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還等到現在?就算是無腦如你,也應該知道周防尊對十束多多良的信任吧,到時候被趕出赤之氏族的可能不是他,而是衝動莽撞的你呢。”
“那我就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十束多多良抓起來逼供!”
伏見猿比古看着自己假想中的八田美咲的腦袋,一副圖樣圖森破的表情:“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就相當於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了不義的地位上,成了和我一樣的叛徒。就算得到了口供,周防尊也根本不會信你。”
八田美咲捂在被子裡,早已憋得呼吸不勻,被他這麼一激忍不住揭掉頭上的被子,大聲反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這本來是一句嘲諷,但是伏見猿比古同時兼具“壞人”和“變態”兩種屬性,所以此刻一隻手插在腰間,一隻手高傲地攤開,擺出一副“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的表情。
“在現在這種情況,要想確定十束多多良是真是假,必須經過科學的審問才能敲定。所以你唯一能夠尋求幫助的對象,就是我們Scepter4.”
八田美咲一臉不屑一顧,傲嬌地把臉轉開,鼻子裡還重重哼了一聲。
“不過在目前這種真假難辨的情況下,我們就算能幫助你也是要收取一定的代價的。”
哼,就知道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八田美咲心裡一邊想着,一邊反而覺得這樣赤果果的討價還價反而比較可信,冷冰冰地問:“什麼代價?”
“我們幫的是你,代價當然是由你本人支付。”
八田美咲聽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心裡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幫你抓到十束多多良,相對應的,你要加入我們青之氏族……”
“不可能!!!”
還沒等他說完,八田美咲就乾脆地拒絕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叛的!”
伏見猿比古一臉無可奈何地看着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聽我說完。你需要加入我們一段時間,代替我出勤。如果按時上下班同時沒被記過的話,那十天就好,如果不行,那就延期。”
八田美咲兇狠又溜圓的眼睛懷疑地看向他:“那你打算去做什麼?”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好不容放下架子問了一句,沒想到居然碰了一鼻子灰,八田美咲稚嫩誠實的臉上顏色頓時有點多彩。
“Yes or No?”
伏見猿比古不耐煩地擡手看了一下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凌晨了。
八田美咲低下腦袋,不知道思考了些什麼,但最後他還是強忍着一臉不爽的表情,咬牙答應道:“……我答應!”
路漫漫和周防尊等人說了自己的猜測,她很懷疑八田美咲的怪異是不是狐面男搗的鬼,因爲就目前所有的已知劇情,只有狐面男是具有附體這種技能的。
周防尊並不喜歡說話,但幾乎每一次提問都能正中肯綮:“那個狐面男長什麼樣子?”
因爲除開路漫漫和吉爾伽,其餘人都沒見過狐面男,如果能夠知道他更多詳細的信息,憑藉赤之族的人員分佈,應該至少會搜尋到一些信息。
路漫漫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腦海中狐面男的面孔幾乎是一片空白,但是大概當時覺得長得和狐狸很像,所以才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我記不太清楚了,吉爾伽你還記得嗎?”
吉爾伽稍微活動了一下腦細胞,說:“沒什麼印象。”
草雉出雲活躍的面部表情頓時有點要崩的趨勢,路漫漫趕緊補了一句:“……呃,畢竟距離事情發生已經幾個月了,要是我們都沒什麼印象的話,那說明他或許長得很普通吧,屬於那種被丟到人海里就在也找不出來的類型?”
十束多多良也從來不知道這一段,想到這個險些殺死自己的“狐面男”,微微擰起眉:“長着一張狐狸的臉,怎麼想也不普通呢……”
……索德斯呢……
“那麼或許能夠從‘狐狸’和‘附身’‘移魂’這些關鍵字入手,可能會找到一些相關資料。”
十束多多良取得周防尊的同意後,立刻通過手腕上的智能手環對赤之氏族的族人下達了尋找狐面男資料的指令。
這一條消息通過他們專有的網絡迅速散播到全國各地,赤之氏族又主要是街頭混混和黑手黨,這樣的人收集情報無疑是非常便利的。
周防尊將又一根菸頭捻滅,深沉威嚴的目光看向路漫漫:“你爲什麼要幫我們到這種地步?”
就算是具有熱心瑪麗蘇的屬性,那也只需要把相關消息傳達到即可,還全心全意地出謀劃策,這確實有點奇怪。
路漫漫剛放鬆下來的表情立刻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成正常的純真面孔:“……無色之王的屬性就是平衡,無論手法怎麼樣,無色之王們都在平衡着王權爭鬥。”
說着大義凜然的話語,盯着瓷娃娃般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但其實路漫漫內心相當想要咆哮,像河東獅口一樣彪悍地咆哮啊!
我能說這是坑爹的天公給的坑爹任務嗎?!我能說我基本上早就洞悉了一切的劇情,是個開了掛的BUG嗎?!我能說我現在這個無色之王的身份其實是從狐面男那裡搶來的嗎?!
不、能!
路漫漫繼續強作淡定地和周防尊對視着,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和變態又強悍的人打招呼的關係,所以最後她居然通過了獅子的試驗。
草雉出雲也點燃一根菸,青白色的煙霧漸漸升起,從酒吧裡一個老式掛鐘前面飄過。
“……八田醬好像沒有回來?”
出雲麻麻好不容易把思維從得知的破事裡抽出來,卻猛然意識到他們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八田美咲好像一整晚都沒有出現過。
“八田醬真的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這句話是多多娘問的。如果草雉出雲是媽媽的話,那十束多多良就是聖母一般的存在,雖然看起來不聞不問,但實際上對每個人的情況都瞭如指掌。
周防尊也有些煩躁地站起身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的確沒有看到八田美咲的身影。以往的日子裡,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突發的反常狀況,加重了八田美咲被附身的嫌疑。
正當草雉出雲通過手環再對其他人發佈指令尋找八田美咲的時候,櫛名安娜卻帶着一羣人走了進來,因爲男女有別,櫛名安娜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通常都是回家去睡的。
周防尊眼睛看向來人中一個高傲清冷的身影時,原本被慵懶氣息掩藏的危險氣場,頓時全部被調動出來。
路漫漫說了一晚上的話,現在好不容易停下來喝了幾口早餐奶,發現周防尊臉色驟變,猜也猜到是哪個人來了。
只是,她之前不是提醒過他嗎?他現在來這裡是做什麼?
她剛剛站起來,就看到櫛名安娜熱切地朝周防尊撲了過來,小聲地說道:“尊,他們說一定要見你!”
周防尊將她接住,護到身後,舉目迎向宗像禮司清冽如冰的視線:“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怪他用這麼衝的語氣說話,任何一個王闖進別的王的地盤,就已經足夠不爽,何況,這還算是他們吠舞羅,也就是赤之氏族的本部。
看這**味瀰漫的氣氛,路漫漫剛喝進去的奶都差點吐了出來,忍不住揉了揉額角——相愛想殺是很萌沒錯,但是當你淪爲其中某個主角的保姆【劃掉】保護神的時候,那就沒那麼好玩了。
再憤憤地看向穿着一身青色精英制服的宗像禮司,儘管他從頭髮絲到腳趾尖都散發着禁慾的氣息,但是路漫漫還是覺得他是裝的,這才幾天沒見,就迫不及待地找到老公【劃掉】周防尊的本部來了,這種直搗黃巢、捉姦在牀既視感真是好強烈……
呃,覺得好押韻、自己好有才是怎麼回事……
路漫漫還沉浸在自己的油菜花中,就聽到對面高冷的青之王宗像禮司開口了。
“我們最近在調查一件事情,需要青之王配合一下,只需要半個小時即可。”
周防尊看起來沒有打算合作的的意思,表情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我爲什麼一定要配合你們?”
“因爲這件事情牽涉到吠舞羅成千上萬的人的存亡。”
宗像禮司看向周防尊的目光銳利而直接,感覺兩個人就算隔着一定的距離,還沒有開始動手,但是目光就已經交上火了。路漫漫趴在沙發後面,指尖毫不憐惜地扣緊真皮沙發,身爲店主的草雉出雲看到上面的指印,忍不住一陣陣肉痛。
這沙發不僅是真皮的,而且是他當初千挑萬選出來的古董啊!
吉爾伽看出路漫漫有點緊張,將兩隻手習慣性地伸到她腰的兩側,低下頭小聲說:“別擔心,必要的時候朕會出手。”
也對,這也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