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唐少哲試探性的說出那句話之後，經過主神鎖定目標的及時查探，唐少哲已基本斷定了此人的身份。但是，被那句話嚇了一跳的其他人卻各懷心思。
沐睿還好些，胡展在仔細觀看店家後，卻苦笑道：“師傅，這人只是有些相似罷了。方白雖說只是草莽之中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可那身份氣度也絕對不是他這般模樣。”
唐少哲感到店家的背影似乎鬆了口氣，但是他沒有理睬胡展，在主神的作弊下，他已基本肯定這人就是那個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方白。
於是，他繼續道：“你以爲藏起來別人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呃，這對白好耳熟呀。啊，想起來了，呸呸呸，烏鴉嘴。”
原本看在幾人眼中很是正經的唐少哲，突然表現的像個孩子。這讓胡展和沐睿很是奇怪。他們完全不明白唐少哲後面的自言自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店家則在這個時候笑着轉回頭來，道：“這位客官，您怕是認錯人了。”
唐少哲不再較真自己剛纔說了一個妓/女的對白，見店家不承認身份，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辦法。他總不能把主神也給暴露出去吧。
有些一籌莫展的唐少哲，只能用十分裝13的語氣道：“你瞞不了我的。假如你知道我是誰，就清楚你騙不了我的。”
這個時候的唐少哲很需要一個識眼色的逗哏，突然間他很懷念曾經有過一次短暫合作的常三。幸好，沐睿的反應也很快。
“這位是‘紅袖招’客卿——唐上仙。相信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沐睿介紹起來也是一本正經，他發現自己還是做這個行當最熟。
唐上仙？這個名字即便眼前的店家再怎樣孤陋寡聞，也不敢說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半個月來，唐上仙的消息鋪天蓋地。京師中，就是聾子都聽說過。
唐少哲很滿意沐睿的靈敏反應，不過他卻沒有得到自己需要的結果。店家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方白。
不是方白？那你剛纔聽說紫金山亓子之名的時候爲毛反應那麼大？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何況，不是方白你的潛能爆發值爲什麼會比桂凡高那麼多？
好吧，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會有辦法的。先來個循序漸進的模式。
“那你會武學秘術傳承麼？”
“不會。”推的一乾二淨。
好吧，循序漸進這樣的方式看來不適合你。也許我得想個別的招。唐少哲馬上就準備換思路。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於方白的瞭解實在有限的很。
“客官，可否先等小老兒去幫您換一壺酒回來，然後再陪您幾位貴客聊天？”
“呃。”唐少哲還真沒法子拒絕。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年輕時候應該在草莽中的常客，行走天下見多識廣，自己這點經驗和人家相比，還是顯得有點嫩。
“即便你對着我不敢承認，可是難道對着有些熟人也能夠不承認麼？”雖然對着店家的背影詐稱這樣一句，可是唐少哲也知道不會有什麼效果。
果然，雖然店家回頭拿酒的腳步略有波動，可是卻更加沒有去理睬這句話。見他沒有搭理自己，唐少哲不由有些心急。
胡展看着他似乎想開口說點什麼，卻似乎有所顧忌身份也不敢多勸。不過，此刻他真是後悔自己幹嘛要打趣這位店家長相像方白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沒有他那一句話，唐少哲依舊會自己確定店家的身份。看着店家消失在後堂門簾後，唐少哲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
於是轉頭問道：“胡展，那位天下第一高手失蹤前多大歲數？”
胡展一怔，看來自己這個便宜師傅還真較上勁兒了。他低頭計算一下，擡首道：“8年前去挑戰亓子大師時，方白已經二十又九歲了。”
“哦，那如今也不過37歲，他怎麼老成這樣兒？”唐少哲有些奇怪。
胡展苦笑，您也知道這位的年齡不合呀，那還一副認定了這位的樣子。於是他裝作不在意的問沐睿，想側面提醒一下：“沐師兄，你看這個店家多大年紀了？”
沐睿雖不知唐少哲爲何認定此人就是昔日天下第一高手，但此刻也只好實話實說道：“看面相，怎麼也有60多歲了吧？”
胡展得到答案，於是一臉無辜的看向唐少哲。卻見唐少哲也在沉思，不得不多問一句：“師傅，你這麼着急尋找方白做什麼？”
唐少哲翻翻白眼，還能做什麼？不就是想跟着他學點武學秘術傳承麼。不過，這話不能說，否則會完全破壞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一個修真者幹嘛要去學武學秘術傳承呢？沒聽人家胡展方纔說，這個天下第一也是敗在修真秘術手下了。跟他學武功，那不是越混越回去了麼！
“也算是完成家師的一項任務罷了。”反正如今唐少哲已經把不少事扔在他那個無名老師身上了，想來也不多這麼一樁。
“恩，主神，幫我好好盯着這個店家，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問題。”
主神答應了：“詳細掃描一次，需要消耗2單位伊特標的準能量，是否確認？”
“確認。”2單位伊特的消耗，唐少哲現在不在乎。
很快，主神就通報了結果：“此人身具黑暗能量。不過，他是被動承受者。黑暗能量正在慢慢侵襲他的身體機能。”
“黑暗能量？被動承受者？呃，也就是說他其實是被黑暗能量侵襲了吧？”唐少哲大致明白了主神的意思。
“也可以這樣理解。但被動承受者的含義不僅僅如此。”
胡展和沐睿這個時候完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相顧無言。唐少哲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個時候，店家換了一壺酒給送了上來。唐少哲不再提起剛纔的問題，只是笑着請他也坐下來。店家略一推辭後也就不再謙讓。
“老闆貴姓呀？”唐少哲和藹的就像要騙小朋友棒棒糖的壞叔叔。
“不敢不敢，小老兒叫焦貴。”店家現在是一點兒也不緊張，不知道是想通了什麼。
“焦貴？呵呵，好名字。不知道老闆今年多大歲數？”唐少哲一副話家常的表情。
“小老兒今年五十有七。”看他的面相，要說57還真可能，頂多稍微顯老一點兒。
“哦，那不知道老闆會不會武功？”
店家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嘴整齊的牙齒，道：“雖然不會高深的傳承秘術，但也練過幾天莊稼把式。”
唐少哲卻面色一整，嘆息道：“何必呢？何苦呢？方先生，還要隱瞞麼？若我所見不差，你現在應是受了內傷。”
店家雖然臉上還帶着笑，可是唐少哲卻感到他的精氣神瞬間都緊張了起來。唐少哲有本命技能護身，也不怕他暴起發難，繼續開口。
“別緊張，方先生。其實你這內傷沒什麼，我能治。”唐少哲很清楚自身優勢。
“什麼！”不想店家聽見這句話之後，一直平靜自若的他卻猛然站起身來。甚至由於起身太急，膝蓋還重重的撞在了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