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我的時代已經進入六級材料的時代。但是我在征戰空間中的人工智能大規模出現了懈怠情緒。科技太高,生活太好的緣故嗎?我決定強行製造社會資源分配落差。”李薇向程攀平靜的闡述征戰空間中問題。雖然是老實的請教。但是眼中強制自己保持平靜,在程攀的觀察下盡顯無疑,這種神情猶如小孩子嘴角沾了奶油卻努力保持自己沒有偷吃蛋糕一樣可愛。
程攀明白這個問題不是李薇的確切的說應該是王強的,不過李薇知道王強不會來問,看到王強苦思冥想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李薇爲他來找答案。
李薇已經以自己的名義找程攀問過幾次答案了。近乎一大半都是爲他問的。這是一種美好,令程攀有些懷念的美好,搖籃位面程攀也曾迷茫過,但是身邊總是有一大羣人陪着自己迷茫摸索,那一段時間困惑過,卻從來沒有孤單過。
眼前這位女孩對於王強來說很明顯是一位合格的道侶。程攀回答道:“征戰空間的人工智能千變萬化,但是都是根據人類思維模板記錄組合形成的。雖然沒有創新,但是情感思維均是和人類一樣。相比我們這些意圖扛起旗幟的使命者,他們有時候更像人類。當你疏遠他們的時候,他們會做出正常人的反應。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李薇說道:“那麼我應該高高在上,指揮命令強行催促他們。可是這種事,似乎。”程攀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爲不瞭解人類思維情緒。就像星際時代的大多數人類在機械故障的時候,大部分的維修手段,對着機械敲一敲。程攀說道如果要人類勞動的話有很多手段,無非就是刺激思維興奮,用造人的美女刺激,用獎勵點兌換無數美酒美食刺激。將勞動點數和兌換這些獎勵的獎勵點劃上等號。”
李薇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個辦法?應該,應該是有效地。”程攀眼中閃過一絲苦笑說過:“我遇到這樣的存在。這種利用思維中人類固有思維程序駕馭人類的存在。這些人類固有的對力量美女財富擁有的思維程序就像機械的按鈕一樣,簡直就是一戳就靈。堪稱完美的控制。”
李薇擡頭眼中清明的看着程攀說道:“你不是這種人。”程攀淡淡看着李薇說道:“你說的'我'應該是擁有核心變量強大的‘我’至於思維運轉記憶記錄這些在世界上擾動痕跡的‘我’應當是一個正常的人。害人之心不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階的李薇永遠體會不到程攀隱藏的對三階來說劇烈思維波動,但是李薇隱隱從程攀萬年不變的平靜表情中體會了什麼。程攀說道:“對於征戰空間中的那些存在,瞭解他們的思維用他們的思維來看領導的你。給他們一個未來,人是對未來嚮往的。從慾望上刺激的人類,最終陪伴你的將不是人。”
李薇仔細的品味程攀說的話,隨後輕聲說道:“未來?”隨後問道:“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程攀說道:“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所見越來越精彩。我前所未見的精彩。”
李薇鞠了一躬,轉身離去,在走出大廳大門後突然轉身問道:“導師,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但是現在這些隔閡我能做什麼?”程攀說道:“前進,站得高看得遠,那麼就明白一些在低矮處看到的彎路,一些艱險,其實是真確的方向。當視線看到的相同時隔閡自然消失。”
在瞭望大地上,瞭望文明帶着傷痕累累,迴歸冰原,此時瞭望文明經過此戰殘存了四十五萬持劍者,傷亡可謂慘重,不過海族修煉勢力也好不到哪裡去,高層幾乎被打的膽寒。至於底層,壓上全部低階修煉者的入侵者,被持劍者在陸地上三場大型戰役打滅。俘虜的海族低階修煉者就多達九十萬。對於這些海族修煉者。是交給方舟實施實施思維清理。身軀基因調整至人類狀態。
不過持劍者高層正在引發另一場討論。最高指揮官的位置。瞭望的持劍者首先想到的是詢問程攀。但是程攀否決了:“張易也不是我選的,你們何必要從我這裡找到正統的感覺。最高指揮官不是被冊封的,而是願意扛起前進的人,張易放棄了自己的一些自由,扛起來了。你們應該詢問願意扛起旗幟的人。”
持劍者們早就從程攀這裡領教了什麼叫不負責任,所以程攀如此表態也見怪不怪了。自己開始推舉持劍者。持劍者在持劍試煉的過程中,思維已經被扭轉了。力量背後必須要有擁有力量擔待。張易這個最高指揮官最後的決定,放在這裡,一些持劍者開始捫心自問自己是否可以做到,決定自己生命,大多持劍者都能勇敢,但是爲了集體利益和文明未來一舉這麼大的手筆。這種勇氣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討論會議僵持下,越來越多持劍者看着流風曉。衆望所歸,有時候就是這種所有人將信任傳遞個一個人的場面。持劍者大廳逐漸變得無聲。當所有人注視流風曉的時候。
流風曉似乎經過了艱苦的思想掙扎,略帶疲憊的說道:“我不行。”
在沒有參加會議之前流風曉就在掙扎是否領導。可是心結爲解開就是爲解開。流風曉的思維中進行了激烈的天人交戰,一方面是這二十年來無數同甘共苦的經歷,還在的戰友,信任自己的戰友,還有不在的戰友,以及最後一面的好友張易。前進的責任,督促文明更新時代的責任。這二十年爲人的經歷。
可是另一個場景浮在自己心頭,以現在的科技發展,流風曉明白瞭望是遲早要進入宇宙的,流風曉也知道自己的絕對弱點。那就是家族,過去二十年來,流風曉已經決定不再見那個家族。但是思維中依然無法割捨過去。一種效忠被承認的溫暖。當自己統帥瞭望和自己的過去對上,自己是否能如同張易那樣無畏。流風曉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
清塵看了流風曉拒絕後,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舊有的龐大忠誠思維終究是是所有忠誠者無法斬斷的過去。傲立於世的性格已經被彎曲成長,不經過劇烈的烈火鍛造,是難以筆直。流風曉沒有勇氣和過去相見。清塵明白這種體會,自己何嘗又不是面對過去呢?
非忠誠者的持劍者,對此不理解。敬哲人站立起來。手指流風曉厲聲說道:“有時候,該做的事情是推脫不了的。”流風曉看着敬哲人犀利的眼神,緩緩的說道:“強逼一個無法做到的人做事,這個責任該怎麼算?不要看我了,你或許比我做的更好。”
敬哲人看着流風曉,隨後環視了周圍的所有人,所有持劍者聽到流風曉的推薦眼神閃過一絲猶豫,敬哲人清晰的看到了這些猶豫,隨後看着流風曉說道:“我的問題,你應該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成爲領導者”
流風曉對自己瞭解,敬哲人也對自己瞭解,敬哲人的性格問題,說話行事風格往往過於理智,筆直。說的直白一點完全被理性壓倒了感性。人不是機械結構。所有人下意識排斥敬哲人作爲領導者。
此時持劍者大廳外,已然傳來喧鬧聲音。所有持劍者感覺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咚咚敲門聲音,出現在持劍者大廳中。隨後在念力的推動下,大門被打開。
黃樂走進了大廳中,身爲一名非持劍者他第一次走進這個瞭望最高統治的殿堂。五千名高階持劍者代表的殿堂,數十萬可觀察並且表達信息懸浮磁力球懸浮在大廳上,這些磁力球是大多數持劍者在會議上表達意見的化身。
五千道如劍目光讓黃樂感到一絲慌亂。但是想想自己身後門外衆多的代表,黃樂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各位勇敢的持劍者,我這次前來,是代表瞭望文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聲音。我想我們應該表達一下我們對未來的決定不是嗎?”
如果按照資歷來算,黃樂的資歷非常老,可以說和第一代持劍者成長。而且也是比較成功聰慧的人。負責大型機械製造在、骨幹,除了沒有參加持劍試煉,資歷堪稱完美,至於爲什麼沒有參加持劍試煉,是因爲有了一個不是毛病的毛病——暈血。
流風曉說道:“應當可以。建設本來就是大家參與的,參與締造未來的人本來就有決定未來的權利。”黃樂說道:“那麼最高指揮官的席位,應該佈局現於持劍者。或者不能侷限於現在的持劍試煉者。”
權利挑戰,現在是持劍者集團最虛弱的時候,大量精英戰死。而新血依然沒有補充上來。黃樂知道現在是變動體制的最佳時刻。一旦持劍者數量恢復,重新佔據瞭望文明最優秀人羣的大多數。那這個機會就失去了。
而對持劍者來說,氣氛驟然凝重,挑戰,自己以往從來沒有意識到的挑戰。敬哲人說道:“你想說什麼?”黃樂說道:“最高指揮官的決定應當有更多人決定。我們的對話,包括你們選擇最高指揮官的會議對話。瞭望每一位成員都通過視頻觀察。他們也可以發言,各位不妨反向統計一下瞭望所有人對我的意見。”
持劍者面面相覷,這時候已經黃樂已經閒暇以待,一位持劍者對視屏觀察提出疑問,隨後按下了五分鐘內的表決按鈕。但是數據上,很明顯黃樂的話語佔據了絕大部分。
隨着高高飄起佔據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數據出現。黃樂感覺到自己氣勢逐漸充足。投票率非常高,可以被稱爲有效。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來。
“指揮發展的權利是應該有大衆決定但是一些權利持劍者不能讓出。”黃樂揚眉看着發聲的方向,此時的他已經覺得勝券在握,大勢站在自己這邊。黃樂看到了一個相對陌生的聲音,一個不屬於老一代持劍者的面孔。
黃樂說道:“你們想保留什麼權力。”黃樂一句反問將問者扣上了意圖死死把握權力的帽子。
葉朔走了出來,一位過去是修煉者的持劍者。葉朔反問道:“假若是你身爲最高指揮官,你會持劍嗎?或者說你會履行最高指揮官必須持劍的規則嗎?”
黃樂似乎被刺痛了但是情緒一閃而逝說道:“現階段的持劍規則極大束縛了瞭望文明每個人應有的權利,武器的掌握權不應該被殘酷的持劍規則束縛。”
葉朔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這個義務你不願意擔任。”黃樂有些說道:“這個不是義務,而是你們秀優越的教條。”
葉朔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不能持劍,那麼選出來的領導者將沒有動用武力下達武裝命令的權利。因爲他不瞭解武力。”
黃樂冷笑的說道:“說到底還是不願意下放最關鍵的權利,手持刀槍的你們施捨的權利,我不屑爲之。”葉朔陡然筆直環視了所有的視頻說道:“多少人的投票都沒有用,在瞭望現在的技術下,沒有持劍的人,沒資格掌握破壞性力量。持劍的規則我將誓死捍衛。因爲我不放心。”
葉朔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持劍者隨後說道:“我的經歷,各位都瞭解,各位也應當明白我爲什麼這樣。這是我的底線。”
葉朔看着黃樂說道:“答應當選後持劍,否者我不允許,你持劍吧。否則你口頭上反對,我口頭上制止,你帶頭消極罷工反抗,我按照勞動者獲取權利和物資的法律照辦,你要有膽量舉劍反對,我自當舉劍捍衛。”
氣氛凝固了,但是隨後敬哲人打破平靜走到了葉朔的身後說道:“附議。”流風曉看到葉朔筆直的身影,隨後第二個走道了葉朔的背後。隨後三分鐘後大廳中接連不斷的附議出現。持劍者高速傳遞葉朔的經歷,隨後大廳中代表持劍者的磁力浮珠紛紛表達意見。
原本感受到大勢在我的黃樂,突然間感受到艱澀,他發現持劍者再次聚集的意志依然強大。原本支持自己的平民根本無法和這個軍團一樣的意志較量。搶奪武力決定是每個人都想的,要是搶奪要和持家者這幫高意志者舉劍相對。這個首先還沒有這麼苦仇大恨,第二有這個勇氣奪取武力使用自由,還不如面對持劍試煉。
黃樂黯然的走出了持劍者大廳。這次事件,廣大非持劍者更多的參與了國家的管理,但是國家這個暴力機械的最高武力權完全確立。葉朔瞭望第二位最高指揮官誕生。
在蒼穹上旁觀這一切的張強說到:“一次幼稚的政#治鬥爭,只是仗着持劍者不輕易拔劍的底線放肆。一旦持劍者展現出意志,看似浩大的運動頓時煙消雲散。”
張強的話程攀感覺到,但是笑而不語,對於程攀來說,這看似可笑的到極點的戲碼是完全不必大驚小怪。似乎陽光下沒有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