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經過陳婷的敘述。
才知道是陳玉出事了,中午說約了同學一起去吃飯。
向來對兒子異常偏袒的舅媽,看見兒子這幾天辛辛苦苦的爲高考做準備。
塞了一些錢之後,叮囑兒子早去早回之後。
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可誰知,下午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陳玉打了人。
已經被關進了公安局。
舅媽一聽嚇的當即只剩下埋怨和哭泣。
向來老實沉默的舅舅,一邊埋怨舅媽慣壞了兒子,一邊也無計可施。
只得蒙着頭坐在一邊抽菸。
聽到幾句舅媽口不擇言的罵聲,舅舅的怒火似乎也被激了起來。
眼看着他瞪大眼睛就要動手打舅媽。
嚇的宋璐連忙勸起舅舅來。
好在,總歸是一起生活了一輩子的夫妻。
在她和陳婷的勸解下,兩人據是沉默了下來。
宋璐連忙讓陳婷看着舅舅和舅媽。
自己返回家中拿上僅有的一張卡之後,便往派出所趕去。
這個社會有多現實和冷血。
宋璐早就體會的淋漓盡致。
去之前,她早就想過,這樣的事情無非是錢給的不夠到位。
多打點一點總是有用的。
馬上就要高考了,不管用什麼辦法。
陳玉必須要參加高考。
他是舅舅家的驕傲,她不能讓舅舅失望的。
***
傍晚十分,派出所裡只有幾個值班的民警。
宋璐客客氣氣的聽着民警對陳玉的事情的解釋。
被打的是D市頗有名氣的企業家的兒子。
從對方得知消息後,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將陳玉關進局子裡。
不需要他及其家人的探視和賠償。
聯繫好的律師運用所有的條條框框,目的非常明確。
聽的宋璐直冒冷汗。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像是有人事先預謀一樣。
可是哪家姓王的企業家,宋璐確定他們並沒有任何過節。
舅舅舅媽爲人本分老實,更何況,兩家從城西到城東的位置。
並不存在任何可以有的交集。
一瞬間,宋璐的腦海中閃過那雙蘊藏着恨意的眼睛。
那是中心驚的難以置信。
***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只能求你了,陳玉,他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我不能讓他呆在這裡的,求求你了,警察同志,”宋璐將負責陳玉的案子的警察,拉到一邊小聲的將手裡的卡遞給他。
那警察只是很輕的掃了一眼後,便將卡又放回到了她的手裡。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任何忙,我們執法,卻不評論法,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退一萬步講,這件事情最關鍵的點無非是另外一家人的態度問題,你明白我說的嗎?”他們處理過大大小小的案件。
說不上感同身受。
但很多事情,他們從來都是看穿卻不能說穿。
可是,面前這個看上去瘦弱卻將倔強的女子,終究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穿着白色襯衫的男子,經過時,很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宋璐知道自己再爲難,也不能讓警察爲難下去了。
因此,失落的走出了警察局。
無力的感覺,讓她頹敗到了極點。
她突然發現,偌大的城市,連一個依靠的肩膀都沒有。
“小姐,抱歉,來警局辦事,不小心聽到了你和警察的談話,如果信得過我,我今晚幫你引薦王姓的哪位企業家,我們今晚在‘不夜城’有飯局,”白色襯衫的男子,遞上了自己的名片,“我姓於。”
宋璐短暫的疑慮在走投無路之時,根本經不起推敲。
接過那人遞過來的名片。
突然,就看到了希望。
身旁都有年輕貌美的女士作陪。
宋璐在於洋的招呼下,依次打起招呼來。
坐在最裡面的王姓企業家忙着和旁邊的年輕小姐打情罵俏,回答的漫不經心。
於洋宋璐使了個臉色,示意她坐過去。
落座後,宋璐才發現王姓企業家旁邊的主位上,並沒有人落座。
恰在此時,服務生進來詢問可以上菜了嗎?
其中一個留着絡腮鬍的男子,回了一句人還沒到齊後,便讓服務生退了出去。
宋璐很少參加這樣的飯局,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好在身邊有給她寬心的於洋。
話不是很多,但總歸讓她有了些許安心。
***
不多會,門口出現推門聲。
先前興致不高的王姓企業家,立刻像是全身打了雞血一樣,從座位上起身,直接迎了上去。
“陸總,你來了,”聲音都是慢慢的興奮。
其他人也起身,臉上盡是阿諛奉承。
“抱歉,有點事,來晚了,”來人聲音是一貫的冷清。
宋璐的後背一僵。
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到便是一身黑衣黑褲打扮的南門貞。
淡漠着一張臉,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在主位落座時,推說燈光太亮,便坐到了宋璐的旁邊。
熟悉的氣息和味道,瞬間充斥在她的鼻子間。
一瞬間,差點讓她落淚。
宋璐五年之前早就感受過南門貞的地位和身份。
五年後,再次感受。
過優而不及。
一桌子的人,全都掛着討好的笑,巴結南門貞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王姓企業家甚至不惜讓出自己今晚很滿意的女伴給他。
宋璐看着南門貞的手留戀在那女伴的大腿上時心疼的像是快要不能呼吸。
他終究是變了。
可也有變的資格啊。
那往高高在上的南門貞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還在期望着什麼。
想要逃離的腳步,在聽到他不大的聲音後,生生頓住。
之前不好的猜測很快得了驗證。
宋璐突然很想問他,既然那麼恨她,爲什麼不放過她。
“王總,聽說王公子被人給打了,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王公子下手,”南門貞端着酒杯,一副閒聊的模樣。
宋璐卻聽到了他語氣裡的故意。
“一個開小餐館的乞丐家沒有家教的逆子,連我的兒子都敢打,”王姓企業家說的義憤填膺。
“哦,是嗎?那王總準備怎麼處理,”南門貞拖長尾音,一隻手開始在旁邊女伴低胸的領口徘徊。
視線的餘光依舊自始至終的盯着另一邊低着頭的女人。
燈光迷離。
兩側的頭髮別在小巧的耳朵後面。
白皙如玉的耳朵曾是他迷戀的地方,可如今卻變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樣。
五年。
那麼多個難捱的日日夜夜,全都拜面前的女人所賜。
若是輕易的放過了她,他的那些傷痛,誰來成全。
“他有本事打我兒子,亦有本事承擔後果,我已經讓律師起訴了,拒絕和解,得讓他牢坐穿爲止,再找人弄一下那乞丐的破餐館,讓他們連活下去的生路都沒有,誰讓他們不管好自己的兒子呢?”
王姓企業家的話,聽的宋璐整個身體都開始輕顫。
有錢人變態的手段,在人人平等的法律面前,真的一點都不平等。
“王總真是好個好父親,”南門貞站起來,要笑不笑的樣子,“我去趟洗手間。”
王姓企業家看到南門貞離開後,連忙示意方纔的女伴跟上去。
那女伴嗔怪了一聲,腳下的步子卻邁的飛快。
長得帥又多金的男人,沒有那個女人有理由拒絕。
***
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門口,正在上演十八禁的內容。
女子情不自禁的喘息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宋璐躊躇了半天。
眼看那男子的手,馬上就要探進那女子已經可以忽略掉的短裙裡。
心下一橫,終於邁出了腳步。
“你好,美女,打擾一下,王總說他有事找你,讓你趕緊過去一下,”宋璐緊張的連吞口水的聲音都清晰無比。
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打破了別人的好事,總歸是不道德的。
好在,那女子並沒有多爲難,南門貞推開一步之後,她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離開前嬌嗔的瞪了南門貞一眼順便狠狠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肌。
“美女,打發走了我的女伴,是想代替她嗎?”南門貞輕佻的吹聲口哨。
下一秒,已經將宋璐圈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
突入而來的壓迫感,緊張的宋璐下意識的伸手去退他的胸膛,“南門貞,幫幫我,”脫口而出的的話,讓空氣都靜止了下來。
宋璐看着南門貞從戲謔到掩飾不住的恨意,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
南門貞突然大笑起來,“幫你憑什麼,憑你往我這裡捅了刀子,還是憑你跟着別的男人跑了,讓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傻逼。”
南門貞拉着宋璐的手,死死的按在被她刺傷活過的胸口。
哪裡依舊隱隱作痛。
面前的這個女人,在隔了五年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自己幫他。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眼淚在宋璐的眼眶打轉,她搖着頭想要否認掉這一切。
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南門貞止住笑意,直起身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輕蔑的看着宋璐,“不過,話說回來,我向來念舊情,你的這個忙,我可以把你,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誠意。”
“你,你想要我怎麼做,”宋璐艱難的出聲。
“很簡單,求我啊,”南門貞冷笑一聲,“你剛纔也看見了,王總爲了和我談生意上的事情,不惜把自己的女伴,送給我當禮物,而你求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啊!”南門貞附身扯住宋璐的一束頭髮,在指尖把玩了一會,接着鬆了開來。
“晚上十二點之前,來半山酒店找我,這是房卡,記得,走過來,才顯得你有誠意哦,過期不候,”南門貞將一張房卡塞到宋璐的胸口。
接着胸有成竹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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