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房門剛關上,他便鬆了她的手,卻又將她抵在了身後不得動彈,她有些惱怒,斥責他“二公子你這是作甚.......”
她的話還未說完盡全數落入了他的口中,她還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帶反應之時早已面紅耳赤,雙手用盡全力的捶打他,他何嘗不是,但此刻他卻着了魔般的想要她,但他終究是理智的,任由她在他胸前捶打,她見他不再侵犯她,便停了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來想要攙扶她,她有些害怕的拒絕着,卻終究被她拉了起來。
接着他對她說:“今兒個是我魯莽,我不該當着老祖母的面拉着你走,倘若你還是要回前堂去做侍女估計沒有人會待見你,如今你只有待在我府邸安能保平安!”
“那煩請二公子多包容奴婢,等奴婢契約一滿,便不再給二公子添麻煩!”她不傻,懂得二公子在幫她。
如今二公子在大庭廣衆之下將她拉走,在場的還有少夫人大公子,她要是不乖乖的待在這,出了這個門估計就會被人綁了扔河裡,想當初她也只是想進了相府多掙些工錢,給自己當私房錢,何曾想會被人盯上,眼下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只要不惹怒了這二公子便是。
可老嬤嬤明明說過見了二公子繞路走,這二公子是有什麼可怕之處呢?
可容不得她多想,二公子便將她帶到了他隔壁的屋子裡,對着她說:“往後這裡便是你的住所,你安心住着便是,還有我的府邸沒有侍女,只有侍衛”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做他的侍女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張榮兒點頭回應着:“奴婢知道了,奴婢絕不給二公子添麻煩”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每當二公子要起牀梳洗的時候,張榮兒便爲他備好了換洗用品,他要舞文弄墨的時候她便爲他研磨,倒茶,有時候他練武她閒着沒事的時候就會偷偷的走神,一會看看天上的小鳥,一會看看地上那偷食的小螞蟻,有時候還會自個偷着樂,被二公子瞧見幾次見他沒有責怪便不再偷着樂而是把看見的有趣的事情說給二公子聽,每次他總是面無表情的嘲笑她幼稚,她本來就幼稚,她也纔剛過14,要不是爹孃給她說了門親事,還讓她過完年就嫁過去,她纔不會偷偷的簽了契約進了相府,誰讓爹孃給她找的是她的表哥了,那個無聊的傢伙每次見她都只會給她吟詩朗誦,她不喜歡的好不好!
可眼下爹孃知道了她賣進了相府,估計在準備贖她回去了,她可才過了這麼短的自由日子呢,纔不想回家了,她又不喜歡錶哥!
她自幼被寵壞了,爹孃雖不算大富貴,她卻衣食無憂,因爲爹孃在城裡開了幾間店鋪,但卻喜歡有文化之人,所以一心想要將她嫁進書香門第,表哥剛好是有名的才子,哎,要不是她一時衝動,估計這會早就被送走了,幸好這是相府,一般人進來容易,出去難,所以她得保住自己的小命,一直到她契約滿!
見她又在走神,二公子在她頭頂敲了一下,她疼得捂着腦袋齜牙咧嘴,二公子見了訓斥她:“怎麼,你還想造反不成”
她可不是好惹的,氣急敗壞的伸手去抓二公子的手,抓着就往嘴邊送,接着狠狠地咬了一口,二公子沒想到她會如此,張了張嘴吃疼的吸了口氣,可畢竟她是姑娘,力氣能有多大,帶她咬夠了鬆口之後,望着眼前的人一臉的後怕,卻見着二公子一臉寵溺的對着她笑,她在想這二公子莫不是傻了!
可接下來二公子卻將她抱了起來,她驚叫出聲,害怕的對着二公子大叫:“二公子,奴婢知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你咬回去還不成嗎?你可別殺我!”
二公子見她這般模樣,笑的更厲害了,將她扔在了榻上便開始附身而上,她嚇得早已面無血色,二公子卻只是幫她蓋上了被子然後關上門出去了,她後知後覺的望着那扇關上的門,再然後腹部一陣抽痛,她猛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月事來了,而且自己的衣裙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染成了紅色,這大夏天的,此刻她卻渾身冰涼,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了,自己月事什麼時候來都能忘記,這下丟死人了,哎,越想越頭疼,索性不去想了,換上乾淨的衣裙之後便躲在房裡不出去了。
晚飯的時候她也沒出去吃,要是平時肯定她早早的就去飯廳了,因爲二公子好心她年紀小要吃好,所以每次都是讓她陪着他一同用膳,說不習慣有個姑娘站在自己邊上瞧着他吃,她起先可不敢,可是二公子說了不吃的話這些飯菜就都倒了餵豬,她索性坐着和他一起吃了,畢竟自己在家的時候家人都是在一起吃飯的,她可不習慣站着看別人吃。
可今天白天太丟人了,她纔不想出去了,其實她也在猶豫,萬一自己不去了,飯食都拿去倒掉了她就該餓肚子了,正在左右爲難的時候,門外有了聲響,她豎起耳朵聽着,只見來人說道:“丫頭你這麼早就睡了嗎,今兒個可是吃的糖醋肉蒸的鱸魚,還有四喜丸子湯”
她一聽就更餓了,便立馬回答他:“二公子,奴婢沒睡了,奴婢這就來”
此刻她也不嫌丟人了,穿好衣服一咕嚕的下牀開門去了,門一打開見着二公子正對着她笑,她也乖巧的對着他笑,接着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有些撒嬌的對着他說道:“公子,我們去吃飯吧,容兒可想吃糖醋肉了”
他有些愣住,之後便任由她牽着走向了飯廳.
吃飽喝足之後,她卻有些想家了,在家的時候孃親也時常做她愛吃的四喜丸子,好久沒回家了,不知道爹孃還生她的氣嗎?還在怪她不懂事嗎?
一想到這,她便委屈的快哭了,二公子見了打趣的說着:“因爲飯食太好吃,你便感激的痛哭流涕不成”
她一聽有些繃不住了,委屈的哭着說:“我想家了,我想回家了,我好想我孃親!”
說到孃親,二公子也有些許的動容,他的娘早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世了,這丫頭初來相府,想家也是人之常情。
便對她說:“你從哪來,我準你回家一趟便是”
她一聽,也顧不得擦淚水:“公子說的可是真的,那我明天就想回家,公子可準了?”
看着她滿心期待的樣子,他怎能拒絕,便允諾了她,她才破涕爲笑,第二日一早她便來到了二公子的臥房門前,公子一推門便見她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見他出來了,她精緻的小臉上綻放出了美麗的光彩,二公子看的入神,見她脫下了相府侍女的衣裙,換上了自己來時的衣裳,美的讓人挪不開眼,他對她更加的好奇了,他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子又爲何會屈尊在相府當婢女。
不似一般的大家閨秀唯唯諾諾,卻又不似市井人家的女子嬌憨,這丫頭古靈精怪的。
“張容兒,你想穿着這身出相府憑你自個是不成的”他說的是實話
“那懇請二公子送奴婢出相府,奴婢肯定按時回來,不會耽擱時間!”她有些緊張的望着二公子
,見他點了點頭,才又展開了笑顏!
就這樣,二公子牽着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出府,而那女子還是相府的侍女張容兒,這畫面被所有目擊者傳的是神乎其神,就連老夫人都驚動了,敢情這幺兒是真的看上了那丫頭,居然還將她帶出府,平日裡不都是金屋藏嬌嗎,生怕別人害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