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劉亮都不怕,可是唐慕卻是讓他怕得要死。不僅因爲他很是敬佩唐慕的腦子好使,更加上唐慕的妹妹唐緋完全是個小魔女,他吃過不少虧。
這樣子,劉亮就對唐慕言聽計從。因而,此刻唐慕發話,他果然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直接閉嘴在邊上研究‘羣魔亂舞’去了。
而朱瞻壑等人卻是一本正經。唐慕和劉毓更是頗有些期待的望着朱瞻壑,但他只是在把玩昨晚得到的一根香菸卻良久未曾做聲。直到唐慕又清清嗓子以示提醒。
“望羨、守靜,這一次我親自出馬,還是大有收穫的。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這個唐少哲我根本看不透。
“他所帶來的那種種神奇,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號稱自己捲進了世俗因果之中,可是我直到此刻依舊不明白他到底捲進什麼因果之中。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卻讓我發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如此巨大的因果可以將修真高手都捲進來,那絕非等閒,除非是……”
說到這裡,朱瞻壑卻是兩眼一翻,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果然,一個轉頭,就發現他和唐慕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劉毓卻是沒那麼多心眼,見二人都不說話,於是焦急道:“除非是什麼啊?”
朱瞻壑和唐慕對視一眼後,幾乎異口同聲的擠出兩個字:“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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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永樂十八年,臘月二十六。
已經年過花甲的朱棣銳利如初。常年的軍旅生涯帶給他的不是一身戰場病,而是無雙的氣概和健壯的體魄。
即使做了皇帝,朱棣那一身凌厲的殺氣也不曾消退一星半點。每一個看到他的人,第一眼只會將他當成神——戰神。
開國皇帝一般是馬上得天下,而朱棣雖非開創大明的始祖,但靖難之役還是讓他成爲了一名馬上皇帝。只不過,他確實稱得上文武雙全罷了。
此刻跪伏在他腳邊的是滿臉絡腮鬍子的賽哈智。此刻在皇帝的身前,他完全不似一個掌管天下最恐怖衙門的錦衣衛指揮使。他就像一條看門狗——朱棣的狗。
即便他是朱棣的親信,可是伴隨駕前卻依然誠惶誠恐。甚至還不如馬文在他身邊的表現。就在剛剛,他小心地將最近所有關於唐少哲的消息告訴了皇帝。
朱棣卻沒說什麼,只是坐在龍椅上閉目假寐。若是馬文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發現很眼熟。原來自家大人的作風,全是從皇帝這裡模仿來的。
直到賽哈智感覺自己的腿都要跪麻了,還沒有被允許起身。終於被朱棣想起來的時候,賽哈智感覺雙腿早已不屬於自己所有了。
“唔,朕知道了。你做的不錯。繼續就好。下去吧。”朱棣的聲音平靜而富有威嚴。
賽哈智根本不敢擡頭,就這樣應了一聲後,慢慢退出大殿。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整個背心早已是一片冷汗。
站起身後,朱棣來到了明太祖朱元璋的畫像之前才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着朱元璋在畫中無比嚴肅的面孔。
“修真?呵呵,父皇,居然有這等事呢!兒子怕是還要再過很久才能和您見面吧!”沒有人看到,向來嚴肅的朱棣居然也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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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新昌伯府裡秩序井然。新昌伯唐雲出身軍旅,以軍法治府,簡潔明快就是常景。只是,有一處小院明顯有些鬆懈。
“雨婷,打聽到了什麼?快說給我聽!”唐緋顯得興致勃勃。
雨婷氣喘吁吁,小手輕輕拍了拍胸口,才道:“小姐,聽說昨晚‘紅袖招’裡裡外外全是人,就連周邊幾家的酒樓茶肆也坐滿了客人。”
“哦,是麼?恩,昨晚唐上仙做了什麼?”唐緋一手托腮,坐在窗前,饒有興趣的盯着侍女。
“聽說昨晚唐上仙又放出了一部新的影像,好像是修真界的又一段秘辛。聽說昨晚看到的人都被驚呆了。”雨婷還給自家小姐比劃着。
“什麼?又有新的?這怎麼行?我都不在的!”唐緋聽到這一句就跳了起來,馬上就要衝出門去,卻又想到了什麼,轉了回來:“還有什麼?都告訴我,快!”
“是。聽說唐上仙昨晚還在‘紅袖招’大堂裡,恩,對了,抽獎。愁了三名,呃,‘幸運顧客’。不但免去了邀請函的費用,還贈送了一瓶神丹。”
“神丹?那是什麼?”唐緋聽得很是認真。
“呃,好像叫什麼‘羣魔輪舞’。據說必須吃進嘴裡,放在舌尖,然後就要把嘴閉上不能再張開。都說有好多妖魔鬼怪會出來,在舌頭上跳舞呢。”
“啊?還有這種好事兒?兄長真可惡,昨晚竟然不許我出門。阿爹竟然也相信他的話,哼!壞爹爹!”唐緋一臉的氣急敗壞:“還有沒有?繼續說呀!”
“哦,還有,還有。昨晚上唐上仙又拿出了他的法器,讓裡面封印的女子唱了一首曲子。呃,是蘇東坡的《明月幾時有》,聽說這一次很好聽的……”
“哼,嗚嗚嗚。壞兄長,臭阿爹,都欺負我。”唐緋越聽越委屈,居然就要當即哭鼻子。
雨婷被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勸說之詞想好,就見唐緋眼睛一亮,她的心底頓時一沉。果不其然,聽到唐緋說話後就被嚇了一跳。
“禁我足?那有那麼簡單!雨婷,給我換衣服。本公子要微服出門!”唐家二小姐豈是人力可以輕易攔阻的。
“小姐,不要吧!”
“快去,別逼我說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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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樓雖然也坐落在崇文門大街上,可是距離‘紅袖招’卻是有一段距離。冬日客人較少,很多姑娘都會起牀很晚。
可是,今天一早就小樓上被不斷的音樂吵醒了。又是琴聲,又是琵琶、還有洞簫、豎笛、古箏、瑟、竽、笙,左一件、右一件的變幻不停。
換來換去,似乎還是爲了奏響一首樂曲的樣子。可是,偏偏怎樣也奏不好。吵鬧了一上午,上上下下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小樓上住着得可是樓外樓的當家紅牌——覓柔。不知她從哪裡找到了昨晚唐上仙所放小曲的樂譜,就想演奏,卻始終不能成功。
這一下雖然苦了很多晚睡晚起的姑娘們,可大家卻一邊起身一邊咋舌。這首曲子得多難呀?把覓柔姑娘都能難住了?居然連她都奏不出來!
覓柔自問精通百家,於音樂一道不肯佩服別人,可是此番卻是一籌莫展。記下來這副樂譜的也是裡中行家,可爲什麼根本奏不出來呢?
原本以爲是樂器不對。可是整個上午下來,覓柔已經快把樂器用了個遍,卻也沒能成功演奏一回。總不能用編鐘吧!
想不通的覓柔,隨即吩咐下去,更衣、備車,出門。今天不問清楚,她是說什麼也不肯干休的!難道我覓柔的音樂水準已經下降如斯了麼?
(2010年12月29日,凌晨1點20許,碼字間隙和一女孩子聊Q,聊到我送給一個朋友離別時候的一首詩,她看完之後,說:“我也要。給你一句話,給我也寫一篇出來。君醉惜紅顏。”我說好,三分鐘後,我說寫好了。她要看,於是給她:
君醉惜紅顏,
青絲惹人憐。
月下勸君飲,
殤酒咽難言!
...
話說,三分鐘內出的這首詩,俺還是有點小小自戀的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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