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七、生死

陸玄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是好,不過鄧甲的話確實有道理。

所謂中隱隱於市,昆彌城中不乏南疆散修,尤其各族之中一些煉了巫蠱異術的部落族名也自不少,魚龍混雜之下,哪怕有推演之法,面對這城中混雜氣機也不容易尋人蹤跡。

鄧甲一般下了山,一般都會來昆彌城一趟,對城中環境是熟悉得很。

不多時便帶着陸玄找到了普華的藏身之所,一眼看去,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處兩進的宅院,外人看了,至多以爲內中住的是昆彌城中的一個小財主,絕難想到會有修士存身。

鄧甲上前敲了敲門,便有僕從來迎。

想來是鄧甲曾來拜訪過的原因,這門子似乎認得,見了鄧甲,忙道:“小人見過鄧師。”

“未知普兄可在府上?”

鄧甲問道。

聽得這話,門子有些猶豫的看了陸玄一眼,不知是什麼緣故,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鄧甲見此,不由道:“這位也是普兄的舊相識,我想普兄應在府上,你只需與他說我與陸玄陸道長前來拜訪便是。”

只看這門子的態度,鄧甲便知普華定是藏身在此,顯然還有過吩咐,才使得門子見了未曾來過的陸玄有此態度。

門子聽此,果然面色一苦,不過他也知道鄧甲與自家主人是好友,吃罪不起,忙拜了拜,道:“還請鄧師在此稍待,小人這便去稟報老爺。”

“去吧。”

鄧甲罷了罷手。

陸玄則在一旁,一直不曾發話,少說要見了普華之後,閒敘以穩住其人,纔好說起石堅之事,不然只會橫生枝節。

二人在門外沒能多久,果然便見普華來迎接。

其人模樣也說不上多大變化,看上去模樣略微老了些,添了幾分花白鬚發,但也不是很明顯,修爲略有增益,尚且未成玄光,對比起來,還要差上鄧甲不少。

普華出來之時,先是看到了鄧甲,正要打招呼,卻發現了一旁的陸玄,頓時一怔。

不過身爲修士,神思清明,還是很快回憶起了陸玄的身份,畢竟如今陸玄變化的是早年模樣,並無多少差別,稍作聯想,也自容易想起來。

想起陸玄的身份,普華先是有幾分疑惑,隨後就覺得有些不太尋常,若說鄧甲自來尋他,倒是不怎麼奇怪。因爲鄧甲只要來到昆彌城,有閒工夫的話,多少都會去尋張叔遠,或者來他這裡探探,若是他人在家中,便會共邀酒樓吃酒。

雖說這些年他經常四處走動,爲求修行資源,但也還有過幾次聚會。

可鄧甲帶着陸玄同來,就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自從那日斬除金須丈人之後,他便知道陸玄身份非凡,後來自鄧甲口中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幾句,大抵也猜到了陸玄玄門弟子的身份,雖然不清楚具體出自哪個宗門,也不是他們能夠親近的。

數十年不曾見過,如今突然隨鄧甲上門來訪,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何況這些年他與鄧甲之間也少見面了,今日這情況更顯得有些突兀了。

突兀歸突兀,普華卻也不敢有所怠慢,慢說陸玄玄門弟子身份,昔年便曾以飛劍斬去玄光境界的金須丈人性命,如今想必更爲厲害,不是他能得罪的起,便是鄧甲,手段修爲也還在他之上,尤其自有一杆祭煉多年的青竹杖,這方面也比他強了許多。

二者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想得罪了去。

而且這會兒人都到門口了,即便是懷着別樣目的而來,憑他手段,也是弗能抵抗了。

普華行走江湖多年,比之數十年前腦子更清晰了幾分,很容易就想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乾脆放下種種猜忌,大方迎了上去:“鄧兄,陸道友,不想二位今日來訪,真是久違了。”

這話更多是說給陸玄聽的,陸玄與鄧甲都能聽的明白,其中包含的詢問之意同樣不難領會。

早先來到普華府邸之前陸玄便與鄧甲有過商議,爲了避免開門見山讓普華覺得受到了脅迫,導致解開誤會時增添許多麻煩,二人並不準備直接提及石堅之事。

於是便見鄧甲回道:“倒也並非閒心來尋道友,只是有幾件事情,須得與道友說上幾句。”

普華聞言面色微變。

不過鄧甲並沒有等普華再問,便直接道:“未知道友回道昆彌,可曾去將軍廟見過張道友麼?”

聽到這裡,普華一怔,鄧甲這話題拐得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本以爲鄧甲帶着陸玄有些貿然的上門拜訪,可能存在一定的目的性,甚至可能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是不想鄧甲居然提起了張叔遠。

此番回到昆彌城,有些倉促,爲了躲避可能來自中原的危險,他入城之後便躲藏了起來。

在中原混跡了幾年,他清楚中原軍隊強過南疆的執行力,且也清楚中原的軍隊之中,多有身負異術的人士,他依靠偷襲做成了自己的任務,但正面相對,基本上難保證自身的安全,所以事情做成之後,沒看最後結果如何,便自顧跑了回來,心中只想着躲上一段時日再行外出,自然不曾去見過張叔遠。

所以當鄧甲問及張叔遠之時,他也就有些莫名了。

念頭一轉,普華問道搖了搖頭:“卻是不曾,可是張道友遇上了什麼麻煩?”

鄧甲見他如此,不由一嘆道:“倒不是什麼麻煩事,道友卻是不知,張道友今已羽化而去了。”

“什麼?”

這樣的回答,顯然是普華不曾料想的。

雖說這些年幾個友人之間少了來往,但早年多次合作,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一時聽得這般消息,自然驚愕。

再加上俱是散修中人,很容易就會把發生在友人身上的事情代入在自己身上,如此消息,並非那麼好接受。

哪怕張叔遠生死如何,從某些方面來說與他其實並無牽扯。

見面說出這個消息,是鄧甲與陸玄商議所得,但說出這話的時候,鄧甲自己也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若是張叔遠與人相鬥而死還好說些,他們或有幾分哀傷,但也不至於影響太過,可壽終羽化,終究不同尋常生死。

連陸玄都頗受影響,何況相熟的他們。

事實上在蛇毒嶺之時,聽得陸玄帶來張叔遠的消息,鄧甲的反應也比普華好不了多少,甚至因爲自身與張叔遠關係更爲親近,他對這消息還更難消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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