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晌午時分。天氣陰沉沉的好像等一會兒會有一場暴風雪。
雞毛小店的主人,孫駝子還在那裡等候着。閒着無聊的時候就拿起抹布擦一擦桌子。
剛擦完桌子,小店的大門被人推開。不到一刻鐘就來了三四批客人。
第一批是倆個人。一個白髮蒼蒼,手持旱菸的藍衫老人。和一個梳着兩條又黑又亮的大辮子的姑娘。
第二批還是倆人。這倆人滿面虯髯,身高體壯,不但裝束打扮一樣。腰上掛的刀也是一樣。
第三批來的最多,一共有五人。一個身材矮小,紫色面膛的年輕人肩上扛着銀。還有個卻是穿着綠衣裳、戴着金首飾的女子。走去路來一扭一扭,看起來像是個大姑娘,論年紀卻是大姑娘的媽了。
這人瘦的出奇。面色泛青。身上沒有佩刀,但是腰上鼓起一圈。顯然是帶了很粗長的軟兵器。
最後倆人,一男一女。男的長相普通,腰間別着一柄黑刀。女的長相清新淡雅又透露出一股嫵媚的感覺,身穿白衣,手持長刀。
看見最後這倆人的一剎那,孫駝子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這倆人可不就是讓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吃不好、睡不香的源頭嗎。
不過他也明白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於是朝着後堂走去。
他人剛離開大廳。孫小紅就說道:“爺爺不知道最近武林中有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有?”
孫老頭抽了一下旱菸說道:“當然有。而且還很多。無一不是震驚武林的大事。”
孫小紅面上帶着不信問道:“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爺爺你就給我說說吧!”
“你可知五毒童子和平湖百曉生已死已死?”孫老頭說道。
“是被誰殺死的?”孫小紅好奇道。
“他們是死在刀下。是柄很快的刀。”孫老頭說道。
“我知道了。其中一柄,一定是小李探花的飛刀。”孫小紅說道。
孫老頭抽了一口旱菸說道:“不。不是。因爲,他是死在兩柄長刀上。”
“咦?爺爺,既然你是說他是死在刀下。我就不明白了這世上有誰比小李探花的飛刀更快的?”孫小紅說道。
“或許這兩柄的刀不一定有李探花的飛刀快。但是!這世上能比這兩柄刀更快的或許只有李探花的飛刀了。”孫老頭嘆道。
“那麼這倆人究竟是誰?竟然能和小李探花的刀一較長短。”孫小紅驚歎道。
“是人也不是人?”孫老頭說道。
聽到自己爺爺這句話,孫小紅不禁疑惑道:“咦?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人,是因爲其中一個她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孫老頭嘆道。
話還沒有說完孫小紅着急道:“那麼不是人呢?”
頗爲憐愛的摸了摸自己孫女的頭,孫老頭輕聲說道:“不是人只因爲,百曉生死之前。說過他們又不是人。”
“老頭你說的這些已不算是什麼大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大事。”這時,那青麪人冷笑道。
“哦!不知下所謂何事?”孫老頭好奇道。
“老頭你可知上官金虹已然重出江湖。而且在京城已然成立了一個幫會。名叫金錢幫。此人之志昭然若揭。”青麪人面色冷靜說道。
喝了一口酒之後,青麪人再次說道:“江湖又要變天了!不知這次還要死多少人?唉!”說到了最後,青麪人頗爲寂寥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兄臺!你莫非還要怕這個嗎?都已經行走江湖這麼久了。應該早已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怎麼還相信這個。莫非這金錢幫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只聽見一人不屑笑道。青麪人驚訝的擡頭望去。讓後起身來到他們桌前坐下。開口詢問道:“不知兄弟何人?”
“我?我叫張正間。她是我的好友白雪冰柱。”張正間說道。
“哦!原來是現如今的江湖第一智者‘神機先生’張正間。失敬失敬。在下西門柔。”西門柔抱拳說道。
“剛纔聽兄弟你說的話。對金錢幫不滿之情,言之確鑿。我看兄弟恐怕還不明白上官金虹和他的金錢幫現如今有多麼的強橫。”西門柔苦笑道。
“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李探花已經和我說過了。成立不過半年,就已經成爲可以比擬丐幫的一大幫派。而且,上官金虹麾下還招攬了一大堆高手。其中就有聲勢在西門兄之下的兵器譜第八位‘金剛鐵柺’諸葛剛。”張正間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張兄弟又何出此言吶?”西門柔疑惑道。
“切!他上官金虹想要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那有這麼容易。豈不聞欲速則不達。我敢和西門兄打賭。過不了幾天上官金虹就會讓自己麾下吞併的勢力,來一個大的立威整合。當然了,這期間也還少不了死幾個人。來立立威。以證明他上官金虹言出必行。”張正間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兄弟禁言啊!你可知這些話如果讓上官金虹知道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西門柔不禁勸道。
“怕什麼!莫非西門兄以爲像咱們這樣的人會逃過上官金虹的吞併嗎?”張正間反問道。
聽到這些話西門柔不在說話,低頭沉思到。
“不能吧!不但不能我敢說首當其衝的就是咱們這樣的人。現在上官金虹吞併的勢力只不過是一些開胃小菜而已。我看過不了多久,上官金虹就會挨個收拾咱們了。”張正間說道。
“張兄弟你可知,當你說過這些話之前我也想到過。可是,我還是心存僥倖。覺得上官金虹不會找到我等,拿我們開刀。現在聽張兄弟說出來。我心裡即失落有高興。”西門柔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個……西門兄你能說明白點嗎?”張正間撓了撓頭問道。
聽到他這句話西門柔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是高興的是,聽到張兄弟這些話我決定不在逃避了。失落的是,我西門柔妄在江湖混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看的開。”
聽到西門柔這些話張正間倒了一碗酒正色道:“西門兄我敢說如果這次能渡過這個坎的話。你的境界一定不會光是區區兵器譜第七名。來這碗酒我敬你!”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西門兄我敢說這次的危機一定會渡過的。”張正間說道。
西門柔笑了笑不在言語。他只當張正間是在安慰他。現在他已經把一切都想開了。反正他西門柔已在江湖上活了這麼久,早就夠本了。怎麼能在知道要死的時候就做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