹自殺

婚禮籌備到一半的時候,唐樹回來了。

那天他照舊送她回家,車停在巷子口。離別前的輕吻過後,她拎了包,轉身下車,臉上的笑容忽然停滯,因爲對面站着的,是手捧着玫瑰花,笑容凝固面如死灰的唐樹。

最不願面對的現實還是到來了,且是以這樣直白通透的方式。都不需要什麼周旋解釋,一切一目瞭然。

這場景僵持了幾秒,望着唐樹眼中一點一點沉下去的光芒,一步一步走過來沉重的步伐。她忽然瞬間頓悟了丁若寒當年的無奈,原來傷害一個深深愛着自己的人,真的是這般心如刀絞。

“啪” 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已落在了臉上。疼,火辣辣的疼。

唐樹的眼裡是一片灰濛濛的死寂:爲了能夠早日與她相聚,他用三個月的時間夜以繼日的學習,提前修完了所有的課程;瞞着她悄悄回國也是想要給她驚喜;她要回國,自己甚至放棄了美國高薪的工作追隨而來。那麼多的辛苦和汗水都是爲了她,而她竟然在車裡和別的男人親吻!

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停滯了兩秒的思緒又一次衝上心頭,淹沒理智。再次舉起的手還未落到她的身上,就被人攔在了半空。

此時的丁若寒也幾近喪失理智: “你是誰?你幹什麼! ”

其實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出了什麼事,傻子也能猜出個七分。他從來沒問過她在美國的四年是怎麼過的,就是害怕會問出自己不想要的結果,卻還是以這麼**裸的方式展現在自己面前了。雖說知道對方是受害人,但當他聽到那一聲清脆的耳光時,還是瘋狂了。不管原因如何,自己都不捨得動之分毫的人兒,豈是你這書生能打得。好不容易強壓下這憤怒,這一巴掌,算是我們欠他的。沒想到那書生居然擡手還要打,自己豈能再容他!

本就憤怒到極致的唐樹,看到眼前的男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拳便打了上去。兩個男人迅速扭打到一起,本就文質彬彬唐樹自然不是丁若寒的對手,很快便處了下風。微冷看着眼前的場面,停滯的大腦終於開始轉動。

“不要打,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她哭喊着撲上去,用身體護住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唐樹。慌亂推阻間手臂猛烈碰觸地面,那戴在腕上六年之久的石頭,也彷彿看厭了這世間的恩怨,發出一聲悲慼的嗚咽,金石落地, 石破天驚。聽了這聲響,打紅了眼丁若寒驀然停了手上的動作,呆呆的看着地上斷做兩半的玉石。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呀,情深似海,三生約定,怎麼這麼容易就斷了。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微冷驚恐的喊着,慌亂的伸手去堵從唐樹嘴中源源不斷地涌出的鮮血…..

雨下了起來,凋零了遺棄在馬路上的玫瑰花,一輛車駛過,碾碎了它,血一樣的猩紅……

醫院的病房裡,打了繃帶石膏的唐樹安靜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盯着天花板。朝思暮想的人兒如今就坐在身邊,如今卻再不想看見。今天定是自己這輩子最窩囊的一天吧,發現女友偷情不說,竟還被情敵打成重傷。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從紐約回國之後,或者說,7年之前。”

“那麼,你愛他嗎?”

“我們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那我呢?”

“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微冷看着他頹廢無神的面容,除了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小微,還記得嗎?年少時我們多麼快樂。我們一起坐在低矮的房檐下,聊天,吃西瓜。還記得嗎?那時候我教你畫畫。那時候村裡的小朋友都不理你,那時候你只對我一個人好……”

他平靜淡涼的說着,說起小時候瑣碎的回憶。

眼睛仍是不肯看她,與其說是講給她聽,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她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陪他一起落淚。

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完了。所有關於未來的美好計劃裡都有她,而如今,居然連她也背叛了自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怎一個失敗了得:小時候因爲貧窮而發憤圖強的讀書,如今終於學業有成了又能怎樣?貧窮依舊如烙在臉上的傷疤一樣讓他無地自容。爲了一張機票而去便利店打兩個月的零工,因爲交不起房租而被趕出宿舍….終於終於在塵世裡遇到了她,一次一次的錯過才終於遇見了她。遇到她之後,自己再也沒有抱怨過命運的不公,總會感謝上天對自己的仁慈。就算第一次時發現她不是處女,也覺得自己已足夠幸運,只求今後的日子能不離不棄,吃什麼苦我都願意。卻如今,居然連僅有的她也失去了,那麼又是一無所有了。

心死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不如一死了之。

從醫院病房的頂層跳了下去,聽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心裡沒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是解脫的喜悅。樓下涌動的看熱鬧的人羣裡,若是有人用心,一定能夠看到他墜落時臉上輕鬆的笑容。

隨着骨骼觸地的聲響,他的生命終於解脫了。留給生者的,卻是無盡的悲痛。

聽到這個消息時,微冷正在醫院的廚房裡爲他煲雞湯。一刻鐘前,她從病房裡出來時,他正躺在牀上安靜的看着電視,不似之前那般瘋魔暴躁,她還欣慰的笑了笑。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她發瘋似的衝到樓下,撥看人羣,望見那一灘血跡中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真的要把她逼瘋了。若真是能瘋了,該有多好,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就再也不來糾纏了。偏偏醒來時,還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

淚珠若得似珍珠,串向紅絲應百萬。

眼淚流了一夜,如何都止不住。手裡緊緊望着的紙上,是他區區幾字的遺言:我的心放在你那裡。

心裡好痛好痛,如針扎一般:

“我的心放在你那裡。”

“我的心放在你那裡。”

她反覆讀着……

”wdxfznnl”

這句話,不正是他以前寫給她的每一封信的貼口處,那一串小小的字符。這猛然的頓悟,更讓她揪心的痛。原來她的唐樹哥哥,對她的愛比丁若寒還要早。那座小村莊裡除了姥姥以爲唯一對她好的人,爲了追尋她而不辭萬里遠赴紐約的人,異國他鄉里陪她度過無數個寂寞夜晚的人……

如果當年她沒有爲了一時孤獨而向他發出愛的邀請,如果不去考慮那麼多,而是乾淨利落的提出分手,如果丁若寒沒有把他打的那麼重,或許都不會落得如今的結果……

丁若寒趕到醫院時,微冷已經哭得雙眼水腫,幾近虛脫了。他心疼的望着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恨不得取而代之。她別過頭不看他,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

“你爲什麼要打他?爲什麼??是我對不起他,你還打他……”

說着說着又是泣不成聲。

“對不起。”

除了這一句,還能說什麼。

許久的沉默,她咬着下脣,終於丹脣微啓:

“ 我們,分手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聽在耳中,心痛的不能呼吸。不用問什麼曾經,看着她這幅模樣,什麼都能猜到了。看得出,不管是出於什麼感情,她還是非常在乎那個男人的。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更不想是這樣的結果。若那個書生沒有一時衝動選擇了用死亡。若他還活着,我無論如何都能贏過他的。可是如今,他死了,她的心被內疚和自責佔據了。那麼我們之間,該怎麼辦呢?

是啊,爲了愛情,她超越了身份地位,利益糾葛的阻礙。可是這條人命,她該如何超越呢? 我不殺伯仲,伯仲卻因我而死。這比親手殺了他,更痛更苦,更讓她不得安寧。

一定是孤星入了命,若不然,父親,母親,外婆,哥哥,唐樹,愛她的人怎會一個一個都死於非命。

分手吧,只能這樣了。縱然我愛你又能如何?我們之間真的隔了太多太多,本就不該在一起的。

如果這樣能讓她心裡好過一點點,那就這樣吧。丁若寒頹廢的坐在酒吧裡,喝的酩酊大醉。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大喜大悲,如今又歸於沉寂,真是天意弄人。那文弱儒雅的書生和她有過怎樣的過去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又一次失去了她。打那書生時下手是重了,他當時發了瘋,紅了眼,還不是因爲嫉妒嘛。嫉妒那男人曾經陪在她的身邊。誰知到那人竟如此文弱,打幾下就扛不住了。

他不敢再去打擾,因爲每一次見到自己,她剛剛恢復一點的精神就會再次崩塌。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出現,會不會把她也逼入死地。

幸福就這麼戛然而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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