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路上奔馳着,旁邊的景物在飛速後退。偶爾經過一隊正在開拔的戰士或者軍車,他們都會吶喊着揮手致意。而我們,也同樣吶喊着和他們打招呼。
“你們去哪的!!!”
“前線!”
“打他們狗日的!”
“前面見!!”
而小華,則和攝影師一直忠實拍攝着,同時我們告訴她不能拍攝的東西,也都統統跳過。在這一路上,已經走過了三個陣地。他們有熱烈歡迎的,有冷面相對的。不過最後,無論開始人的表情如何,他們都會微笑着送我們登上新的旅程。而小華,也不斷被那些我們看起來很正常的事情所感動。眼淚,一直在流。現在大家連叫她淚娃娃的心都有。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愜意地點燃三根菸,給狐狸和山熊嘴裡一人塞一根。自己拿着剩下的一根,深呼吸在土路上,車顛簸的很厲害,得緊緊抓住纔不會被甩出去。而前面的車仰起的塵土,一直在我們面前環繞不去。
拿手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擡頭看着陸航的武裝直升飛機同頭頂呼嘯着飛過。那駕駛員一定是故意的,從我們頭頂超低空高速掠過。
“他媽的混蛋!”山熊吐掉不小心沾進嘴裡的塵土,指着還沒飛遠的飛機大罵。
笑了笑,沒有興趣接他的話岔。歪頭看着路邊依然在冒着煙的車輛殘骸,上面有聯軍醒目的標誌。各種毀壞的武器散落在四周,說明這裡不久前剛經歷了一場漂亮的阻擊戰。一些我軍的士兵,正端着槍在那裡隨意走着。看到我們過來,他們舉手打招呼。
奔在前面的車漸漸停了下來,火山從裡面跳出來,耳機裡傳來他和士兵清晰的對話聲。
而這時候,我們的車也停在了他們後面。看到我們沒有什麼下車的**,幾個好奇地士兵靠了過來。
這幾個士兵都很年輕,被硝煙燻黑的臉上,依舊稚氣未脫。走在最前面,肩膀上掛士官軍銜的人和我們靦腆笑了一下。而車裡其他人,同樣以微笑迴應。
“你們這是去哪啊。”他靠在打開的車門上,微笑着問。
山熊主動接過話頭,“前面!”
狐狸轉頭看看左右的殘骸,對他們舉了舉大拇指,“小夥子,打的不賴啊!”
“哪裡那裡”顯然沒受過幾次誇的人,摘下鋼盔撓撓後腦勺,“都是我們連長指揮的好!”
“連長?”狐狸回頭看看一大串車隊的殘骸,還有不遠處斜插在地上的直升機。“你們連長夠厲害的!”
“哪裡哪裡”他是滿臉的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小華一直在微笑看着他,估計他就直接轉頭消失了。
“你們連長叫什麼?”自己低聲問道,順便把身上的煙掏出來。看到他們兩眼放光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抽出一根塞進嘴裡,其他全丟給他們。
“許寬啊!你們沒聽說過嗎?我們連長可是特別有名的~”他說的名字,我知道“當初他可是帶着幾個兄弟,在敵後潛伏了大半年,最後和我們的狙擊英雄一起從那裡回來。雖然缺了條胳膊,可是我們連長的手槍打的那個叫準啊!!”他滔滔不絕地誇着。看來,許寬一定是他的偶像。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自己早就認識,怎麼現在還是個連長?
接過我煙的戰士,朝我笑了笑,打開一看,裡面才抽了四根。想還給我,搖搖頭,“你留着吧。”可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他在渾身掏摸着,想找什麼東西和我們交換。當看到小華的時候,他突然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物體來。
“送給你們。”接過還帶着他體溫的東西。自己才發現,這原來是單門爲女性所生產的ZIPPO。天,這種東西這麼長時間我也沒見幾個。都是爲那些高級女軍官准備的。
“這有點太貴重了吧?”小華看到我的臉色,猶豫着問道。
“沒什麼,哪天再打一個不就有了嗎?”他笑着把打火機塞進小華手裡。
意識到禮物實在是有點太貴重了,乾脆把狐狸和山熊身上的煙全掏出來塞給他們。其實,煙這種東西俘虜身上都有。可惜,國內的菸草種植地已經很少了,而我們身上的,正是部隊配發的國內產香菸。可是很珍貴的東西。
“對了,你們是特種部隊吧?”他們看着自己身上黑色的軍服,一開始就想問,不過沒敢。等到氣氛融洽下來,才笑着問出來。
自己微笑着搖搖頭,又點點頭。
“???”看到我的舉動,面前人明顯是搞糊塗了。
“我們是,又不是。”微笑着出聲解釋。
“爲什麼這麼說?”
“特別部隊,我們是特別部隊。”自己微笑着解釋道。而這時候,前方不遠處揚起沙土。
“你們先等一下,我們過前面去看看。”帶隊的戰士對我們又笑了笑,走到前面去攔截住那兩輛滿是塵土的吉普車。
“他們是什麼人?”山熊從我這裡奪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當作望遠鏡看着。而小華也是滿臉期待的樣子,想看,卻又不敢和正在興頭上的山熊要。自己苦笑,從腿袋裡拿出一個長條盒子,這是沉默特別給我做出來的,爲的就是裝改造好手槍的零件。從裡面拿出那個瞄準鏡來,遞給她。
“不知道。”自己回答他,這種距離即使不用瞄準鏡,看他們也是異常清晰。
“恩”狐狸低聲答應着。
“車裡人不對勁。”山熊突然說道。
“怎麼?”
“不知道,就是不對勁。”天,他多會也懂得直覺了?
自己開始注意起那幾個人來,他們同樣也乘坐着兩輛吉普車,不過車上的塵土告訴別人他們是走了一段很長的路。而和那幾個士兵熟練的應對,也沒有什麼不對頭的。
“你多心了吧~~”微笑着回駁山熊。
這時候,火山從那輛車慢慢晃了過來,趴在車門上,裝做沒事情的低聲和我們說道,“那幾個人不對頭,可能是奸細。”
“你怎麼知道?”
“媽的,他們竟然說是老子部隊的人。老子部隊三年前就撤消了番號,哪裡有他們狗日的!”火山咬牙切齒說着。
回頭,看到山熊一張大大的笑臉。
“大家注意,一有不對就開槍。”火山低聲囑咐了一句,轉身離開。
山熊把機槍垂下,自己順手幫他拉掉覆蓋在槍口上的防塵套。他就這麼任由槍垂着,整個人懶散趴在上面。而自己,則慢慢把兩把手槍抽了出來,依次上膛,再塞回槍套。
歪頭看了眼狐狸,我們兩個相視一笑,離開汽車,慢慢走到對面兩輛車前。
走到一直在盤問的人身後,手指慢慢在他背後寫着字,而狐狸則上去和那幾個人搭訕。
‘他們是奸細’幾個字寫的很慢,也很大,爲的就是讓他,和他身後的人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而後面的一輛車,火山他們也早繞到旁邊。
“前線打的很苦吧?”狐狸在慢慢和那人聊天。
看起來是他們隊長的人,笑着接過狐狸遞給他的煙,一邊抽着一邊點頭。
“你們那邊打的如何?”他笑着問了一句。
“還成,小鬼子們一看到我們人上去腿都軟了!”
“哦,聽說上面要有大動作了。”狐狸虛晃一槍。
那個人眼睛一亮,但是隨即暗淡下來,“我說哥們你就糊弄我吧,這麼機密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狐狸扯起衣服讓他們看一眼,再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軍銜,“要不是看你們打的辛苦,我還不願意說呢。”
“我說哥們你忘記保密條例了吧?”
“哦,剛想起來,那算了吧。”狐狸裝做纔想起的樣子,拍拍腦袋轉身想走。
那傢伙一把拉住狐狸,“我說哥們你別生氣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剛想起條例。”狐狸陰笑着說。
那傢伙眼睛一轉,從衣服裡掏出一大條外菸來,“兄弟包涵一下。”
而自己,則接過他忘記收回的證件,細細看着。染滿了硝煙的證件有好幾處破損,不過所有跡象都顯示這是真的東西。不過在證件一角,顯得顏色有點鮮亮,不過不細細看絕對看不出來,拿手稍微搓一搓,那裡也明顯紙質不同。
而狐狸,現在則呼鄒着某些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東西。
“難道最新型的外太空戰鬥機已經投入實戰了?”天,我都不相信有這些東西。
狐狸點點頭,“要不你以爲那是怎麼下來的?”
“我還以爲是我們最新的導彈呢。”這確實是導彈
“還有,哥們你說前段時間在天上飛的那是我們最新的無人戰鬥機,可是我怎麼看怎麼像J11啊。”
“切!你就當你的土老帽去吧!難道你還不知道?空軍的兄弟早已經開上J15了,天上飛的是最新型的無人戰鬥機。而且造價連100萬美圓都不到,小鬼子還以爲是有人的呢。”
“那你說你們帶着最新的火炮原型。”那傢伙看看我們的車,“那怎麼看怎麼是無坐力炮啊。”
“你就當你的土老帽去吧!那是最新型的激光炮,爲了防止奸細我們才僞裝成無坐力炮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攜帶的炮彈,其實是電池。中科院的老先生們,早已經解決了問題,現在和火炮一樣,一顆電池一炮,並且可以隨時充電更換。我們這隊人是特別護送去前線做最後檢測的,看到那邊拿攝象機的了嗎?”狐狸指指枕頭,“他的任務就是拍攝實驗過程,他可是中科院的院士,別看人家年輕,這最關鍵問題可是人家腦袋裡想出來的。”
那傢伙,點着頭,眼睛裡越來越亮,盯着枕頭簡直想一口把他吃了。
自己,悶笑的肚子都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