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小時,‘私’人飛機就降落在了江寧國際機場。院辦林主任很自覺的站在飛機下,等着範百祿邀他吃晚飯。
別看他級別與範百祿相當,卻因爲職務重要,平常的部級官員輕易都請不到,這也是看在搭便機的份上,纔給範百祿一個機會。
而且,晚餐的時間也快到了。
院辦林主任是這麼想的,可惜範百祿今天反應遲鈍,好半天都不知道開口說話。
他的親信不瞭解情況,也不敢越級相邀。
一羣人眼瞪眼,乾等了兩分鐘,林主任閃身走人,心想,這人難道是傻的?
轉念,又覺得範百祿是看不起自己。
一會兒,兩輛豪華車先後拉走了林主任和範百祿,但走的都是一個方向。
範百祿左思右想,考慮着怎麼給陳易落話,而林主任也在左思右想,考慮着怎麼向陳易開口。
林主任先到,坐在了陳宅的待客室,沒多大陣子,範百祿跟着進來了。
兩人眼對眼,林主任卻先是哼的一聲,腦袋都扭了過去。
如此明顯的動作,範百祿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得罪人了。
至於怎麼得罪的,他暫時還想不清楚。
範百祿正捧頭思考間,一個裝束奇特的大漢走進了待客廳,甕聲甕氣的道:“到晚飯的時間了,你們是不是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等得,等
…”
“陳先生豐空就行,我們不餓。”
來見陳易的不止範百祿和林主任兩個人,還有西江會、通道委員會等一系列的家族成員,有官有商。當然,人數之所以多,是因爲陳易每週只‘抽’出一兩天專‘門’見客。
沒有人走,大漢悶哼一聲,道:“那沒吃晚飯的,就到我這裡來領快餐吧,免得餓着你們了。”
衆人頓時一窩蜂的上了。也就是陳易這裡人夠少,換成陳仲國等人,樂得有人挨不住餓走人。
大漢分光了快餐,擺擺手走了。
手捧着盒飯,範百祿小心的看了一眼林主任,差不多‘弄’明白自己失誤在哪裡了。
悔之晚矣。
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範百祿纔得到接見,他對仍在等待的林主任友好的笑笑,進去了。
後者理所當然的將此笑容當作了挑釁,心中恨意更濃。
“範行長。”陳易照例坐在辦公桌後批閱文件,順便賺取神力。
同樣是日積月累,陳易積累一天就有西大陸神術騎士積累一年的神力那麼多,但他還是儘可能每天都進行積累。
如此一來,纔有可能守住兩邊的光幕界限。
別人只當他是運氣,殊不知如履薄冰的努力。
範百祿更是以爲他在純粹的批閱文件,遂笑道:“小陳先生辛苦了,耽擱您的時間,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
話說的老氣,陳易只做不知,頭都不擡的問:“是你們人行在西大陸的事吧?”
“陳先生,我道歉,以前沒有重視西大陸我錯了。”
“嗯。”
“這個人行畢竟是〖中〗央銀行,如果不能進駐西大陸,既是我們的損失,也是西大陸的損失啊……”
陳易聽到這裡,擡起頭了,失笑道:“這麼說,雙通銀行不能進駐西京,也是西京和雙通銀行的雙重損失了?”
範百祿陡然一驚,趕忙道:“我們沒資格讓雙通銀行進駐西京的。”
他以爲陳易想讓雙通銀行在西京設點,這是全國‘性’銀行業務的前置了。想到此處,範百祿嚇的小心肝砰砰直跳。
陳易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招招手,對‘門’口的‘裸’熊道:“林主任也來了不是?叫他進來吧。”
範百祿狐疑的低下頭,不知陳易想做什麼。
片刻,林主任抱着黑‘色’皮箱,在‘裸’熊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來,表情謙卑的問候說:“小陳先生,我是院辦的林君仁,代周委員給您問好。”
“嗯,坐吧。”
林主任直起腰來,要坐下的時候,纔看到了範百祿。
想到自己剛纔卑躬屈膝的模樣都被看到了,林主任頓時厭惡的看着這廝。
範百祿這次是真的誠惶誠恐了。
不怕縣官,就怕縣管。他認爲陳易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撤了自己,但院辦主任要不停的給自己穿小鞋,那真不如撤了自己算了。
範百祿緊張的站起來:“這個陳先生,要不,我先走了。”
“話沒說完,走什麼。”陳易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到了前面,對林君仁道:“先說你的事。”
“我這是絕密函件,不能給外人看的。”林主任堅決的搖頭。
“不就是幾張照片嗎?你要是不給看的話,那就請回吧。”
小陳先生,您這是爲難我了。”林主任呵呵的笑着,越笑越怪異。他是來求人的,哪能轉頭就走。
陳易拿捏着,又坐回了辦公桌前,看模樣是要繼續批閱文件了。
林君仁當然可以陪着拿捏,但他不行。於是只好狠瞪範百祿一眼,在辦公桌上打開了文件箱,道:“陳先生,這是我們的衛星照片拍攝到的情形,相信美俄等國家也得到了類似的照片。現在,照片已經鑑定爲真,我們想看看它。”
他指着蔓延于山巒間的巨龍。要不是它的鱗片特殊,八成會讓人以爲是一段長城。
實際上,巨龍的形象要比長城‘肥’多了。
全身的力量屬‘性’,在照片上也異常清晰。
陳易笑了笑,放下筆,道:“除了周委員之外,還有幾個人想知道?,
林君仁真想問一句,難道一個委員還不夠?但他不能,只得鬱悶的道:“幾位委員都有興趣。”
“那就找個時間,讓他們來江寧看巨龍吧。”
林君仁心下一顫:“巨龍?此物果然是有的?”
“怎麼,你自己又不相信了?”
“那可否給我先展示一番?”林君仁說着又解釋道:“我正是代表周委員而來,證實之後,還要看委員們的意思。”
他當然不敢答應讓委員們來江寧。萬一被陳易一網打盡怎麼辦?
雖然他不太相信這種事,但還是別給人家機會的好。
集易嘿嘿的一笑,直望着林君仁不說話。
“陳先生”林主任腆着臉,一副隨時可以卑躬屈膝,爲您奉獻的模樣。
陳易的臉稍稍轉向,看向了範百祿。
坐如針氈的範百祿霎時間臉綠了。
林主任見機的快,忙道:“陳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兩樣。”
“好嘞。”林主任掏出本子,立刻開始記錄。
“第一,要落實執行雙通銀行的地位問題。辜二,是我新加的,雙通銀行有權在全國設點,第一步,要在人行旁邊,找個大樓做西京的總部。
“這不行!”範百祿失態的喊了出來。
林君仁恨不得把小鞋套在範百祿的臉上,此時又哪會順着他的意思,即刻道:“範行長,此事你沒有發言的權利。小陳先生,您的兩點要求,我會立刻向西京方面反映。”
“那準備一下,要是通過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看龍了。”
“啊,是。”
陳易揮揮手,把兩個人都從辦公室裡趕了出去。
範百祿眼巴巴的望着‘門’,控制不住情緒,怒向林君仁,道:“林主任,你這是喪權辱國,你知不知道,雙通銀行是‘私’人銀行?讓‘私’人銀行履行央行職能?你賣國求榮。”
林君仁斜眼望着他,警告意味濃厚的道:“範行長,我勸你小心說話,免得惹禍上身。什麼叫喪權辱國?那是對外國,對外國人說的,哪裡有對自己本國公民講買的,我看你就是功利心太重,太看重部‘門’利益,才導致今天的困境。今天的事,我會原原本本的向上級彙報。”
“你去彙報吧,我就不信,一家‘私’企能當〖中〗央銀行!”範百祿也撕破了臉皮。
林君仁一甩手,提着箱子上車去了。
範百祿同樣上車,卻在江寧城內轉了兩圈,最後找了個酒吧,一心一意的喝起了悶酒。
他心裡明白,林君仁的位置決定了他的權力,人家秉公執行,自己都要麻煩,何況是‘私’心作祟。
“屁的巨龍。”範百祿越想越生氣,喝醉酒了,聲音也就大了。
一個酒吧‘女’郎似乎看上了他的西裝手錶,端着小杯子過來,笑道:“帥大叔,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喪權辱國!”
“什麼?”
喝的醉醺醺的範百祿指着酒吧‘女’的肚臍怒罵:“喪權辱國!”
酒吧‘女’見多了醉鬼,溫柔的說:“2000塊,我讓你收復失地。”
範百祿霎時間沉醉,手‘摸’着肚臍,一個勁的說好,並喃喃重複“收復失地”一詞。
第二天。
陳易提前一個小時,在選好的小余山附近,將小蜥蜴放了出來,像是命令野模特似的,說道:“變龍,擺姿勢。”
沒多大功夫,林主任一行緊趕慢趕的抵達,一頭成型的巨龍早就轉過了腦袋,擺好了pose
“拍吧。”陳易指指大樓一般高聳的巨龍。
林君仁傻乎乎的拿出照相機,舉起來,才醒悟過來,將這工作‘交’給手下,轉而問陳易道:“陳先生,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按咱們的說法,這東西就是龍吧。”陳易煞有介事點點頭,道:“興許是蜥蜴屬的,力量大,體長10多公里具體的,你們要不量一下。”
林君仁毫不客氣的說“好”又問:“會飛嗎?”
“不太會。”
幻龍變化的巨龍,瞪着圓圓的眼珠子,眼瞅着下方的人類討論着他的事兒。
不久,又有穿西裝的研究員拿出了‘雞’光定位儀,艱苦的爬上龍體,開始測量體長。
巨龍不爽的抖動了一下,那研究員馬上“啊”的一身,掉落在了下方的軟墊上。
“釘槍,上釘槍。”掉落下來的研究員急了,準備拿出攀巖的勁頭來。
巨龍聽見了“譁”的一聲,靈活的將頭轉了過來,房子一樣大小
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軟墊上的男人,嘴‘脣’稍啓,便有‘混’合着潤滑油味的鏽氣吹出來。
研究員的腮幫像是布條似的,被吹的不斷向後,不斷向後衆人發出驚呼聲,兩名保鏢也掏出了微型衝鋒槍,只是只是看看巨龍長城般的體型,他們自己也相當沒信心。
“陳先生”只能是林君仁來說話了。
陳易點點頭,伸‘腿’就踹了巨龍一腳。
幻龍吃痛,只好低下頭,對那研究員‘露’出一個有笑容的撫頭pose。
米長的指甲在天空中滑動,森森巨牙和血紅的舌頭,怎麼看怎麼像是嘴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