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偉聽到蘇銅錘讓他去做媒,卻是一臉的尷尬。
“銅錘,我可沒有這個能耐,讓我做媒,有點趕着鴨子上架了。”方立偉道。
“嗯,這是父親的意思,你自己看着辦吧!”蘇銅錘笑着離開了。
方立偉硬着頭皮來到了王元平他們住的廂房,看着兩個人各抱着一杯書在看。“嗨,文化人,今天不忙了?”
“嗯,外面沒什麼事了,就進屋看一會兒書!”張騰飛笑着說道。
該怎麼說呢,方立偉無奈的撓着頭。
“方大哥,找我們有事?”王元平問道。
“沒……沒什麼大事。”一向說話乾脆利落的方立偉有點結巴,“兩位兄弟,你們都有家室了嗎?”
“有!”王元平笑道,“就我們自己,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騰飛不行,他一個人吃飽不行,還得弟弟妹妹都吃飽飯才行。”
“那你們不想着成家嗎?”方立偉又問道。
“想!”
“不想!”
王元平和張騰飛同時說道,不過兩個人回答的口吻不一樣。
“騰飛,你爲什麼不想成家呀?”方立偉問道。
“我……我也不是不想成家,只是,我得把弟弟妹妹拉扯大,等他們都成人了再說。現在當嫂子的都厲害,而且我們也是一無所有。若是因爲我要成家而導致放棄撫養弟弟妹妹,我寧願一輩子不成家。”張騰飛道。
“哦,這樣啊,你成了家,也許還有人幫你撫養弟弟妹妹,這樣不是更好嗎?”方立偉問道。
“好是好,可是,哪有那麼好的姑娘會嫁給我呀?”張騰飛無奈地說道。
“哦,這個……”方立偉還是不好開口,索性說了算了,他猶豫了一下,鼓了鼓勇氣說道,“哪天把你打趴下的那個女孩你看怎麼樣?”
“什麼?”方立偉的話一出口,王元平兄弟倆就是一個大睜眼,“不會吧,韋先生會把他的女兒嫁給我們?”
“那怎麼不會?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也都觀察了,你們各個方面也都不錯,就是家貧。和我一樣,都是一無所有。但是我父親會幫着你們。當然,也不怕你們欺負她們。那天把騰飛打趴下的女孩還有一個孿生姐姐,都是好武功。長相就不用說了吧,你們看看怎麼樣?”方立偉終於說出來了,心裡也不那麼壓抑了。
“我覺得很好,你呢?”王元平問張騰飛。
“我……我還得問問弟弟妹妹,看看他們什麼意思?”張騰飛道。
“這個不用問,你妹妹和繼帆已經處的很好了。你們若是結了親,父親給繼帆開一個藥店,你弟弟妹妹正好可以幫忙。”方立偉道。
“那敢情好,騰飛,這樣你就不愁你弟弟妹妹的生活問題了。而且,有小姐幫忙,你弟弟以後成家也就沒問題了,咱們就是當牛做馬報答也無遺憾了。”王元平道。
“哦,那就這樣了?”張騰飛興奮地看着王元平。
“就這樣了,哥給你做主了!”王元平笑道。
就這樣,選了一個黃道吉日,韋小寶給兩個女兒把喜事辦了。韋小寶家在這裡也沒有親戚朋友,韋小寶讓王元平和張騰飛把那日來借錢糧帶來的三十多個年輕人都叫來,大家也算熱熱鬧鬧,吹吹打打的辦了喜事。
一切按照韋小寶想的,他給繼帆開了店鋪,給繼航買了不少土地,每人置辦了一處院子。韋小寶自己也買了一些土地,讓方立偉幫着經營着,因爲他們還會經常出去,所以就沒有把方立偉和薩仁高娃分出去過。
王元平和張騰飛也還有心,對待韋小寶一家也很尊敬。
王元平機靈,又自己做了一些小生意,這樣的日子過得會更紅火些。
張騰飛很實誠,每天幫着韋繼帆在家裡磨藥,也慢慢的學着醫理小知識。最爲高興的就是張騰飛的弟弟妹妹。張騰飛的弟弟每天歡快地幫着嫂子給鄉親們送藥。而張騰飛的妹妹很是內秀,每天繼帆手把手教着她,讓她在前面給人們抓藥。
韋小寶終於安心了,兩個女兒都成家了,他也很是高興。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王元平和張騰飛都是那種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的人,他也就不用太牽掛了。
家裡一切安頓好之後,韋小寶和蘇銅錘、李虎頭帶着繼祖、繼業又要離開了。這次楊曉雪也要跟着羅天嬌一起。楊曉雨和楊曉雪每人生了一個兒子,韋小寶絞盡腦汁給兩個孩子起了名字,曉雨生的兒子叫韋繼昌,曉雪生的兒子叫韋繼隆。
只是,楊曉雪還是個孩子,把兒子生下後,孩子剛滿月,就把孩子抱給姐姐了,“姐姐,就當你生了一對雙胞胎,你侍弄他們吧,我是要和繼業出去了。”
楊曉雨是又好氣,又無奈,看着這個大孩子似的妹妹,只好答應了。
再有就是韋繼圓,雖然她和楊曉雨應該是親姑嫂,可是,楊曉雨那種永遠不冷不熱的態度,卻讓繼圓很難接受。倒是羅天嬌,繼圓和這個大嫂關係甚是密切,非常處得來。這次羅天嬌要離開,繼圓非要纏着一起出去。
本來韋繼圓小時候也沒有盡力去學功夫,後來和羅天嬌關係近了,羅天嬌就開始教她學習功夫了。幸好繼圓當時和哥哥李虎頭在一起的時候,基本功練得不錯,現在,韋繼圓身上的功夫可不比繼航、繼帆兩個姐姐差。
韋小寶一想,姑娘大了,想出去闖蕩一番也是情理,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了羅天嬌一商量,就帶着韋繼圓出來了。
出了雲南,楊曉雪想回西安的活死人墓裡看看父母。韋小寶一想也對,人家的兩個女兒都爲自己生了兩個孫子了,去看看也是正理。
春夏之交,韋小寶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活死人墓。
他們的到來,楊培德和楊培宇兩對夫婦甚是高興,尤其當他們得知兩個女兒都生了小孩,而且還是兩個男孩,四位老人和他們的妹妹楊培珊都是滿臉的笑容,只是,他們的笑容下面隱隱的還有好多的憂鬱,這些都收在了羅天嬌的眼裡。
女兒女婿回來了,親家家裡的人也來了,最主要的是這家人還是他們的恩人。嶽彩蓮忙着給他們準備飯菜。
偌大一家子,坐在一桌子上,甚是熱鬧。
“楊叔叔,看你們的面色,好像你們身上的毒還沒有清乾淨,雖然暫時不影響,但時間長了也會使身體受損。”羅天嬌在飯桌上說道。
“哦,就是,我也是每日五更身上隱隱的感覺不是很舒服。”楊培德道,“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羅天嬌微笑着說道,“但是,在我告訴你們解毒之法之前,你們可以告訴我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沒什麼事情!”楊培德說道。可是,他的語氣裡,韋小寶他們也感覺到了一定有什麼事情。
“楊叔叔,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一進這裡,就感覺到氣氛不對。你們也不要避諱,大家都不是外人。尤其是我已經問了,你們再不說,我們出門上路,曉雪的心也會不安,莫若你們說了,大家共同想辦法解決就是。”羅天嬌微笑道。
“這……”楊培德看了看身邊的弟弟楊培宇。
“侄媳這麼一說,到讓我們不好意思了。本來想着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既然侄媳問了,那我就和你們唸叨唸叨。”楊培宇說着看了看大家。
“我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雖然祖祖輩輩也經過了改朝換代、江湖紛爭,但是我們玄女派從來就不參與這些。我們的日子過得也是平平靜靜。
“自從上次西域歸來,我們的日子就開始不平靜了……”楊培宇說完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