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師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不善。
孫慶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邊臉色很不好的蔡蔡,這下有些左右爲難。
實則,自上回賭鬥場鬥雞死亡的風水後,孫慶安對這鄭大師就不太那麼了,這回家裡,樓盤接連的出事,他又是一個極信風水的人,自然就往風水上去想了,心裡就覺得這鄭大師可能有些不靠譜。
本來,如果徐師公還在世,那他也要請徐師公出手的,可如今徐師公走的,正好白家丫頭在樓塌之前事先提出預警,使得大家免了大禍,他不信這是巧合,而是認爲白家的丫頭是事先看出來的,所以,他心裡認爲,白家的丫頭說不定是有些門道的,因爲才請白蔡蔡來看看的。
當然了,這事事先肯定是瞞着鄭大師的,沒想到他卻又突然的趕了。
“那現在樓塌了,這局面你善後啊?”這時,白蔡蔡卻不管孫慶安的想法,咬着牙道,不明白的人說徐師公神棍她倒不在意,可這鄭大師人啊,他也不過是懂些皮毛,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發貶低自家師公,還硬說自家師公不懂教規矩,都說人死爲大,這鄭大師如此惡語,太可惡了白蔡蔡本來不想淌這混水,可這一會兒,她倒是就要淌一淌了。
“呵,小丫頭片子,將我軍起來了啊,這樓塌可不關風水的事情,這是地震的造成的,於我何干?”那鄭大師狠狠的盯着白蔡蔡道。
“呵,笑話了,我算是見識了,鄭大師你告訴我,叫風水?地理堪輿,觀天,辯質,察形,乘氣,方位,定位,擇時,施工,循禮,積德,這些都是風水裡面必不可缺少的一環吧,地震就包括在觀天,察形,乘氣裡面吧,你居然說地震不關風水,你讓我這個後學末進大開眼界了。”白蔡蔡也語中帶刺的道,看到鄭大師氣的發白的一張臉,又拋下一個炸彈再說了,我還要說,這次這個所謂的2.8級地震不是自然引起的,而恬恬就是你的風水陣引起的。”
“好好好,好一張厲嘴,你倒是跟我說說,我的風水陣哪裡引起?你今天不給我說明白了,我決不跟你罷休,我要讓人看看徐師公那老神棍教出樣的弟子,以後,你也休想在風水界立足。”鄭大師氣急,不待白蔡蔡話說完,就說下了狠話。
“哦,風水界是你家開的學前班哪,想不讓誰上就不讓誰上。”這時毛毛力挺自家阿姐,神秘的風水圈子在這小子嘴裡成了學前班了。
白蔡蔡一陣好笑,將這小子拉到身後,省的他胡攪蠻纏,其實,對於在不在風水界立足,她還真不在意,但師公的清譽可容不得別人潑污水。
就是爲了師公,這回也要掰下這一局。
“放心,我會說明白的。”白蔡蔡下定決心的道,又衝着孫慶安道孫叔叔,翠花嬸子,我們上樓頂去。”白蔡蔡指着同一個小區邊上的一棟樓道。
“好。”孫慶安點頭,接着孫慶安又對那鄭大師道鄭大師請吧。”孫慶安的臉色也不太好,覺得鄭大師一把年紀了,跟着丫頭這死較真幹,更何況老拿人家已經過逝的師傅說事,這也太過了點。
當然,他更想的卻是鄭師公的風水陣是如何引起這場2.8級的小地震的。
“哼……”鄭大師冷哼一聲,揹着手,先一步上了樓。
白蔡蔡等人隨後。
到了樓頂,極目遠望,四周盡收眼底,白蔡蔡看着,一些之前還不確定的事情,這會兒也看明瞭。
“好了,丫頭,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還等着呢。”一上樓,那鄭大師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說起來這樓盤的地點選的還是不的,選的是山神丁星位吧。”白蔡蔡道。
“那當然,丁星主人丁,人丁興旺,房子纔好賣。”鄭大師很有些傲然的道。
“另外,那上面你布的是一個借財局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白蔡蔡指着邊上那棟倒塌的樓的左邊道,那樓的右邊全榻了,左邊雖然歪斜,但還支撐着,沒有全倒下,頂上同樣是一個鳥巢樣的佈置,那鳥巢內還有一隻銅幼鳥張嘴待哺,方向正朝着老街賭鬥頂上的百鳥歸巢佈局,這就是幼鳥待哺,從賭鬥場引財運。
“能看出這個借財局,丫頭也還算是有點眼光。”鄭大師一臉自得的道,這正是他最得意的手筆。
“呵呵,問題就出在這個借財局上。”白蔡蔡淡定的道。
“好,繼續,我洗耳恭聽呢。”鄭大師冷笑道。
“孫叔叔,我記得幾年前我曾跟你說過,你賭鬥場的那個九龍招財陣雖然招財,但也招桃花,你還記得嗎不跳字。白蔡蔡不急着回鄭大師的話,這會兒又轉過臉來問孫慶安。
“嗯,好象是有這麼回事,是在蘇南和你曉玲姑姑的婚禮上說的。”孫慶安想了一下道,不過,他當時沒在意,男人嘛,有誰會怕桃花的。
不過想着最近讓他頭疼的那些事情,孫慶安這回找到藉口了,衝着姚翠花道瞧,不是我花心,都是那個招財陣鬧,它招桃花不是。”
白蔡蔡聽着,一口口水差點嗆着,這貨也挺無恥的。
姚翠花橫了他一眼,本來應該是輕嗔,可和上她那張大餅麻臉,確實不好看哪,不過,姚翠花雖然外表不好看,但心卻明鏡似的,白丫頭說這個,顯然是另有用意的,於是不由的問道,這因樓塌是那陣的原因?”
白蔡蔡這會兒又不急着回姚翠花的話了,卻又轉過臉,對那鄭大師道鄭大師,你看看我翠花嬸子,她的面相是不是旺夫之相?”
鄭大師雖不願理白蔡蔡,但也不好太顯的沒風度,這會兒還是看了看姚翠花面相嗯,面方有肉,眼神柔和,顴鼻相配,果然是旺夫之相。”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九龍招財陣招來了財,也招來了桃花,可這桃花必然會讓翠花嬸子心裡不痛快,而相由心生,翠花嬸子一起了怨氛之心,必然會改變臉上的旺夫之相,這二者一相剋,就使得九龍招財陣帶着一股煞氣,也就是說,你這個引財局引來的財運是有煞氣的。”白蔡蔡又道。
“這又能說明呢,就算是有煞氣的財運,那也是財運啊。”鄭大師不服氣的道。
“可鄭大師你別忘了,風水中,煞氣是互相影響的,尤其是疊加的煞氣,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你忘了昨天晚上的情形了?”白蔡蔡責問。
“情形?”鄭大師反問,他覺得有點跟不上這丫頭的思維了。
“昨晚上發大水呢,混濁的水本身就是煞氣,再加上昨晚上水淹了賭鬥場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白蔡蔡這話又是問孫慶安的。
“是的,賭鬥場的一樓全給淹了,到剛纔才退。”孫慶安回道。
“你瞧,你用引財局引賭鬥場的財運,可偏偏這財運帶有煞氣,再加上昨晚水淹賭鬥場,別忘了你選的這個樓盤位置是丁星之位,那麼,這就形成了一個局呢?”白蔡蔡似笑非笑的反問鄭大師,答案到這裡其實就揭曉了。
水是零神主財運,而丁星是爲山神,管人丁興旺,這二者一動一靜,各有其責,各掌其位,本來都是好的格局,偏偏這鄭大師用一個引財局將兩者引到了一起,動靜相擾,責權混亂,這便成了一個煞局。
鄭大師此刻一臉發白了,白蔡蔡都分析到這個程度了,他再還不明白那真是白癡了,不由的驚叫失聲是水入丁星之局。”
鄭大師說着,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之前的精氣神全沒了,臉色也十分的難看。這個局之下,別說一個小小的2.8級地震,就是更大的災禍也不是不可能的,難怪一個2.8級地震就能讓這樓塌了。
“不,水入丁星,丁財兩敗。”白蔡蔡最終下了結論,又衝着孫慶安道孫叔叔,你還是趕快找一下孫紹吧,這個風水局之下,我怕他會出事。”所謂丁財兩敗,那就是人丁和錢財都要受到損傷的。
看着鄭大師的神情,孫慶安到這時哪還不事情麻煩了,聽着白蔡蔡的話,立刻問姚翠花呢,現在在哪裡?”
“在市裡,我打給他。”姚翠花說着,就拿起孫慶安剛買的一款拔給孫紹
只是對面卻沒有人接。
“我這就去市裡。”姚翠花丟下一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孫慶安很焦燥的走了幾句,然後問那這局該化?”這話既是問白蔡蔡,也是問鄭大師,雖然這幾句鄭大師讓他失望,但以前,鄭大師還是給了他很大幫助的。
白蔡蔡這會兒不了,該證明的她已經證明,這局畢竟是鄭大師必置的,術士圈的規矩她自然是要守的,這接下來的事自然鄭大師去收拾。
“樓已塌,這水入丁星之局已經破了,一會兒我回賭鬥場,把九龍招財陣給撤了,有你的旺夫運在,沒有這個,賭鬥場的財運也不會差的。”鄭大師一臉失意的說着,又道對了,我要回老家去了,這裡提前跟你告辭。”
這回這個跟斗截大了,他沒臉再待下去了。
“鄭大師,你這又何必,以後我還需要你幫忙呢。”孫慶安道。
“不了,我都有十多年沒回老家了,是時候回家看看。”鄭大師道,其實兩人心裡都心知肚明,經過這一回的風水局,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樣親密合作了。
鄭大師說完,只是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就先一步離開了,孫慶安也急着自家的事情,不過,還要先送白蔡蔡和毛毛回家。
“不用了,孫叔叔,你忙你的吧,我和毛毛。”白蔡蔡道。
“那好,你們慢慢,路上漲水的地方注意一下。”孫慶安也就不客氣了。
“哈,那個鄭大師丟飯碗了,阿姐,我瞧他記上你了。”毛毛這廝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白蔡蔡拍了他一記,不過,對於鄭大師這事,她卻沒好抱歉的,本來她是不打算管的,這事完全是鄭大師挑起的,這也是術士圈裡,關於天道的一種因果。
“對了,毛毛,不準把我剛纔的事情跟阿媽說啊。”白蔡蔡叮囑着自家小弟。
“嗯嗯,那是肯定的,說了不是找罵嗎?咱們只是來學習了一翻。”毛毛忙不疊的點頭,很是心領神會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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