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倆剛回到水牛嶺,就看到白大伯同白學武在店門口團團轉,見到白爺爺和蔡蔡回來,連忙快步迎了上來。
“蔡蔡,你趕快收拾東西,帶着毛毛一起回家。”白大伯急急的衝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叫白大伯的口氣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我阿爸阿媽出事了?”一疊聲的,那聲音是一句比一句大。
“別急,不是你阿爸阿媽出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聽你爸在電話裡說,好象是你阿**一個學生,這不快開學了,家裡家長有事,昨天送你阿媽身邊,讓你阿媽幫着照顧兩天,可沒想,今天上午,那孩子不知怎麼的就丟了,你阿媽阿爸急的不得了,要去找,家裡不能沒人,所以打電話讓你帶着毛毛趕緊回去,守在家裡聽消息。”白大伯解釋。
雖然仍不太清楚,但蔡蔡可以肯定,定是小孫宇,小孫宇有自閉症,平日裡根本不接受別人,只有自己家裡,他能夠跟人接觸一點,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天放學,如果他家裡人沒來接,阿媽都把他帶回自己家裡的,小孫宇的媽媽李阿姨見自己兒子能接受白家,有時在實在忙不開的時候,也會讓自己阿媽幫着帶兩天的。
這回定然是小孫宇的阿媽有急事,就先把小孫宇託了阿媽照顧一下,沒想就出事了。
因爲前世,小孫宇被拐過,白蔡蔡一直預防着這事,只要她在家裡,絕不讓小孫宇走出她的視線的,可沒想,有的事情是躲不掉的,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於是白蔡蔡連忙收拾好東西,帶着毛毛就上了白學武送貨的三輪車,小楠和斌斌也嚷着要回縣裡,於是乾脆着,四個小傢伙一起回縣裡了。
到了濱河路這邊,白蔡蔡讓白學武送小楠和斌斌回家,自己則帶着毛毛回家。如今家已經搬到了濱河路這邊的新房。
一進家裡,阿爸阿媽都在,阿爸的好友,原來寶嶺鎮派出所的李叔也在,自那一年,因爲寶嶺鎮的盜竊摩托車集團案,李叔升了寶嶺鎮派出所所長,今年初,李叔又調到了縣裡,任冶安大隊的大隊長。
“這小孫宇有自閉症的,我已經很小心了,都不讓他離我的視線,不過,這孩子很喜歡動物,平日裡來我家,要麼就是跟我家那隻八哥鳥玩,要麼就是站在一邊看金魚,這回毛毛把小黑帶鄉下去了,我怕他孤單,就讓他在陽臺邊上看金魚。我就在廚房裡做飯。哪曉得,這麼一眨眼工夫,人就不見了,我問了樓下人才知道,正好樓下一家在裝潢,一把長梯就靠在陽臺邊上,這孩子就順着長梯爬下去了,他們還道這孩子頑皮,也沒在意,可誰想,這了孩子就這麼不見人影了,我怎麼這麼渾,我就應該時刻把他帶在身邊的。”周老師的口氣又急又懊惱。
“阿媽,你別太急了,我想小孫宇會沒事的。”白蔡蔡連忙蹲在自家阿媽身邊安慰,自家這新房在二樓,一樓是店面,那店面上面就有一個平臺,正好同白蔡蔡家這套房子連在一起,於是就成了白蔡蔡的大陽臺。
“是啊,你放心,我正在安排警力找。”李叔也在一邊安慰道。
就在這時,一個民警急衝衝的進來:“李隊,有羣衆反應,中午的時候,看到一箇中午婦女揹着一個跟小孫宇大小,衣着相似的孩子坐三輪車離開,我懷疑,這個中午婦女會不會跟最近的幾起兒童走失案有關。”
“馬上加大搜索範圍,另外讓人去查三輪車。”李叔立刻命令道。
“等等。”看着那民警急衝衝準備離開,白蔡蔡邊忙叫住:“我有一個事情要反應。”
“什麼事情?”李叔問,一邊白爸白媽也看着蔡蔡。
“阿媽,還記得以前,我們帶小孫宇玩的遊戲不?”白蔡蔡問。
“你是說,你們平日帶他玩的警匪遊戲?”周老師道。
“是啊,在這遊戲裡,我有一個設定的,就是綁匪把小孫宇綁走,爲了要找到他,小孫宇沿途要給我留下線索,這小遊戲小孫宇玩的很熟,所以,我覺得有可能這回,他沿途也會留下記號。”白蔡蔡道。
“這倒底不是遊戲啊,再說他又有自閉症的。”周老師懷疑。
“阿媽,正是因爲他有自閉症,我才覺得有可能,自閉症對外界的反應不靈敏,但他們往往會按着習慣去做事,而遊戲已經成了小孫宇的一個習慣了。”白蔡蔡道。
“嗯,蔡蔡這話對,這樣,以前他都留下什麼記號?”李叔問。
“鳥嘴,而鳥嘴的尖端就是指向他去的方向。”白蔡蔡道,又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小孫宇畫的鳥嘴形狀。
“去複印幾張,交給各隊,留心這圖案。”李叔將白蔡蔡畫的圖案交給那個民警,民警才匆匆的離開了。
隨後,李叔也離開了。
“蔡蔡,你帶着毛毛守家裡,我和你阿爸跟你李叔他們一起找人。”周老師拉過蔡蔡吩咐道。
“嗯。”白蔡蔡用勁的點頭,毛毛也乖巧的點點頭。
等阿爸阿媽離開後,白蔡蔡心的卻再也靜不下來了,煩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她記得前世,似乎孫宇的父親挺有來頭的,事發之後,上面逼壓下來,小劉老師工作都差點丟了,雖然前世,是小劉老師不負責任才造成的,可這回,雖說是個意外,但人卻是在自家家裡丟的,別的且不說,若人真找不回來了,阿**心理怕也過不去啊。
雖然,小孫宇很可能會留下一些記號,可在這全縣的範圍內去找那不知是畫在地上,牆上,還是哪裡的小圖案,那同樣是很難很難的。
“真笨。”白蔡蔡不由的錘了一下自己的頭,不如佔一卦試試,或許可以確定一個方向,這樣也會好找一些。
想到這裡,白蔡蔡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找出三枚銅錢,用六爻之法,得到兩個卦,一本卦一變卦,本卦爲兇,而變卦卻是中卦,是爲隨卦,己有隨物,物能隨己,彼此溝通,依時順勢。
白蔡蔡覺得這隨卦很有意思,找人一般會給出方向或者吉凶,這裡卻點出一物,這物是什麼呢,難道是自己送給小孫宇的那塊玉符,對了,玉符,就是玉符,白蔡蔡不由的跳了起來,連忙翻開石匠師傅和筆記,果然在第四本上面,找到了引符。所謂的引符是通過相振的運勢去感應遠處的一塊玉符。
這是玉符裡面的一個小法門,如今卻有大用場。
白蔡蔡連忙找出一塊玉石,這玉石是她從平安小姑姑那裡淘來的,質地不錯,隨後白蔡蔡以最快的速度刻出了一個引符,果然,引符一刻出來,玉符上形成的運勢線路就如同一個箭頭一樣指向北邊。
“毛毛,你在家裡守着電話,阿姐也出去找找,有什麼事你就記下來,然後打阿**BP機。”白蔡蔡吩咐。
“我知道了,阿姐。”毛毛點頭。
“帶我,帶我。”這時,一邊的小黑尖叫了起來,這段時間,它在五峰村的山裡玩瘋了,這一回到家裡,表現的有些燥動,不願呆在屋裡。
“阿姐,帶着小黑,小黑能傳信呢。”毛毛爲小黑說情道。
“那走吧。”白蔡蔡手一揮,它愛跟着就跟着,反正也不礙事兒。小黑撲的一聲停在她的肩上。
白蔡蔡便揣着引符下了樓,剛到樓梯處,卻碰到楊華倩匆匆的上來:“蔡蔡,我聽我爸說,你家一個親戚叫人犯子給拐了?”
楊華倩的阿爸自上回抓捕殺人犯立了功後,今年年初,就升上了管刑偵的副局長,本來,小孫宇的走失只是定性爲一般走失,畢竟都沒過二十四小時,可後來羣衆反應的那個中年婦女,立刻就同最近的幾起兒童走失案連繫起來,局裡也重視了,由局長下令,楊華倩阿爸這個副局長親自督促,幾個大隊以及下面的派出所出動了全部的警力,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不是親戚,是我阿**一個學生。”白蔡蔡解釋着,又道:“我剛纔佔了一卦,可能在北邊,我去找找看。”
“我跟你一塊兒去。”楊華倩一臉興奮着。
“那好,走吧,小心點。”白蔡蔡也乾脆的點頭,有兩個人好照應,萬一發現了什麼,也可以一個守着,一個回來報信。
城北是新區的郊區,這裡有許多在建的大樓,新建還未完工的工廠,但也有一些原來一些個體私營企業,尤其以養殖,飼料等廠爲多。
白蔡蔡一路走,一路盯着地面,或咱過的綠化樹。
“你在找什麼?”楊華倩有些奇怪的問。
“找到了。”這時白蔡蔡突然在一個小路的岔口蹲了下來,指着地上一個紅色的尖角象鳥嘴一樣的符號道,這正是以前遊戲中,小孫宇用的符號。白蔡蔡跟楊華倩一解釋。
“這小孫宇不錯,居然還能留下記號。”楊華倩也一陣高興,這有了線索就有了找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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