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叔,你從哪兒知道的?”
賀泉說:“當年的夜老爺,曾有過一個相同材質的項鍊墜,我無意中聽他醉酒後提起過。他還說,這黑玉寶貝是一個神秘家族的聖物,因爲戰亂失散,被他得到了一件。。”
安靜秋聽後有些怔然,她似是無心的問:“泉叔,你見過我的母親嗎?當年梧城的沒落大戶茹家的小姐茹夢玉?”
賀泉被她問得一愣,連連搖頭說:“沒見過,只聽閒話說起過安家夫人的美貌,梧城無人能出其右。。”
“家母曾經有過一條黑玉墜的項鍊,那個墜子倒和你說的很相似。。”
賀泉臉色一變,神色變得謹慎起來。
“可能是碰巧吧。。我們老爺的鏈子,隨了夫人一起下葬了。。”
很多年前的舊事,再提起來,已經失去了新鮮的感覺。
“哦。。。是這樣啊。”
“安小姐,你這塊黑玉哪裡來的呢?”賀泉問道。
“費家少爺贈與我的。”
“亞飛少爺?”賀泉明顯驚愕非常。。
“有什麼奇怪的。。泉叔?”她看着賀泉明顯失神的樣子,感覺有些怪怪的。。她在想,明天把黑玉還給亞非時,是不是問問他從哪裡得到的呢?圍繞着詭異神秘的黑玉,發生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件,她不懷疑這玉的來歷纔不正常。
“噢。。。沒事。。我想他肯定是從那個古董販子手裡買到的。。。這個東西很珍貴,亞飛少爺喜歡收藏,他一定喜歡得不得了。。”
“可是以默他不喜歡。。。見到黑玉時,他跟見了仇人似的。。你看,泉叔,我的手腕都被他擼掉了一層皮。。”
賀泉見狀趕緊去拿藥箱,邊走邊安慰她說:“安小姐,二少爺可能是對黑玉反感吧。。他從來都不喜歡那些陰沉的物件。。”
泉叔取來了藥箱,開導她說:“安小姐,二少爺定是吃亞飛少爺的醋了。。你也別多心,明天還了便是。。來,讓泉叔給你上藥。。嘖嘖。。。看看,少爺怎麼使那麼大勁呢,他真是不懂得憐惜你,泉叔明天吵他去啊。。”
安靜秋默默忍着疼,美麗的臉上因爲泉叔的安慰漸漸有了一絲笑意。。
第二天的下午。
安靜秋特意請假去了一趟遠華。
曾經的安遠大廈,她呆了十年的地方,如今舊貌換了新顏,江山也自改朝換代,姓了夜。。走進她曾經的辦公室,年逾不惑仍舊幹練睿智的秘書瑞貝卡驚喜的迎了上來。
“安總。。。。”
安靜秋笑着說:“瑞貝卡,叫錯了。。我現在是永夜集團總裁的私人秘書,安靜秋。。呵呵,叫我安小姐吧。。”
瑞貝卡從善如流,喊了她一聲安小姐。
她熟知安靜秋的生活習慣,不用交代什麼,她很快就爲曾經美麗智慧的女上司端上了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
“謝謝你,瑞貝卡!我今天是來找費總的,恐怕沒時間喝完你的咖啡了。。”
瑞貝卡看了看緊閉的門扉,神色有點爲難的說:“安小姐,你恐怕得等一等了。”
“爲什麼?他不在嗎?”安靜秋有點奇怪。
“不是,費總。。。。。和安副總在裡面。。。。”
安靜秋不明白,問:“開會?討論?。。。瑞貝卡,你的臉怎麼忽然紅了。。”
“他們。。。哎。。。在裡面。。。親熱。。”瑞貝卡是個育有兩個孩子的母親,可說起剛纔令她心跳尷尬的香豔情景,還是有些難爲情。。
安靜秋倒吸口涼氣,臉色跟着一沉。
她不顧瑞貝卡的驚呼,伸手便撞開了曾經屬於她的大辦公室。。。
原本通透的總裁室裡氤氳着qing欲糜爛的氣息,大大的班臺上面背對着門橫躺着僅着上衣的安靜柔,費亞飛立在巨型辦公桌後,眼神迷離,上身裸露,下身也半褪,正頂着嬌喘連連的水漾女子,盡情的發泄。
聽到響聲,他們同時擡頭。。
費亞飛看到安靜秋的那一霎那,赫然停住所有的動作,退出定在原地,神色裡漸漸凝聚了噴薄的怒意。。
“瑞貝卡!!!”
安靜秋早已將身體扭了過去。。。她背對着暴怒的費亞飛說:“亞非,你不要責備瑞貝卡,是我硬闖進來的!”
“安靜柔,請你馬上收拾好自己,出去!”安靜秋的聲音瞬間滴落冰點。她最擔憂的一幕在眼前發生,雖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可是它們帶來的視覺震撼,還是令她感到心底漲滿了無處可以發泄的愧疚。。
“你。。。憑什麼。。。”安靜柔氣極。。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晚會兒過去找你,一起下班!”費亞飛的一句話無疑於一顆定心丸,讓準備爆發的安靜柔頓時化成了一江柔媚的春水。。
安靜柔沉着臉,很快整理好自己,拿着一沓文件紙從安靜秋的身前示威似的走過。
她惡毒的目光盯着安靜秋,說:“亞非,我等你啊。。。”
得不到迴應,她悻悻的轉身走了。。
瑞貝卡知趣的早早的推到了外間,出去關上了外間的房門。。
一陣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過後,安靜秋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她目光裡深深的歉疚讓狼狽的費亞飛不由得一怔。。
安靜秋說:“亞非。。。。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陷進這件麻煩裡。。。亞非。。不要做了,好嗎?我收回全部的請求,我不要你去找安靜柔了。。。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