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要的時候,只能捨棄尊嚴和節操,不折手段保住這三個人的命了,比如說在宗像禮司面前讓吉爾伽脫光了跳大腿舞什麼的……
路漫漫在腦海中準備了最壞情況下的ABCD等多套應急方案之後,纔看向這對讓自己操碎了心的紅藍CP。因爲內心已經將宗像禮司的屬性從“高冷禁慾”改爲“悶騷猴急”,所以一時也沒有將失蹤的“八田美咲”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明知道周防尊是個很看重同伴的笨蛋,宗像禮司就是打着這樣的算盤來的,這樣一說,就算是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個騙局,周防尊還是不得不去。
十束多多良往前走了一步,對宗像禮司露出聖母般的微笑:“請問一下,我能一起去嗎?”
宗像禮司也回以一個冰山般的笑容:“當然不行。”
“這件事情的保密級別屬於S級, Scepter4中知道這件事的也纔不過三個人。”
周防尊似乎對於宗像禮司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就將櫛名安娜的小手交到十束多多良手裡,兩人目光對視了片刻,也不知道各自從眼睛讀懂了什麼,周防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瀟灑穿上,說:“我走了。”
路漫漫糾結地忖度着這句話是不是一個FLAG。十束多多良已經對周防尊輕輕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路漫漫看看遠去的周防尊高大結實的背影,又看看目送他離開的十束多多良和櫛名安娜,腦海中突然想起一首歌:
我們三個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家家家……
周防尊離開之後,櫛名安娜就在桌子上擺了一個精緻的自鳴鐘開始倒計時:29分59秒、29分58秒、29分57秒……
路漫漫毫不懷疑她可以就這樣盯着這個鍾看上半個小時。
但還沒過三分鐘,十束多多良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周防尊。
路漫漫眉毛跳了兩下,按照這樣的劇情,後面的故事發展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打電話的人要求十束多多良出去→事後證明是騙局→十束多多良有N種理由一去不回→周防尊回來找不着人回來發飆→遷怒宗像禮司→兩人決鬥周防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率先隕落→周防尊卒→十束多多良回來後發現愛人(?)已死決定殉情→十束多多良卒→任務失敗、重頭再來
“啊啊啊啊——!”
路漫漫在腦海中花了十秒鐘腦補完一個完整的套路,差點沒把自己弄崩潰了,回過神來正好看到十束多多良走出門去,連忙拉住吉爾伽,主動伸出兩支又白又嫩的小胳膊。
“呵,漫兒你總算知道主動求抱了?”
吉爾伽作爲一個眼高於頂的英雄王,對於套路的事當然一竅不通,因爲他本來就沒走過尋常路。
路漫漫着急了,小臉一板:“抱。”
吉爾伽看在她今天很主動的份兒上,和顏悅色地單手把她抱了起來,正打算邁步,草雉出雲似乎對於這個妹控的歪果仁有些看不下去,說:“其實我們這裡有車……”
你完全不用抱的……
路漫漫眼睛一亮:“有車?那太好啦!”
拍拍吉爾伽肩膀上富有彈性的肌肉:“吉爾伽,快放我下去!”
吉爾伽擡起暗紅色的豎瞳掃了草雉出雲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裡的不悅卻充分地傳達了過來,他當即決定以後就算是親眼看着他們在面前接吻甚至OO××,也不會再說半、個、字!
吉爾伽收回視線,和路漫漫對視着:“你覺得車能飛起來?車能瞬間移動?”
路漫漫想了想也是,就放棄了用車的打算,專心地抱住吉爾伽的脖子,圓溜溜的眼眸往門外一轉:“那我們出發吧,駕!”
說着,小巴掌還用力在他漂亮的肌肉上拍了下,啪的一下有點響亮。
吉爾伽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最後在草雉出雲驚悚的眼神中露出一個堪稱甜蜜的微笑。
甜、蜜、的、微、笑、啊!
草雉出雲混跡江湖那麼多年,連周防尊這種人物都能拿下,現在卻有一種恨不得戳瞎自己雙目的衝動。
櫛名安娜牽着他的西裝衣角,有點擔心地問他怎麼了。
草雉出雲低下頭,苦笑一聲:“你還是個孩子,不懂我們大人的世界。”
櫛名安娜紅色的眼眸懵懂地眨了兩下。
“戀愛需謹慎吶!愛人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審美,還有智商……”
因爲再出門之前耽擱了一會兒,所以追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見到十束多多良的身影了,路漫漫東張西望看了一會兒也沒見到人,只能問吉爾伽有沒有類似於哮天犬的寶具。
吉爾伽用另一隻手擰了擰她的臉:“你覺得王之財寶裡面是個垃圾場嗎?什麼東西都會收進來?”
路漫漫馬馬虎虎解釋了一下哮天犬是什麼,吉爾伽才鬆開手問道:“你不是可以向動物問話嗎?在幾個關鍵點問一下就可以了。”
路漫漫也是被自己的YY嚇壞了,竟然忘了自己的已有技能,對吉爾伽送上了一個大大的吻,才跳下去開始尋找線索。沒花多久,他們真的追上了十束多多良。
不出預料,對面果然站着八田美咲,以及伏見猿比古。
路漫漫的腦袋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婦唱夫隨”四個字,對於此情此景的描述真是再合適不過了。本來還有點疑惑狐面男,也就是現在的“八田美咲”智商似乎也沒有多高,怎麼就把多多娘騙出去了,原來背後還有一隻猴子作爲智囊。
路漫漫不知怎麼的,突然又想到四個字:“狼狽爲奸” W( ̄_ ̄)W
看到這種架勢,十束多多良早就明白過來大概是怎麼回事,只是看向“八田美咲”的眼神依然還是那樣溫和。
路漫漫忍不住對此嘖嘖稱奇,果然是聖母,相比之下自己連個天使都算不上了。
“你們打算做什麼?”十束多多良儘管在實力上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但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
伏見猿比古大概是嫌自己還不夠黑,或許是知道自己遲早要洗白,乾脆惡人扮到底。他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一半是痞氣,一半是陰險:“作爲曾經的同伴,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而已。”
十束多多良似乎自帶聖母光環,渾身都籠罩着不知名的柔光,看起來凜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我拒絕。”
說得好!真是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的三個字!
路漫漫忍不住爲多多娘叫好!感覺真是沒有白救!
她和吉爾伽一起躲在牆腳後面,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反而不敢出去了,打算等到最後關頭再動手。
伏見猿比古本來就揹負着“叛徒”的屬性,演起壞人來根本就是本色出演,此刻嘴角一挑,也不顧面前的人是自己曾經的“嫂子”(!),繼續挑釁威脅:“如果你能配合我們,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我們就只能親自動手來請了。”
兩個人一個摸出腰後的匕首,在修長的指間擺出一把閃着寒光的摺扇;另一個舉起手裡明晃晃的棒球棍,示威性地揮了揮。
十束多多良就像是一個正義凜然的書生,遇上了一個小流氓和一個軍痞子。
故事發展到這裡,可能有以下兩種展開:一是書生就要遭遇危險的時候,憑空出現一個狐狸精或者一個帥氣男子,但由於世界設定和劇情要求,這不能成立;那就只剩第二種了。
“書生”其實暗藏金手指!在關鍵時刻會變身大殺四方!
雖然有點懷疑,但是路漫漫相信多多娘又不是涼風中的白蓮花,至少智商還是有一點的,不會這麼想不開乖乖被抓起來吧。
路漫漫按捺着自己,再等一下!要相信多多良身爲周防尊支柱的能力!
但下一秒,白皙的手腕上就被套上了手銬,十束多多良就被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帶走了。
路漫漫保持呆滯的表情愣在原地。吉爾伽陪着她發呆。
“吉爾伽,你掐我一下。”
吉爾伽皺了一下眉毛,真的掐了她一下。
“嗷!我真的沒有感覺,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夢裡面十束多多良毫不抵抗地被伏見猿比古帶走了?”
吉爾伽看看手裡的一縷髮絲,淡淡開口:“朕掐的是頭髮尖,當然不會疼了。”
路漫漫抓狂的表情頓時定格了,隔了三秒才叫起來:“啊啊啊你怎麼想的,掐人怎麼能掐頭髮呢?!”
“朕不管。掐了你,朕會難過的。”
路漫漫錯愕地擡起頭,確定他頭上沒有長出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也沒有刻意賣萌。
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哎,算了。反正多多娘都被帶走了,只能想辦法去救了。”
吉爾伽自覺地將她抱起,路漫漫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在華麗如綢緞的髮絲上揉了幾下,吉爾伽頭頸的動作僵硬了一小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任她揉完了才擡起瑰麗如紅寶石的雙眼看向她。
路漫漫被他看得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