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劉玲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大嫂,眼睛赤紅赤紅的,家裡老爸老媽自小到大不捨得動她一指頭,今天居然被一個農村潑婦給打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便揚起右手,重重的一巴掌刮在白大嫂的臉上。
白大嫂先前倒不是故意的,她也被那一下打愣了,正想道歉,沒想劉玲一巴掌正正的打在臉上,這一下也炸了,立時一咬牙,瘋了似的撲到劉玲身上,兩個女人撕打了起來。
說起來似乎很長,但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一瞬間,等到兩個女人撕打在一起,白家的男人才反映過來,白平健和白平良一人抱着一個,氣急敗壞的往兩邊拖。
白平康和周萍則一邊勸着,一邊將蔡蔡和毛毛趕到外面院子裡,白爺爺氣的直拍桌子,白奶奶也夾在裡面勸着。
只是白大嫂和劉玲都打紅了眼,尤其是劉玲,性子一向好強,見白平良不幫自己打,還來擋着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又打在了白平良的臉上。
白平良在劉玲面前,一向氣短,可這並不表示他就沒脾氣,這會兒,火頭也上來了,提着劉玲用勁的往邊上一甩:“你想幹什麼,啊……還有完沒完了?”
劉玲叫白平良一甩,整個人噌噌的往後退,雖被一把椅子擋住,但也大半個人坐到了地上,氣得眼淚就涮涮的流了下來:“白平良,我跟你沒完。”
“做啥,做啥,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一邊的白奶奶急了,埋怨着白老二,又連忙扶起劉玲:“關心的問。快起來,沒跌着吧?”
“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劉玲氣瘋了,站起來,用勁的一推白奶奶。
白奶奶哪抵得過劉玲的勁,整個人往後一倒,那後腦重重的磕在一張倒在地上的方凳腿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人便暈死了過去。
“奶奶。”白蔡蔡站在門外看着,大叫起來。
一屋子亂糟糟的人終於停了。
“媽……我不是故意的。”劉玲嚇的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老婆子……”
“媽……”
“奶奶……”
“快,快打120急救啊,奶奶有高血壓的。”白蔡蔡站在白奶奶身邊,想扶又不敢扶,哭叫了起來。她心裡不由的發恨,難道,天道就這麼頑固嗎?有些事情,它變着法子都要來過?
今天這事雖然是三嬸鬧出來的,但白蔡蔡知道前世的事情,再加上石匠師傅的筆記裡面,對於天道這方面東西,講的很多,因此,白蔡蔡不免會想,事情雖是三嬸弄出來的,但焉知不是天道的推演。
接着又是一陣忙亂,鎮裡衛所站的醫生來了,一翻急救後,讓白家人馬上把病人送到縣人民醫院,白爸叫了場裡的車子。
“蔡蔡,你在家裡,帶好弟弟啊。”白爸和周萍叮囑着,兩人的眼睛都急紅了。
“嗯。”白蔡蔡咬着牙,重重點頭,隨後從身上拿出幾塊福運玉和康壽玉,一骨老子全塞進白爸的手裡:“阿爸,奶奶身上有一塊康壽玉符的,萬一要動手術的時候,千萬別拿下來,另外,這幾塊,你把它們放在奶奶的身邊,多少會有點用處的。”
“好,我知道。”白平康點頭,拍了拍白蔡蔡和毛毛的頭,然後一家人一起跟車去了縣裡。
天黑了,白家只有一盞混黃的燈泡亮着,白學武,蔡蔡和毛毛三個,打掃着屋裡亂糟糟的一切。三人心裡各有滋味。毛毛一雙黑瞳,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特別的亮,裡面帶着一種不安。
“阿姐,奶奶不會有事吧?”毛毛噌到自家阿姐身邊,扁着嘴問。
“沒事兒的,奶奶一定沒事的。”白蔡蔡抱着自家弟弟道。
“明天,我們也去縣裡。”白學武道,有些煩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今天這事,都怪三叔三嬸。
“不行,二哥,我們還要開店,奶奶這一病,肯定要用錢的,咱們多賺錢,爲奶奶冶病。”白蔡蔡扯着白學武坐下,二哥走來走去的,弄得她心裡更回不安,如果真如前世一般,奶奶癱在牀上,那可是要花大錢的。
“瞧我糊塗腦子,蔡蔡說的不錯,我們要努力賺錢,給奶奶冶病。”白學武咬着牙。
“嗯。努力賺錢。”毛毛在邊上點着頭。
於是,三人一起把亂糟糟的屋子收拾好,然後回屋裡睡下,明天要早起,早上的事情很多的。
只是躺在牀上,白蔡蔡怎麼也睡不着,想着奶奶難道真要如前世般去逝,不行,一定有辦法改變的,學武的事情,不是也發生了嗎,可大家努力之下,結果卻大不一樣了,學武不但沒坐牢,而且經過那次事後,整個人懂事了,現在做起事來有模有樣。
那麼,如今奶奶的事情雖然發生了,但只要努力,她相信結果也同樣會不一樣。想到這裡,她又想起了玉符,只恨這玉符爲什麼只對虛症有特效,對實症卻沒明顯的效果,白蔡蔡咬牙,最無奈莫過如此了。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用,康壽玉符能調養人體機能的,它能提高奶奶的體質,而福運玉符,它增加人的福運,同樣也能幫助奶奶度過難關。
只是那些玉符石質畢竟一般,而她養的時間也不長,所以,那些玉符上的靈力比較小,若是能有一塊好一點玉石就好了,白蔡蔡滿腦子想法。
只可惜,之前她身上那塊冰種的玉符卻在布福運陣的時候碎掉了。
“要不,去買一塊。”白蔡蔡嘀咕着。隨即又否決了,一般的玉石還不一定有她養的那幾塊玉符效果好呢,若是好的,也不知這縣裡有沒有,就算有,怕價錢也很大,如今,她家的錢用來冶病怕都不夠,哪有錢買玉?
“對了,爺爺的玉菸嘴。”白蔡蔡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她想起了爺爺那煙桿上的玉菸嘴,鏟地皮收古玩的每回都想從爺爺手裡淘了去,只是爺爺不捨得,那玉菸嘴質地不錯,更重要的是它還是古玉,爺爺又一直用着,所謂夫妻同命同心,這本身也是一種運勢。
想到這裡,白蔡蔡便出了房間,找出了爺爺的煙桿,將那玉菸嘴取下。然後又翻開石匠師傅的筆記,她記得有一種玉符重疊法,可以增強效果的。
接下來,白蔡蔡先將玉菸嘴洗淨,然後在菸嘴的外層雕福運玉符,在內層用內雕法,雕康壽玉符。
檯燈上,白蔡蔡專注的雕了起來,屋外,蛙聲不停的叫,又夾着蟲鳴,間或間還有貓頭號鷹的叫聲,奇怪的這些聲音不但不會讓人分心,反而能讓人更加的專注,白蔡蔡雕着,不知不覺,又進入了曾經經歷過的那種瘋魔狀態。
轉眼,東方發白了,一夜就這麼過去,白蔡蔡才停下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仔細的看着手上的玉菸嘴,效果不錯,可以比得上最初那塊無意中被瘋女人用掉的福運石了。
此時,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一隻八哥飛到桌上,歪着小腦袋,盯着白蔡蔡手裡的玉菸嘴,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裡面有一種急切。
“一邊去,不是給你的。”白蔡蔡拍了一下它的腦袋,這八哥正是上回救下來的那隻八哥鳥,生命力還挺強,白蔡蔡也沒怎麼費心,它就好了。
倒是毛毛,一直想教會八哥鳥說話,可這鳥笨死了,怎麼教都不會,白蔡蔡聽人說了,說要剪一段舌頭的,毛毛聽了,死活不幹。
不過,這笨鳥有一個好處,不用籠子裝着,也不會飛跑掉,反而認人的很。
“蔡蔡,叫毛毛起來了。”白二哥在外面叫。
“嗯……”白蔡蔡應聲,將玉菸嘴放在口袋裡.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