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榆元寺近觀僧客 石和城偶遇故人

也不貿然靠近,只在那附近尋了一處民宅與了銀錢,裝作入城賣貨的山民,借住下來。

沒有急着去探訪那榆元寺。

師姐弟二人居於那民宅之中,每日觀察榆元寺中進出的人,不見百姓香客。

只不時能見一些衣着華貴之人入寺,想必是施浪部貴族,此外寺中也不時有番僧進出。

一個個打扮好似喇嘛,模樣也頗有一些異域特點,鼻樑挺直,頗見棱角。

一看便知不是滇南之人。

而以陸玄二人眼力,更是能看出其中有幾個番僧,是有修爲在身的。

佛門修心燈舍利,也有鍊金身正果的,不好全以玄門境界劃分,更不好斷定這些僧人境界,不過佛門修心燈舍利,必然有精神異力,只一看去,便能知其異常之處。

而鍊金身法門的,或許外表看着尋常,除非境界比之陸玄二人還高,不然也能看出幾分功行來。

只以他二人所見,這榆元寺中進出番僧,俱是也只幾個有修爲在身的,而且都不如意,輕易便能看破,更有甚者,肉身雖強,也不過尋常武林好手。

得見如此情況,二人也放心許多。

只從這石和城中打聽來的消息,這些雪域而來的番僧,攏有十餘人,如是個個都是修士,哪怕境界只類比玄門元胎,也是不小麻煩。

佛門自有異法,詭秘之處不下魔教修行,禪音禪唱、度化法門、寶幢神通,也是數不勝數。

一個不好,便會叫人着了道去。

如是尋常散修,自不會考慮這般多,但二人出自哀牢山門下,且不說陸玄這入門尚短的,只說秦韻,在這滇南魚龍混雜之地,蒙舍又是尚佛之國,對於佛門法修,如何能不多些瞭解,自然警惕。

是以即便知曉這榆元寺番僧,無有幾個厲害的修者,也未曾看輕。

如此又觀察了幾日,依舊不曾得見那秦詔露面,二人琢磨破局之法,只是也未有什麼好注意。

……

這日,石和城中忽然熱鬧起來,秦韻外出打聽了一番,才知這石和城竟是要在三日後舉行什麼寶華大會,正由那些雪域番僧主持。

這些番僧平日行事,每每便要宣揚自家雪山寺佛法,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傳教之意。

這也是施浪部有意放任,不然滇南自有許多佛寺,施浪部也是尚佛之所,自然少不了高僧,這些外來番僧想也難開辦什麼寶華大會。

說來也還有一件事情值得說道,便是那榆元寺先前聽聞也有高僧坐鎮,只是日前這些雪域番僧來後,好似在榆元寺中與那高僧論過佛法,後來這榆元寺便被這些番僧佔了去,結果不難知曉,不過其中過程誰也不知。

想也只有那支持番僧開辦寶華大會的施浪部貴族才知曉了。

師姐弟二人聽得這寶華大會便要在榆元寺中主持,倒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時機,寶華大會定然熱鬧,這些番僧欲要傳教,說不得會召來全城百姓,屆時御魚龍混雜,亂中行事也多了幾分方便。

如此定計,二人便在民宅之中準備起來,只等三日過後的寶華大會。

當然,未免懷疑,二人又託了賣貨山民的身份,少不了要外出遊蕩。

順帶也多探探消息。

只在這日,陸玄在石和城中扮作山民,遊蕩了一圈,隱約卻好似見得一個熟人。

倒也不是他如何注意,只是這人模樣太過好認,人羣之中,七尺身量,實爲高大,好似一根巨柱立於人羣之中,尤其是在這滇南之地,更是鶴立雞羣。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韋馱和尚。

韋馱和尚依舊那般打扮,唯一變化,便是臂上纏了一條青黑大蛇,那蛇常人臂膀粗細,盤在韋馱和尚一雙粗臂之上,倒是有些顯小。

滇南之地本就毒蟲甚多,也無人在意韋馱和尚的大蛇,反因他頭陀身份,對他頗有禮遇。

陸玄正疑惑韋馱和尚怎麼從龜山跑到了這石和城,韋馱和尚似有幾分感應,轉頭看來,陸玄見此,心念轉動,卻是隱去了身形。

韋馱和尚模樣太過惹人矚目,便是要相認,卻也不是時機。

就在陸玄離去之後,韋馱和尚眸中略微閃過一絲疑惑,只是未等他多想,後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讓他臉色一拉。

“韋馱法師!韋馱法師!”

韋馱回身看去,便見長鬚灰白的老僧,那老僧乾瘦身軀,彷彿風中桔杆,飄忽得很。

模樣怕已是半百年紀,行來卻有幾分莽撞,似有什麼急切之事。

“阿彌陀佛,法師怎離開如此之外,貧僧險些未能追上,還好貧僧這腳力還成,這纔沒錯過了,聽聞這寶華大會便在這石和城中,還有雪域而來的高僧,卻不知今日是否已是那寶華大會開舉之日?”

老僧行至韋馱身旁,便緊緊跟着,隨後四下打量,似乎再探消息。

“長老何必跟着我,弄得我好生不自在,你要見佛法,自修便是,如有頓悟,真法便在那經書之中,我之所修,並非什麼佛法,不過護道手段罷了,何必捨近求遠?”

老僧聞言,訕笑一聲,卻是半點也不在意韋馱之言,只笑道:“法師說笑,如是能悟得經書真諦,貧僧如今也不會在這滇南之地打混了。”

這話一出,韋馱無言,他自認自家也算率性,不在意什麼麪皮,但與這老僧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至少不會這般糾纏。

“罷了,你愛跟着便跟着吧,我卻沒有什麼大法可傳你,這寶華大會尚有兩日纔開,我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我那朋友可不是等閒人,我佛法不曾渡得的異獸,他一言兩語便說服了去,你要跟着去,到時我叫他說上幾句,讓你去了向佛之心可別怪我。”

老僧聽得這話,略有幾分猶豫,他倒也不覺得韋馱欺他,只因這一段路行來,韋馱雖對他不耐,但脾性率真,從來不打誑語。

尤其想到韋馱非是凡俗,更覺得這事兒做不得假。

只是他修持佛法半生,如今好不容易見了真有本事的真家修行,如何能捨得放棄。

當下道:“無妨無妨,那也是貧僧緣法,只消法師不介意便是。”

韋馱聞言,面色一僵,他哪裡不在意,不在意便不會說這話了。

“長老執念倒深!”

此話一出,韋馱不再理會老僧,大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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