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桓翻看了一下那書的刊印,最後明確寫着:“天逸書院”。
不管了,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正好出去走走。如果運氣好,說不準找到這個天逸書院,賣一本書,多少可以混幾個錢吧?他的書是撲街了,但是……這裡是不同於他生活的世界啊,到了這裡雖然才短短的兩個多月,不過,他也算是弄明白了,在是一個類似於中國古代的世界,不過——卻不存在與歷史記載的任何一個朝代。
這樣的一個地方,他大可學學別人,玩弄一下抄襲的遊戲,才子佳人,誰能夠比紅樓夢更加具備吸引力?紅樓夢不成,還有西廂記、牡丹亭、桃花扇啥的……
在抄襲賺銀子的利益驅使下,邵書桓鎖了院子門,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這不能怪他,對於一個初來乍到者,想讓他不小心都難。
四處看了看,街道自然是沒有前世那麼寬闊,不過還算是整齊乾淨,整個看過去,如同是在看古裝劇,直到這一刻,邵書桓才切實的感覺到——他果然生活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路上問了三個人,邵書桓纔算是找到那個天逸書院,事實上,天逸書院並不難找,就在距離他居住的地方隔着一條街,不過,由於他是初來乍到,還真是摸不清頭腦。
街道兩邊也有着無數的商販店鋪,這裡是大周國京城,繁華不同它地,天逸書院的匾額的用黑體書城,看着頗有幾分古色古香,大門敞開,順着見到就可以看到裡面的書架上滿滿的書籍、筆墨紙硯等等。
邵書桓剛剛走到門口,就有店夥計迎了上來,彎腰諂媚的笑着:“公子買什麼,請進來看看!”一邊說着,一邊就往裡面讓。
“公子是要買書,還是要買筆墨紙硯?或者別的?”店夥計一邊說着,一邊早就讓邵書桓在一張椅子上做了下來,同時,麻利的倒了一杯茶上來。
邵書桓心中不僅暗道:“這服務態度倒是不錯,只不過,眼光卻是差了點,我荷包裡面可是乾癟的很。”
“這個……都有些什麼?”邵書桓故意問道,心中隱隱發笑,要是讓店夥計知道他不是來買書的,而是準備來賣書的,不知道會不會立馬翻臉,把他給轟出去?
“那的看公子要什麼。”店夥計陪着笑問道,“您是要時下流行的書籍解悶兒,還是要歷代科考金榜題名的卷宗?或者,你要什麼名貴的紙筆?墨寶?”
夥計一邊說着,一邊指着昨天書架上的書籍笑道:“這邊都是歷代科考金榜題名的卷宗收集刊印的,這邊就是一些時下流行的書籍,公子要不先看看?”
“如此甚好!”邵書桓巴不得他這麼一句,忙着站起來,首先就向着那些流行書籍走去,他心中已經明白,所謂的流行書籍,大概就是小說之流。而另一邊放的,自然是就是正統書籍,包括四書五經之類。
果然,邵書桓翻了幾頁,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無非是才子佳人之流,用半文半白的文字演繹而來,倒也有一些動人之處。
“夥計,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聲……”邵書桓想了想,終於問道,“如果我寫了這個類似的,要上什麼地方刊印出售?”
“這……”夥計不禁呆了片刻,有上下打量邵書桓,剛纔見着他穿着長衫,相貌俊美,雖然沒有騎馬坐車的,但一股子大家公子的氣勢,卻是擺在那裡,不像平常人家的讀書人,才格外客氣。
現在京城流行的,大家公子都喜歡穿着普通衣服,不欲讓人知道身份,可是也不至於出來寫文章賣錢——難道是看走了眼?
“啊?”陡然,店夥計想到一個可能,也許,是這位公子無聊,自己寫着玩兒,如今想要博個名頭也是可能的。
“公子,是這樣的,我們天逸書院本身在京城就是最大的書院,出售沒有問題,不過,公子若是想要刊印,只有兩個途徑,小的直說了,公子可不要生氣。”店夥計忙着彎腰笑道。
“恩,小哥請說!”邵書桓忙道。
“第一,公子的書得通過我們書院的老學究審覈,若是書真的寫的好,我們書院將會買下來給公子刊印銷售。第二,就是公子自己出資交給我們刊印,然後公子可以委託我們出售,我們書院會提取一定的提成,或者公子自己找門路出售也成的。”店夥計滿臉堆笑道。
邵書桓不僅在心中暗道:“讓老子自費出書?我連飯都吃不上了,那裡還有錢出書?看樣子,我就只有做撲街寫手的份……”
正胡思亂想間,卻看到店夥計快步的迎了出去,書院門口,一個穿着紅色上衣,繫着綠色錦裙、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婦人,帶着一個微微駝背的老夫子,走進書院。
“夥計,我要的東西,可有了?”中年婦人走入書院,徑自在椅子上做了下來,店夥計忙着又是賠笑捧茶,連連笑道,“自然是有了,這給您老人家留着呢。”
哪知道那中年婦人卻是不領情,瞪了一眼,冷笑道:“我很老嗎?”
那店夥計忙着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罵道:“沒耳性的東西,該打、該打!您稍坐,我這就給您拿去。”一邊說着,一邊已經一溜煙的向着後院跑去。
“要是不好,你可仔細!”中年婦人看着店夥計的背影道,說着,又轉身看着邵書桓,笑道,“好俊秀的後生,你是哪家的公子啊,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邵書桓大窘,不知道如何答言纔好。
那婦人笑道:“有空去我們碧水亭玩兒哦,我家的姑娘,可是這京城一流的。”
“啊”邵書桓不禁呆住,難道說,這個世界的母親都是如此開放,見着一個俊美后生,就想着給女兒拉紅線?啊……不對,姑娘,難道說,這個婦人竟然是青樓老鴇?那碧水亭聽着似乎也是青樓的名字。
這麼一想,他不僅又打量了那婦人兩眼,那婦人用撒花絹子掩口笑了笑,笑得邵書桓更是尷尬窘迫,忙着轉過身去,裝着看書架上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