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蘭溪當初去一番隊拜訪時見過,乃是一番隊副隊長。
雖然說是副隊長,但是其真正實力比一些靠末尾的隊長級都還要強。
當初蘭溪沒見到那位總隊長,也嘗試着挑戰了一番這老頭,他當初就發現這老頭比八九兩位隊長都要強大。
只不過,猶豫他不知道史柯原本的實力層次,所以也不好比較,這老頭到底等達到幾隊隊長的層次。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老頭確實擁有隊長級的實力。
因爲還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蘭溪此時也並沒有直接翻臉。
“覃隊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勞動總隊長大人突然歸來?”
因爲他所扮演的史柯,實力與眼前這位一番隊副隊長半斤八兩,再加上這位雖然是副隊長,但卻是總隊的副隊長,所以蘭溪還是裝出了該有的客氣。
而這位覃老頭的視線好似下意識掃過嶽牙四人,隨後換換收回,平靜的搖頭道:“史隊長,總隊長大人的行蹤哪是我能揣測的,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從得知,史隊長還是抓緊隨我前往吧。”
“即便是其他幾位在外執行任務的隊長也已經趕了回來,就差你一個了。”
說着,覃老頭便轉過身,正要往廣場外走去。
可此時聽到他的話,蘭溪卻是眼神微微一閃。
“哦?其他隊長都已經回來了麼?”
覃老頭頭也不回,點了點頭道:“正是,所有隊長都已經回來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嗎。”
蘭溪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嶽牙四人,發現幾人臉上也不約而同的出現一抹冷笑。
如果說之前他對於這老頭的還只是有幾分懷疑的話,那現在他敢百分百肯定,這老傢伙就是在給自己下套。
“難不成是楊任二人那邊出了狀況?”
默不作聲的跟在覃老頭身後,蘭溪開始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在了問題。
從覃老頭的話來看,不太像是北境之地的事情已經暴露。
要不然的話,這老東西怕是也說不出所有隊長都已經趕回來的話。
否則,這不是提前打草驚蛇麼?
所以蘭溪猜測,應該是楊任兩人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當初兩人莫名出現在七番隊一幕,肯定有不少人看到;而蘭溪也相信,這些番隊之間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只不過,雖然知道前方是陷阱,但蘭溪依舊沒有半點擔憂。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楊任兩人,但願這兩個傢伙可別倒黴到讓人直接給宰了。
“覃隊長,總隊長的實力如何?”
覃老頭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蘭溪,雖然不明白這小子爲什麼突然問這麼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總隊長的實力自然很強。”
“那具體怎麼個強法?跟你比起來如何?”
“哼,我這點微末實力,哪敢跟總隊長大人作比較?”
蘭溪這話似乎讓覃老頭有些不悅,“總隊長大人的強大,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史隊長雖然年少有爲,也算得上是緝神司記載中難得的天才,但願別好高騖遠把路走窄了。”
“呵呵,覃隊長指點得是。”
蘭溪淡淡一笑,隨即又問道:“那不知道總隊長跟庭王比起來又如何?”
“小輩!”
覃老頭猛的轉過身,看着蘭溪臉色滿是陰沉。
“你可不要得寸進尺,難不成,我剛纔所說的話你都只當是耳旁風?”
蘭溪淡笑道:“呵呵,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敢得很。”
覃老頭眼中寒光一閃,“庭王大人是何等存在?你一個區區隊長,也敢妄加匪議,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覃隊長是不是太過誇張敏感了些?”蘭溪依舊一臉淡淡笑意,道:“我只是仰慕兩位大人的偉岸罷了,爲什麼在覃大人看來,就一定是匪議呢?”
“而我也只不過是好奇兩人的實力,以圖有個追趕的目標,這又哪裡算得上是匪議?”
“哼,牙尖嘴滑!”
覃老頭臉色有些陰沉。
他本來說這一番話,還想着藉此敲打一下這個年輕人,可蘭溪一番話卻反倒是問得他啞口無言。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覃老頭也不好再反駁。
是啊,難道那兩位大人還不能讓人仰慕了不成?
可以說,蘭溪這一番徹底堵死了覃老頭繼續發難。
很快,一行十幾人便來到緝神司一番隊駐地所在。
雖然從表面上看,這座駐地中一片雲淡風輕的氣氛,但蘭溪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劍拔弩張。
將蘭溪四人引進一座偏殿,晉老頭說了聲再次等待後,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而蘭溪還沒來得及找個椅子坐下,就聽到殿外一陣淅淅索索的碎響傳來,其中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刀鞘碰撞的聲音,顯然是在暗自調動人手。
對此,蘭溪靠坐在椅子上,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
雖然提前暴露有些遺憾,但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可能還專門爲了演戲而委曲求全。
嘎吱——
等到殿外調動人手的聲音緩緩平息,緊閉的殿門也再次被人推開。
只是看着來人,蘭溪微微有些詫異。
“哦?不是說總隊長大人召喚麼?怎麼是你?”
看着蘭溪嘴角的輕佻,訾衡臉色微微一沉。
“史柯,你的事兒發了,我不知道你還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事兒發?什麼事兒?我怎麼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哼!你是不是以爲裝腔作勢就能矇混過關?”
訾衡冷笑道:“你的同謀都已經招了,就算你裝傻也沒有用,還不如也痛快招了,免得少受些刑罰!”
“呵,是嗎?同謀?”
蘭溪冷笑着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訾衡身前。
“如果我那所謂的同謀要是真招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了吧?”
訾衡臉色一沉,哪不明白蘭溪這話的意思。
沒錯,如果要是真坐定一位隊長當了叛徒,來得可就是王庭特使了。
他區區一個六番隊隊長,還不夠格審判一位同級別的存在。
可事已至此,訾衡也不可能退步。
他緊緊盯着蘭溪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蘭溪聳了聳肩,滿是不可置否。
“你錯了,我這人吧,即便是見了棺材也不見得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