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山區,如今又被稱爲小徽州。
白爸自經營五峰區這些年來,借鑑了當初舊城區改造的經驗,採用了徽州城市依山傍水的結構格局,以及農家院小庭院式的住房,並保留了寶嶺鎮舊式長街和石基住宅,再結合現代簡潔分明的居民小區,整個五峰山區還真有徽州那種青磚小瓦馬頭牆,迴廊桂落花格窗味道,所以漸漸的,隨着名氣的擴大,就有了小徽州之稱。
白爸每每談起這個,就頗有些得意。
所以,這會兒,白蔡蔡帶着金素宣回來的時候,就聽自家老爸跟爺爺以及白學文聊天,嘴裡一直在說什麼小徽州的,一邊周老師和白奶奶聽了不免偷着樂呵。
用周老師的話來說,小徽州這稱就是白爸身上的癢癢肉,誰一提到,白爸就樂呵。
“蔡蔡,阿香婆呢?”白奶奶看到白蔡蔡和金素宣回來,沒看到阿香婆沒跟着一起,便關心的問道。
“師婆說要一個人在師公的墳前坐坐,讓我跟素宣姐一起回來了,素宣姐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了。”白蔡蔡道,也是,自京城一路過來,又是馬不停蹄的從寧山趕到五峰山,以金素宣的身體,哪裡吃的消,這會兒,那臉色看上去青白青白的。
“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就在你的房間隔壁,你快帶你素宣姐去。”白奶奶連忙道。
金素宣確實有些吃不消了,這時也不客氣,擦了把臉,就進屋躺着休息了,白蔡蔡也不打擾她。輕輕的關了門出來。
白奶奶看着自家孫女出來,又拉着白蔡蔡問了一些阿香婆的事情。白蔡蔡便把自家師公和師婆的事情說了說,白奶奶聽的也是一陣唏噓。周老師也在一邊直嘆命運捉弄人。
“蔡蔡,蔡蔡,我想你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飛了過來,停在白蔡蔡的肩上,還拿着小腦袋直蹭着白蔡蔡的臉頰。
白蔡蔡一看,樂了,正是小黑。不由的彈了一個它的小腦袋。氣的這小傢伙直在白蔡蔡的肩上跳腳:“又打人,又打人。”
“你不是人。”毛毛在一邊咧着嘴巴取笑,小黑彷彿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低垂着腦袋。憂傷無比。那樣子倒讓白蔡蔡不忍了,別說,小黑可是家裡的開心果。白蔡蔡家人早就把它當成家裡的一份子了。
“行了,別做可憐樣,跟你逗着玩的呢。”白蔡蔡揉了揉小黑的小腦袋,這小傢伙立刻復活滿血,在屋裡樸騰了起來,最後停在毛毛的頭頂上。把毛毛那一頭日漫似的碎髮啄成了鳥窩,氣的毛毛恨不得拔了小黑的毛才幹休。
“別說。二叔,你家這八哥鳥還真通靈了。”這時,白學文看着小黑一臉神奇的道,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又快年關了,再加上白學文跟高玉紅新婚,這會兒是婚假年假一起請。白學文要到年後纔回東樑上班。
所以,這段時間,白大哥最清閒,閒得讓白二哥眼珠都紅了
“養的時間長了,通人性了。”白爸看着一雙兒女打鬧,笑呵呵的。
“學文大哥,聽說你升官啦。”白蔡蔡隨便鬧了鬧,便在一邊打趣道,前不久,白學文提了東樑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還是專管刑偵的。
“這算啥官呀,許多人想看我的笑話呢。”白學文笑呵呵的開玩笑道,不過,那眼神之中卻有着一股子剛毅:“哼,別人起想看笑話,我就便要幹到底。”
白蔡蔡聽着自這大哥的話,那心裡不由的一穴,東樑的事情直的是很複雜的,如果自家大哥蠻幹的話,那絕對會吃大虧,說實話,在東樑,如果不跟東樑老佛爺是一條路的話,那這公安局副局長是絕對不好當的,這些年來,在東樑,被擠走,甚至被坑的公安局長不在少數,這已經是東樑人的一個共識了。
於是提醒道:“上回我去東樑,好象東樑挺亂的,大哥可要注意安全啊,不能蠻幹。”
“沒事,我不怕。”白學文道。
“學文,你還是要注意一點,事情要管,但要注意方法,首先要保全自己,要是你自己都摺進去了,那豈不叫對手稱心如意了?”白爸沉聲的道,多年的官場生涯,如今的白爸那政冶手腕也相當純熟了。
“我知道的。”白學文點頭,隨卻又衝着白爸道:“對了,我在東樑打聽到一個消息,二叔你也要多注意點,聽說老佛爺打上了五峰山彩玉的主意,我怕他會對五峰山彩玉下手。”
白學文話音剛落,白老爺子象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哎呀,我說呢,老二,你這段時間是要好好的盯一盯冶安了,最近我上街逛,怎麼老看到一些個面生的人在街面上晃當,說話的口音好象是臨省的,說不好就是這個老佛爺的人。”
“哼,這裡是寧山,不是東樑,他要是到寧山來好好做生意,我們歡迎,但要是來弄歪門斜道的,我這裡沒有他的立足之地。”白爸沉着聲道。
“二叔,這人早年就是混黑的,不知怎麼攀上了京裡的關係,漂白了,其實底子仍然黑的不得了,手段也毒,二叔不能小視。”白學文反過來提醒道。
“放心,我會重視這件事的。再說了,楊家人在五峰山的利益不小,還有省城李氏集團,有這兩方人在五峰山區,這老佛爺就算是京裡有人,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白平康道。
白蔡蔡在邊上聽着暗歎,自家阿爸也奸詐了,這是借力打力,楊華倩的姑姑可是代表楊家在五峰山投資了不少,而這些年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對於這塊利益,楊家護的緊的很,如果老佛山冒然出手,那鐵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也對。楊華倩的那個大伯可是公安部的,他家的人大多都在政法系統。老佛爺要想來五峰山佔地盤,必然要跟楊家人起衝突,對着楊家人,他勝算不大。”白學文贊同的道,爲了對付老佛爺,他可是做足了工作的。老佛爺的背景基本清楚。
話題說到這裡,幾人這才把話題又岔開了,又閒聊起來。
“二伯爺(二叔公),二伯奶(二叔婆)。平康叔,學文哥,你們好。”就在這時,三叔公家的白學潮和大伯爺家的白學峰一起進來。當年。兩人因爲白蔡蔡布的文昌塔局,再加上底子都不錯,順利考取大學。白學峰還是白蔡蔡的前任學長呢,如今白學峰在市政府辦上班,而白學潮因爲學建築設計,畢業後,就留在上海,進了一傢俬人地產公司搞建築設計。這幾年,據說發展挺不錯的。
只是這會兒。白學潮臉上有些鬱郁的,似乎有些不開心。
“學峰,學潮來了,快坐。”這時,白奶奶連忙招呼着。
“學潮從上海回來啦,工作怎麼樣?怎麼好象有心事似的。”白平康問道。因爲學峰在本地,平常大家常常見到,因此白爸便多關注一下白學潮。
“也不是心事,是有些煩心,我想換單位了。”白學潮臉色有些不好的道。
“怎麼回事啊,吃不了苦啊,現在能找一個好單位不容易,不要輕言放棄。”白老爺子在邊上巴答着旱菸筒道。
“二伯爺,我沒想輕易放棄,只是去年,老闆的兒子留學回來了,據說得過建築節銅獎的,如今管着設計部,他跟我的設計理念完全不同,我現在設計出來的東西在他那裡根本就通不過,再待下去沒什麼意思。”白學潮有些鬱悶的抓了抓頭。
白蔡蔡聽到這個情況,估計白學潮真要換單位了,設計這東西,理念一但不同,如果不能協調的話,那就真能讓人鬱悶死。
“蔡蔡,我跟你打聽個事情?”這時,白學潮問白蔡蔡道
“什麼事啊?”白蔡蔡好奇的問。
“我一個朋友,介紹我到京城燕趙集團做建築設計師,我想你在京裡,而且聽說你小姨夫也是搞建築這一行的,我想問問你清不清楚這個地產公司,它規模和經營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在上海跟同行打聽了過,似乎他們都不清楚燕趙集團這個地產公司啊。”白學潮道。
燕趙地產?據白蔡蔡前世所知,這個集團應該要到明年纔會草建哪,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建立了,也不知哪隻蝴蝶給鬧的。
燕趙集團,這可是白蔡蔡前世的冤家,白蔡蔡多少還是有些情楚的。只是一直以來,燕趙集團的老闆都是相當神秘的,據說是紅三代的背景,這使它在草建之初,就接二連三的拿到幾塊好地皮,隨後幾年,燕趙房產在全國各大城市偏地開花,一躍成爲全國知名地產公司,只是燕趙集團興起的快,隕落的也快,沒兩年就因爲內部鬥爭分裂成三家公司,而這三家公司最後都沒能真正興起,只能吃老本。
所以,從長遠來說,白蔡蔡不看好燕趙地產,可從最近幾年來說,燕趙地產那是紅透半邊天,於是便道:“我聽說了,這個地產公司的起勢很猛,背景也很厚,據說是紅三代,發展前景相當不錯,不過,似乎這公司的管理層掌控能力有問題,可能會給公司帶來不穩定因素,但我覺得做爲一個平臺的話,燕趙集團是相當不錯的,一個新興的公司,鍛鍊的機會多,有利於提高自己。學潮堂哥不要錯過。”白蔡蔡朝白學潮握着拳鼓勵道。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燕趙地產這個平臺有利於提高白學潮在建築設計領域的名氣,因爲燕趙集團自草建起,每一次出手都是大手筆,從別墅,主題公園,體育廣場,甚至墓地陰宅,那在整個建築界都是有名的,其中某些地方,甚至成了樣板,而後來燕趙地產分裂後,其麾下的設計師都被其它知名地產商高薪挖走,可以說,燕趙地產最後失敗了,但做爲燕趙地產麾下的員工,尤其是設計這一塊,那最後都成功了。
所以,白蔡蔡覺得這對白學潮來說,是一次打響名氣的機會。。
“哦,這麼說,我倒要去看看了。”白學潮叫白蔡蔡說的更心動了,於是決定過完年,就去京城闖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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