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魔佛

“還在寧遠縣衙之中,趙家如今焦頭爛額,那縣令也想分上一分,如今正欲借法明和尚,伺機再從趙家弄些好處呢。”

白衣教舵主道:“只是那和尚自入了縣衙之後,便一直與人說什麼大道理,要不便是誦唸經文,縣令威逼不得,有些羞惱,暫時也不知會如何處理。”

陸玄並未與白衣教衆人說起法明和尚本事,加上更多心思都放在了處理趙家之上,是以他們也對法明也並未太過上心,只以爲是個迂腐僧人。

只因爲陸玄吩咐,所以對法明和尚情況有所關注,所知也不是很多。

聽得這消息,蘇遊與餘崖相覷一眼,心中倒有些佩服那和尚堅持了。

和尚觀念與常人不同,易教人心生不喜,但落得如此境地,依舊不以修士身份自持,也算能常人之所不能。

“這和尚倒有些意思。”

餘崖道。

“觀其也非本性向惡,繼續在那縣牢之中,只怕有性命之危,我等是否出手解救?”

蘇遊有些猶豫,他入道之前,不過俗世一書生,雲遊四方,見識也還是少了,也有憐憫之心。

“道不同不相爲謀,僅因趙氏之事,且生爭鬥,逞論日後修行遭遇?此番幸在波及不大,只是俗事之爭。否則還不知生出何等結果來。彼輩所思所想,與我等不同,自有其堅持,你我又何必多管,若是救他,他也不會心生感激,反倒會怪我等壞他修行。”

陸玄道。

他算是個直性子,早早便看和尚行事風格不快了,他與法明也談不上什麼惺惺相惜,餘崖與蘇遊二人佩服法明堅持,陸玄反不以爲然。

或許和尚認爲自己的觀念是正確的,甚至陸玄也不能說他的這種堅持是錯誤,但在當事人都清楚什麼是對錯的情況下,和尚還強行插手,就有些讓人噁心了。

譬如昔年村民賣女之事,除了和尚之外,當事之人都清楚好惡,只他還要按着自己的邏輯來,他的看法又非國法,國法尚且容情,他一個僧人哪裡來得資格胡亂定他人對錯?

和尚用自己的一種看法處理世間之事,又不許旁人用俗世規矩處理事情,這豈不是一種魔道?

既然如此,法明和尚種因得果,又有什麼好同情的?

蘇遊聞言,稍作猶豫,終究沒有再插話。

白衣教舵主在旁聽着,顯然是聽不明白陸玄所言的,只是也不敢插嘴,等到陸玄話畢,也未有人再開口,這才說道:“寧遠之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此番更是得了不少資財,小人還需回紫貞山回稟教主,未知真人可還有話要小人帶給教主?”

陸玄搖頭:“你自去吧,回去告訴雲瀾,日後我若得閒,會去紫貞山一趟,白衣教如今起勢,叫她還需謹慎行事。”

“是。”

得了吩咐,白衣教舵主攜帶教衆離開。

……

陸玄幾人就法明之事討論,寧遠縣牢之中,和尚卻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雖說縣令對和尚頗有不滿,牢子也有些‘特殊’對待,但法明和尚遇到的麻煩,與縣衙之人並無關係。

“你這和尚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縣牢之中,因趙氏所言法明身負妖法,縣令叫人給法明戴上厚枷重鎖,獨關在牢房深處。

牢中晦暗,蟲鼠之流,更是隨處可見。

有一股常人難以忍受的腐敗氣息,屎尿味道,更是夾雜其中。

雖然處境如此,法明和尚閉目誦經,依舊面色不改,不受半點影響。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和尚卻睜開了雙眼。

得見暗處身影,法明開口道:

“心中有淨土,處處皆是修行,在楚居士眼中,這縣牢是污穢之所,於貧僧而言,不過一修行之地罷了,並無不同。”

法明此語,讓暗處之人爲之一頓,半晌才道:“和尚此來,是爲了那九嶷山論劍之事吧?被關於此處,性命或許無憂,只怕這甲子一回的論劍之局,也見不着了,和尚心中不覺可惜麼?”

法明不答,反閉上了眼睛,也算做了迴應。

得見法明如此模樣,暗處之人覺得無趣,想了想又道:“和尚此番入得牢獄,是遭了他人算計,你不願破了自家規矩,不好離開這縣牢,不妨我替你找回場子如何?”

“楚居士不必多費功夫,居士爲魔,我爲僧,本不兩立,居士消去那學法的心思吧,便是貧僧身死道消,法門也會隨貧僧同往淨土。”

“和尚,不得不說,我還真有些佩服你,你這脾性,要是身在我魔教,或許成就早不止如此了。可惜可惜,要不然你跟我入魔教修行?我也不要你的法門了,說來我也不是真對你的法門感興趣,只是聽聞古來修行法門,俱是殊途同歸,所以想着佛魔同修,能有什麼結果罷了,如是你願意嘗試,我自然沒必要再學你的法門。”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你們佛門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記得這是你家菩薩說的,想來在你們佛門弟子眼中,當是有天大道理的。我魔教對於你佛門來說,應該就是地獄了,你如是入我魔教修行,就能仿效佛祖菩薩,說不得就能渡我魔教之人化魔爲佛,豈不是天大的功德,說不好便能立地成佛,證個果位,如此大的機緣,你也不要麼?”

暗處之人,實有幾分趣味,古怪道理一堆,見法明不做理會,竟也不喪氣,反而越說越來勁了,彷彿與法明說這些‘道理’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一般。

“和尚即便不去,多少也迴應一句,不言不語,豈非太過失禮?你家佛祖也不是這麼教你們的吧?”

“罷了罷了,你這和尚太過無趣,壞我興致,等我得閒再來找你說話。說來能算計你這和尚入得牢獄的同道,有幾分意思,我得去結交結交,說不得能成好友。”

話音一落,牢房暗處那道聲音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半晌之後,法明睜眼,微微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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