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前張強和一羣曾經和張易熟悉的大思維者當面質問程攀。程攀不想對和自己平視的人撒謊。現在的程攀也不能撒謊。直面最終變量,必須要承受。
這個場面讓程攀穿越以來頭一次出現了委屈的情緒。張易離開是既定事實,張易曾經對程攀有情緒抵#制也是事實,這二者聯繫在一起由不得,張強等關心則亂的好友產生什麼不好的聯想。程攀的感知非常清晰,張強他們的面部表情眼神,已經散發的劇烈腦電波。無不像程攀透出質疑,是否存在蓄意報復的質疑。這是無論無何都無法解釋的。語言上的解釋,無法讓人信服。審判,剛剛張強第一次提出了審判。
“思維審查系統,你可以走一趟嗎?”張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大廳中寂靜。然而程攀的表現更是讓所有人誤會。程攀的表情上流露難以抑制的痛苦。因爲程攀發現大多數人流露的信息,不是信任,而是默認張強的想法。如果真正可以審查思維程攀也不至於這麼痛苦。而是程攀思維中牽涉到的是廢墟的起源,且不說他們是否可以讀取程攀龐大的記憶而不造成思維注入結果。而是他們審查了程攀的思維就要面對超出他們接受能力的干擾。
所以程攀拒絕了,張強冷笑的走出了大廳。程攀終於體會到爲什麼基因所四階到最後多爲穿越怪了?因爲坦誠心靈面對,卻遭遇誤解對自己的感情思維影響太大。穿越怪不敢關心穿越者。想要看着精彩發展就要忍受精彩的刺激。
或許離開是一個好的選擇。可是這絲念頭在程攀的腦海中一閃而逝,迅速掐斷,並且畫上了大大的紅叉。程攀演化着未來。未來虛空中代表自己的人影在宇宙中掀起宏偉的戰爭。無數人匯聚在自己的旗幟下,直到三個意志出現,大決戰的運算開始,巨大的光圈出現在虛空中,但是出現一剎那,由於不穩定崩潰解散。
程攀停止了演算,對着空無一人的大廳說到:“現在打不過,要打的話,只不過是一個威名流傳超過十億年的大魔王。最終被‘正義力量’鎮壓的魔王。這種狗屁爛仗,我不會打。我追究勝利,可是現在我怎麼想逃呢?。”程攀用玩味的語氣闡述着現在思維動盪的情況。然而這一絲動盪逐漸開始平靜。恢復堅定的程攀點燃了心靈之光。
瞭望文明的戰爭已經進入了後期。發現聖地被核武器持續不斷轟炸的海族強者順着核彈的軌道一路向北。很少有勢力這麼摸海族的逆鱗了。而且還是如此嘲諷的用腳踹。
海族四王,血鯊王一個,大力鯨王(中年漢子)。鎮海龜王(老者模樣),炫彩水母(身穿炫綵衣裳的女子。)這四個海族的最強者在靠經北部冰原的時候遇到了他們想象不到的情況。
五十個十六米直徑的液態流體存在漂浮在空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液態流體一個人影虛立其中。黃韻一階大思維者,控制的液態觸手尖端出現了幾萬個皮膚毛孔一樣的噴口。無數噴口噴射出細小的離子光束,一道道粒子光束如菊花花瓣收攏一樣聚集。通過無數細小噴口,可以精確控制總噴口聚焦粒子聚焦光球的溫度,可以達到二十萬度溫度細微的調節。
孕神級別的能量精確控制。這種多細孔噴射口控制的聚焦能量可以從液態流體上任何一部分伸出觸手實現能量精確釋放,不僅如此。整個液態流體對外界的信息接受正在高速傳遞至一階解鎖的每一寸皮膚。以至於外界微風拂過一道清風具體冷熱,大思維者都能通過皮膚感知到。
黃韻駕駛巨大的液態流體,走出了英靈戰隊。流體通明的薄膜震盪,清亮的響聲傳遍四野:“孕神止步,戰爭被我方劃界於此。”所有的海族修煉者聽到這種事情似乎聽到了極度好笑的事情。
鯊王說到:“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不過你們在對我方聖地實施破壞的時,就應該想到我們會來這裡。”
黃韻透過流體傳達的光學影像說到:“如果按道理來說,這次的確是我們無理,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道理的事情,不用講道理的事情太多。你們不和我們平視,所以在我們之間力量就是道理,你們想和我們講道理?”黃韻一句話斷絕了下面唧唧歪歪的可能。身爲一階大思維者,黃韻他們身着天將系統,對能量強大的控制和外界強大的感知,有自信讓修煉者完蛋。
一排排液態流體表面開始蓄能,一道道光華在一個個液態流體表面凝聚。天將系統本位面將第一次在大氣層內作戰。由於在風暴海域斬碎無數科技機甲的海族強者對眼前的這些液態機甲抱有警惕,但是遠遠不瞭解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炫彩水母首先發動了進攻,美麗的綵衣上飛射出無數絲帶,這些絲帶是特殊的法器,蘊含着可怕的毒素。足以服侍三級材料的毒素。不過毒素這種東西當遇到一定程度的高溫。便會被分解。炫彩水母的毒素或許上千度的高溫無法祛除。但是她爲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價。一瞬間10人一組的大思維者對炫彩水母發動了攻擊。
漫天絢麗的絲帶遭受了高溫粒子光束的清理。一道道直線的閃光似乎是空間中臨摹的光學筆,如同打字機一樣將放射過來的可觀察漂浮毒帶,用高溫激光集中清理。天空中如同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鏈條。至於閃電鏈條的軌跡就是炫彩水母釋放毒漂浮的軌跡。所以能量打擊的源頭也就是炫彩水母的真身。
垂死掙扎過的大思維者從來不會在戰鬥中憐香惜玉。炫彩水母這位最年輕最漂亮,在海族中不可褻瀆的高貴女神,此時就像撞擊到高壓電網上的蚊子一樣。在十位大思維者以太空戰默契的配合下。成了能量打擊中心。耀眼的光芒在炫彩水母存在的地方出現。瞬間達到九十萬度的高溫讓這塊能量聚集空間如同遭受中子彈正面轟擊一樣。
巨大的熱風在海面上推出了一個微微彎曲的凹陷。就像海面上出現了一個碗。這個海面的碗上空是刺眼的火球,粒子火球的光芒映照在所有人的瞳孔中,海族強者的瞳孔中是恐懼,而大思維者們的眼中是一絲復仇的快意,不首先打第一槍,但是決不讓對面有機會開第二槍。
殘存的三位海族強者當機立斷選擇逃跑。然而他們開戰前不瞭解的液態流體,這時候動若雷霆。剩下的四組早就鎖定了下面的孕神,其中鯊王被特殊關照,兩組共有20名大思維者盯着他。
鯊王現在潛力完全爆發。他發現之前機械結構的戰機機甲噴射粒子光束的速度和眼前的液態機甲的開火速度相比。比手指腳趾靈活差距還要大。力量級別是火花和赤紅巖漿的差別。
鯊王釋放了三個飛行法器。但是這些飛行法器漂浮在空中,天將機甲隨機從身軀上分離出一個個一米直徑的小液滴。七八個小液滴準確的包裹了飛行法器,隨後液滴組建成一個牢籠,一個光學線條流轉分明,如同水晶一樣的能量牢籠。一切外界能量信息屏蔽。法器四億的能量被一個個針頭一樣的液態觸手伸進能量節點,實施能量抽取。
逃亡的鯊王瞬間感覺到自己丟出的法器泥牛入海。絲毫動靜都無法傳遞。然而之後一道道光束在自己周圍穿梭。鯊王感覺到一片溫暖。隨後就是刺骨的疼痛,他發現剛剛包裹自己的光芒其實是強大的火焰光束將自己的四肢燒掉了。此時自己全身重度燒傷。
鯊王在撥皮一樣的疼痛中聽到了黃韻的聲音:“審判臺上走一遭吧。”
大力鯨王藉助着空間傳送法器逃脫了一劫難。至於防禦力最強大的龜王。強悍的肉身,祭煉上千年的法寶。依然被轟碎,肉身全毀滅下。承載記憶思維的能量替身,也就是主神空間中的元嬰,在圍剿的空隙中逃脫。
孕神級別的戰鬥結束。至於剩下的和孕神同來的五十位海族凝核,有鑽入大海逃亡的。也有跪地饒命。也有拼死發狂的。甚至還有發呆的,可惜這些反抗最終徒勞。審判臺上要再次多幾個人。
然而戰鬥結束後,黃韻在猶豫。猶豫是否越過程攀劃過的追擊線。跨國追擊線追擊,足以推平整個風暴海域。但是這樣真的是幫助瞭望文明嗎?如果真的這樣做更有可能的是將整個瞭望文明拖入大思維者和整個紫光界孕神強者的戰鬥餘波中,另外還要將導師拖入與紫光界凌虛遨遊級別強者的爭鬥中。
可是不追擊,,這次戰爭中瞭望陣亡的大量持劍者。黃韻真的不甘心。黃韻響起了剛纔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你我無法平視,所以力量就是道理。”黃韻喃喃的說到:“現在還無法講道理啊?”
天空中非三階無法觀察的力量系統將那位孕神級別海族女子的最終變量細胞收起。程攀平靜的看着猶豫的黃韻。程攀知道經過張易的時間,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只能孤獨的看着他們。而這些大思維者都會帶着一重有色眼鏡看自己。最艱難的考驗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