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茨伊突然的無能狂吼,嚇了兩人一跳。
薩姆伊一挑眉,生氣地喝道:“阿茨伊,你太沒有規矩了!”
阿茨伊肩膀一縮,委屈道:“你怎麼可以這亞子,我吸你弟弟啊!”
薩姆伊冷眼一橫:“沒規矩!還敢頂嘴?”
阿茨伊縮了縮腦袋,弱弱地坐下。
“我讓你坐下了嗎!”
騰得站起來,滿臉通紅。
白巳看着都爲阿茨伊感到心疼。
阿茨伊眼睛餘光看到白巳同情的眼神,大怒道:“剁管先事!我纔不需要你的同情!成績好了不起?好好讀你的術去吧!別來招惹我姐姐!”
一激動,阿茨伊舌頭都要打結。
薩姆伊麪色一冷:“長本事了?出去和我單練!”
阿茨伊傻眼了,薩姆伊卻不管他,直接走出教室,去了訓練場,阿茨伊只好乖乖跟上。
他知道,躲得了學校這次,回家只會被打得更厲害。
男人捱打要立正!
這是他經歷過無數次社會毒打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任課老師走進教室,似乎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姐弟倆的身影,摸着下巴道:“不如,今天我們也來實戰課吧?”
白巳也習慣了雲隱任課老師的隨性和熱愛實戰,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前往訓練場。
“看着面冷,原來也是個火爆脾氣啊!”
白巳無語地望着旁邊抱臂的由木人。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就算了,這麼一副好哥們點評暴力女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我跟你很熟嗎?你也不淑女吧?
白巳忽然有種熟悉的無力感涌上心頭,就好像以前他也經常有過這樣的心情似的。
可是他記憶中以前的生活明明很單調啊?
晃了晃腦袋,試圖甩出最近常有的怪異念頭。
由木人不悅道:“看不出來,你原來喜歡這一款的?”
白巳一愣,奇怪道:“你在說什麼?阿姆是我朋友,而且我也不喜歡你這樣評論我的朋友。”
白巳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由木人望着他的背影,氣鼓鼓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稀罕當你朋友呢!還阿姆,叫得真親熱!略,表臉!()”
之後白巳頭疼地發現,這個由木人簡直像是無孔不入的潛入者。
吃飯的時候、訓練的時候、休息的時候,甚至是剛上廁所出來的時候,她都能靜悄悄地忽然出現在白巳身後。
然後擺出高傲的神情,用一種故作不屑的語調,冷嘲熱諷,雖然這樣的“冷嘲熱諷”在白巳聽來實在是像故意搭訕似的,但考慮到對方的心情,白巳還是憋住沒說。
畢竟由木人的詞彙量太少了,也根本沒嘲諷過別人。
或許在她看來,說一些諸如——
“你軟綿綿的動作看起來一點殺傷力沒有,要再快再準一點!”
“這個便當看上去還沒我做的好吃,都不新鮮了,哼,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這麼幾下訓練就累得不行了嗎?本小姐給你兩瓶特製軟膏敷用吧,免得你追不上我的進度,還怎麼挑戰我?”
之類的話,就已經很過分了,由木人以爲這樣就算是嘲諷對方,打擊競爭對手心志了。
而白巳卻覺得更像是不肯好好說話的彆扭小姑娘,莫名地覺得少女人還不錯。
所以爲什麼大家要叫她大姐頭啊?她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很冷酷兇殘的人啊?
還有那樣的說話,果然她沒有朋友吧?
所以她是想跟我交朋友?
覺得自己洞察一切的白巳,感覺智慧光環在頭頂閃耀,睿智得一批。
放學時候,懷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對身後突然出現的由木人,釋放自己最陽光的笑容:“二位同學,我們做朋友吧?”
由木人一愣,剛想說的話都被嚇嚥了回去,驚慌失措道:“都說了不要叫那個稱呼了,好奇怪!”
少女嚶了一聲,戰術逃跑,跑到一半,頓住,又回來,扭捏了一下,小聲道:“那個稱呼太難聽了,你、你要是非要叫我由木人的話,我也不會喜歡的……隨你高興好了!”
聲音越來越小,讓白巳忍不住身體前傾側耳。
由木人見到白巳的動作,以爲他在戲弄自己,氣急羞惱之下,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一溜煙像兔子一樣跑了。
白巳被震得雙耳失聰,原地搖晃了好幾下,纔回神。
“女人……真可怕,太難搞懂了。”
一口氣竄出去老遠的由木人心虛地回頭望望,沒人跟來,拍了拍胸脯,捂住滾燙的臉頰。
“天吶,我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太羞人了……”
沒把小插曲放在心上的白巳回到家中,哼着夕陽紅粉絲團愛唱的不知名小調,什麼哼哼哈嘿、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雖然白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唱這些歌,但是莫名的好聽,好像過了十幾二十年再聽,都依然韻味猶存。
躺在牀上,進入夢鄉。
在白巳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肚子裡的封印中展開了一場對話。
如同迷宮的巨型牢籠裡,忽然浮現一個白髮的男孩。
“穆王,出來聊聊吧?”
“……”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呵,自爆這一手確實玩得夠漂亮,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進入到我的身體裡?不恨我嗎?”
迷宮中忽然探出一顆巨大的腦袋,潔白的毛髮,頭頂五根頭角,其中一根還斷了一截。
“人類,你是如何知道吾的名諱。”
“這是我的身體,在我面前就不用虛張聲勢了吧?畢竟某種程度上,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五尾沉默片刻,巨大的頭顱像泄了氣的氣球,快速縮水。
一個只有小鹿大小的Q版迷你五尾慢慢走了出來,神色充滿警惕。
“人類,你藏在這裡,讓那個傻小鬼在外面拋頭露面,到底有什麼陰謀?”
“要說藏,恐怕不太準確,這好像是我的身體吧?真正藏在這裡的,是你吧?”白髮豎瞳的真正白巳笑着對五尾說道。
“我記得尾獸是不會真正死亡的吧?自爆之後等待復活不是能獲得真正自由嗎?爲什麼要偷偷進入我的身體呢?”
五尾瞧着白巳的眼神充滿忌憚,似乎意識到人在屋檐下,開口道:“哪有什麼真正的自由?這個世界只要還是你們人類主導,就不會有尾獸真正的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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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說我主角人設崩了的,打臉不?哼!別以爲我看不到,╭(╯^╰)╮後面其實還有一章說明的,但我就不發!我要睡jio!急死你,等個十幾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