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有些傷腦筋的說道,“喂喂喂,怎麼突然問我的意見?我也很迷茫的!”
薛奇勳無奈的說道:“那就等他過來後,再說吧。”
飛羽見薛奇勳竟然如此淡定的樣子,真是由衷的佩服。
聽見身後越來越急切的腳步聲,他無奈道:“……那你就等着捱打吧!”
說完後,飛羽立刻閃到一邊,反正那個獄警的目標是薛奇勳又不是他,勸不動,躲得過也可以吧?
飛羽沒猜錯,那獄警的的確確是衝着薛奇勳來的,他想到要是能搞定這個連獄警長都覺得頭疼的囚犯的話,那麼他就離升職加薪不遠了!嘿嘿,想想還有一些小激動呢!
他在心中瘋狂的憧憬着未來的美好日子,卻沒有發現薛奇勳早就轉過身,雙目正直直地瞪着他。
他手中的鞭子已經用力揮了過去,就這樣結結實實打在薛奇勳的臉上,他原本俊美的臉上就這樣留下了一道傷疤。
獄警愣愣看着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薛奇勳,隨後見他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此時他的眼神簡直恐怖極了。
獄警原本心中充滿了要和薛奇勳對抗的勇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鞭子一甩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原本爆棚的勇氣就在一瞬間漏氣了,完完全全成爲了一個已經癟下來的氣球。
薛奇勳並沒有說話,雙眸之中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黑色的眼睛彷彿是死氣沉沉的水面,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看得獄警簡直心驚肉戰,不由的暗暗後悔爲什麼要這麼衝動。
但是後面有很多囚犯看着呢,要是他退縮的話,以後就沒有面目見人了。
不行,不能退縮!
想到這裡,他挺起了瘦弱的胸膛,彷彿想要藉着這個動作來壯一下自己如小兔子般驚慌的膽子,他指着薛奇勳的鼻子破口大罵:“無視我的代價就是這樣,快點乖乖跟我回去搬磚,否則我還抽你。”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指着蹲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飛羽,“還有你,你笑什麼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要你們馬上回去搬磚。”
飛羽微微愣了一下,有種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的迷糊感,伸手指了指自己,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會吧,我躺着也中槍了嗎?我在這裡看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罵起我來了?”
獄警輕蔑的翻了翻白眼,“誰叫你在旁邊看熱鬧的?看夠了沒有?立即回去搬磚,搬磚數增加一倍!”
見兩名囚犯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此時的虛榮心簡直爆棚,恐懼的心理也慢慢克服,什麼監獄中最恐怖的囚犯?我看只是個渣渣吧!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隨後高傲地仰起了頭,對薛奇勳說道:“趕緊去幹活!”
飛羽無奈的搖搖頭,緩緩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作死這兩個字怎麼寫,就知道一味的挑釁,要是出了事,我真的不管了,我不管了!”
想到拳館裡等候他回來,準備好好‘料理’他一番的飛青
,飛羽原本有些悠閒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極其煩躁,他站起身,“我現在頭疼發燒,要去醫療室,你們繼續。”
他走之前,還很瀟灑的舉起一隻手,用力的揮動了幾下,意思是他先走一步。
薛奇勳笑了笑,他知道飛羽的意思:我先走,避免受到牽連,你搞定之後就過來找我吧。
獄警對着飛羽的背影喊了好幾聲,飛羽都沒有回頭,獄警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正要拿着長鞭子追上去的時候,被薛奇勳攔住了。
獄警一臉警惕的快速後退了幾步,兇悍道;“我之前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叫你趕緊回去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不要以爲可以逃避過去。”
薛奇勳脣角勾起微笑,眼眸中滲透出危險的神色,看得獄警心中警鈴大作,馬上又後退了好幾步。
見他如此害怕心虛的樣子,薛奇勳還是保持着脣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他把阿文扔在了地上,身體撞擊地面的沉悶聲,對於獄警來說,好像是地獄召喚他下去的聲音。
薛奇勳慢條斯理的捲起了衣袖,“怎麼了獄警兄弟,怎麼不繼續說了,我還打算洗耳恭聽呢,繼續囂張啊,我聽着呢。”
獄警見薛奇勳已經處於備戰狀態了,心中一陣陣恐懼和懊悔,後悔爲什麼因爲一時衝動而導致這樣的下場。
話說他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薛奇勳彷彿看出他此時的心聲,他將雙手的衣袖都捲到了手肘那邊,叉着腰,繼續笑道:“真的很抱歉,估計你沒有什麼機會了。”
獄警被薛奇勳一下子看穿了心事,惱羞成怒地瞪着他,“你說什麼呢!什麼機會,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薛奇勳見他慌張的連話都說不清了,笑了笑,“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獄警挺起胸膛給自己壯膽,惡聲惡氣道:“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難道我有讀心術嗎?呵呵,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犯人,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否則你出獄之前,我一定會好好整治你的!”
薛奇勳聽見獄警沒有任何底氣的威脅話語,只懶懶的打了個呵欠,雙手高高舉了起來,嚇得獄警又往後退後了幾步。
他這才發現原來薛奇勳只是在伸懶腰而已。
薛奇勳在心裡無聲的笑了笑,還說不怕他,現在因爲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怕的要死要活了。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貪生怕死呢。
想到這裡,他一愣,隨後脣角勾起無奈的笑容,沒想到在飛羽那裡聽多了這句話,他也學會了。
看着薛奇勳一會伸個懶腰,一會卻無奈笑着搖搖頭。
天生想象力豐富的獄警以爲薛奇勳是在嘲笑他的膽小如鼠,心中很是生氣,他指着薛奇勳的鼻子大罵道:“你在笑什麼?小心我一鞭子抽死你!”
薛奇勳雙手一攤,有些無趣的說道:“你不要老是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我都還沒動手,你就怕成這樣了,要是真的動手了,你豈不是要尿褲子了
?”
獄警白淨的臉龐頓時氣得滿面通紅。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他兇悍地向薛奇勳甩去了鞭子。
而獄警單方面對薛奇勳發起攻擊的全部過程,被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名獄警看見了,他拿着望遠鏡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急急忙忙轉身,不料卻不小心撞上了身邊的人。
同伴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望遠鏡,問道;“你怎麼了?鬼鬼祟祟的!獄警長不讓我們帶私有物品進來的,你怎麼敢拿進來?”
獄警狠狠翻了個白眼,一手推開同伴,“不要擋道,我還要去獄警長那邊呢。”
同伴望着他拿着望遠鏡匆匆離開的樣子,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道:“什麼嘛,告訴我一下都不行,真是小氣。”
話音剛落,他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從他身後傳出來的,他猛然轉身,便看見飛羽含笑站在他身後。
他一臉彷彿見鬼了的神情上下打量着飛羽,皺眉說道:“你怎麼在這裡?”說完之後,還仔細看了看飛羽胸牌上的編號,“1097……你今天不是去搬磚了嗎?”
飛羽點點頭,“對啊,我搬完了,所以閒來無事到處逛逛,對了,你剛纔說什麼,我有些好奇。”
飛羽從口袋中拿出煙盒,遞給他。
他望了望飛羽,一臉狐疑,警惕道;“你們搬完磚頭不是就要回牢房了嗎?誰允許你過來的?”
飛羽見他完全不領情,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己抽出一根菸點燃後,緩緩說道:“跟你聊聊不行嗎?”
聽了飛羽的話後,他臉色明顯變了,伸手就要拉住飛羽的手臂,“是誰把你放出來的?”
飛羽看着眼前那個人如此嚴肅的樣子,無奈一笑,“不是吧,只是想跟你聊個天而已啊!”
他話音剛落,那個人忽然就到底不起了。
飛羽慢條斯理的收回手刀,將煙掐滅之後,在心裡估算着時間。
沒錯,他這次偷偷潛了進來,就是爲了打探清楚獄警長這傢伙要搞什麼花樣。
他想到這裡,不由的笑了笑,“獄警長啊獄警長,你千萬不要忘了,你可是還欠着我一個人情的啊,不要告訴我,才過了幾年,你就把這個人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在另一邊,薛奇勳捂着手臂,低聲笑了,“很好。”
獄警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好像一張白紙一般。
他咬咬牙,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恐懼和慌張彷彿一下子從心中驅趕了出來,慢慢的升騰起一絲殺意。
他屏住了呼吸,又把鞭子狠狠甩向了薛奇勳的臉,力道很大,彷彿要將薛奇勳置於死地一般兇狠。
見獄警一臉要豁出去的模樣,薛奇勳脣角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見,逐漸變成一條緊繃的直線,抿着冷冽和殘忍。
他沒有給獄警任何機會把鞭子甩到他臉上,雖然他一點都不介意臉上出現幾道傷疤,甚至有些痛恨自己過於陰柔的五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