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
本來離別了呂岩的陳書茗此時見馬車已經行駛出青洋城外,心裡略微有些失落。不過當她聽到陳書冬如此話語的時候,還是不免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解的問向陳書冬道,“哥哥,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大明白?”
說着陳書茗忽然想起了陳書冬在見到呂岩後的冒失行爲,心裡略微思量一下,本來驚訝的神色也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隨後繼續道,“哥哥,我明白了。若是換做平時,你絕對不會如此冒失,這樣着急的離開青洋城。”
“哥哥,你說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陳書冬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顧身上傷勢,硬是咬牙坐在了馬車中。靠着顛簸的馬車,陳書冬的面色不由得更加蒼白了幾分,而後陳書冬也緩緩的開口道,“妹子,那呂岩當初是如何救下咱們兄妹倆的?”
見陳書冬如此發問,陳書茗本來凝重的神色不禁更甚了幾分,隨後她馬上與陳書冬講述了呂岩救下自己的經過,並多次提起呂岩修爲高強,在青峰門中身爲內門弟子的身份,就連瀋陽沈平二人見到呂岩,都要尊稱一聲師叔。
而當陳書冬聽完陳書茗所講事情經過後,他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失神,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得陳書冬言語感嘆,陳書茗心裡焦急,不由得馬上開口問道。而陳書冬見到自己妹子發問,又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接着對陳書茗說道,“妹子,這次咱們兄妹倆如此離開了青洋城,怕是對不住咱的救命恩人,呂岩了!”
“爲什麼!”見得陳書冬這樣說,陳書茗哪裡猜不出陳書冬話裡的意思,明顯是在說呂岩有難了。焦急的話語從陳書茗口中脫出,更是因爲心裡擔憂呂岩,陳書茗不禁用力的抓住了陳書冬手臂,急忙說道,“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罷,妹子,就讓我告訴你一切吧。”
陳書冬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在說道這裡的時候,陳書冬忽然頓了一下,繼而問向陳書茗道,“妹子,你可記得當初咱倆初到青洋城的時候,那瀋陽沈平想奪取咱家傳百鍊刀,用的是什麼法子打傷的我,奪刀而走的?”
“這怎麼可能忘記!”
提起這件事,陳書茗的心裡就有火氣,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這才繼續回答道,“這兩個狗賊見哥哥你修爲不凡,恐不能輕易奪走寶刀,用的正是江湖上最爲猛烈的毒藥酥清散來暗害哥哥,這纔打傷了哥哥你!”
說着陳書茗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上忽又露出驚訝神色,瞪大了眼睛反問向陳書冬道,“哥哥,莫非你的意思是....”
“沒錯!”
見陳書茗好像想到了什麼,陳書冬直接肯定的點了點頭,凝重的開口道,“妹子,你的江湖閱歷畢竟太淺,太容易相信別人。所以自一開始我從你口中得知了那呂岩是青峰門弟子後,其實就留有戒心,怕那呂岩和瀋陽沈平是一夥的,只不過做了場戲矇騙於你罷了!”
“而當你把百鍊刀還於我的時候,我忽然感覺那百鍊刀上有股熟悉的感覺,那時我就突然想到了什麼!”說着,陳書冬不禁冷笑了幾聲,繼續道,“那瀋陽沈平兩個混蛋曾用酥清散毒過我一次,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再次遇到酥清散,我還會不認得麼!”
“莫非....”聽陳書冬說道這裡,陳書茗已經慢是震驚,帶着疑惑喃喃道。
“沒錯!妹子!”聽得陳書茗如此言語,陳書冬冷笑之意更甚了幾分,堅定的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那百鍊刀上已經被瀋陽沈平兩人下了酥清散,正是要毒害你與咱那恩人呂岩!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呂岩真的不是和瀋陽沈平兩個混蛋一夥的!”
“若他們是一夥的,以呂岩那高強修爲,哪裡需要用毒毒害我們!”
“哼哼!雖然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竟讓酥清散的藥力在短時間內不能發作。但是妹子,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酥清散在這時應該已經發揮了威力,並把咱們恩人呂岩毒倒在了那裡!恐怕呂岩他現在,應該已經....”
說道這裡,陳書冬並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重重的搖了搖頭,表明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而在聽完陳書冬所說的一切後,陳書茗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就連那硃紅的小嘴,也是微微張了開來。
忽然,陳書茗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堅定之意,頓時起身就要往馬車外走去。而也就是在這時,陳書冬忽然拽住了陳書茗的肩膀,對着她大聲說道,“妹子!你這個要幹什麼!就算你現在回去,也幫不了呂岩了!你去了也不過是白搭上一條性命罷了!”
“哥哥,你放開我!”
用力掙扎着陳書冬拽着自己的手臂,陳書茗此時眼圈都已經變得通紅,大聲的說道,“哥哥,呂岩是咱倆的救命恩人!咱們現在過去雖說幫不了呂岩,但也不能看着呂岩就這麼死在瀋陽沈平那兩個狗賊的手裡吧!”
大聲對陳書冬喊了一聲,陳書茗此時掙扎不禁更猛烈了幾分。那陳書冬畢竟是重賞之身還未完全恢復,哪裡扭得過此時的陳書茗,只見那陳書茗微微一用力,猛的一下就掙開了陳書冬的拉拽,直接衝向了馬車外。
但也就是在這時,陳書冬突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馬車之後。陳書茗聽到這聲音後,也頓時回過了身來,一下就來到了陳書冬的身邊,扶着已經吐血暈厥過去的陳書冬,陳書茗不斷搖晃着他的身子,痛苦的喊着,“哥哥!哥哥!”
虛弱的睜開了雙眼,陳書冬望着極爲傷心的陳書茗,有氣無力的說道,“妹子,答應哥哥,別回去了..千萬別回去...”
僅僅是說出了這句話,已經讓陳書冬失去了身上最後的力氣,直接閉上了雙眼,暈死在了那裡。而陳書茗見到陳書冬如此,心裡也是苦痛不堪,見到自己哥哥傷得如此重,陳書茗在這時心裡也已經下了決斷,口中僅是喃喃的念着,“呂岩....對不起....”
......
陳書茗擔心自己哥哥傷勢,並沒有趕下馬車,再次回到青洋城青峰門外門駐地中,去幫助被瀋陽沈平設計謀害的呂岩。而呂岩在這個時候,也是靜靜的盤坐在自己房間中,使用無法無念的修煉狀態,修煉着精,氣,神三修法訣。
收攏真氣完全歸於體內,這時修煉完畢的呂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望向了自己身旁的百鍊刀。
在陳書冬帶着陳書冬坐上馬車剛剛離開的時候,因爲陳書冬的冒失言語,呂岩自然是十分怒氣。佛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救了陳氏兄妹二人,後來又反遭陳書冬言語衝撞的呂岩呢。只不過在這陳氏兩兄妹走了之後,呂岩也就平復下了心底的怒火,轉而開始修煉恢復體內真氣。
再次看到了百鍊刀,只不過此時的百鍊刀已經歸呂岩所有,手握向了百鍊刀的刀柄,呂岩仔細觀察着百鍊刀上的每一分紋路,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道,“這百鍊刀果然是下品靈器,但卻於普通的下品靈器有些不同,果然有趣!”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百鍊刀應該是凡間鐵匠所製造,經過多道工序,不知耗費了幾年光景,才鑄造出如此一把好刀!雖說這百鍊刀在輸入真氣後,不會像一般靈器有什麼妙用,但這柄刀的堅固程度,恐怕在下品靈器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如此感嘆一聲,呂岩臉上不由得出現了笑容,本來缺乏法寶的他,先是在象甲門擊殺了齊燕之後,得到了上品靈器冷冥戒。現在在無意中路過青洋城的時候,又從陳氏兄妹手中得到了一把下品靈器,怎能讓呂岩不開心呢!
內心實在欣喜異常,呂岩這不由得握起百鍊刀,一躍直接下了牀,在房間中舞起這百鍊刀來。雖說呂岩並沒有習得什麼劍法,但別忘了青蓮劍訣其中可是有十二招近身對敵的劍招,呂岩以刀化劍,正是用百鍊刀舞出青蓮劍訣來。
用百鍊刀使出了一套青蓮劍法,呂岩感受着百鍊刀的威力,臉上的欣喜之意更盛幾分。緊接着他又想到了瀋陽沈平送來的包袱,那其中還裝着二十塊下品靈石,不由得走過去打開了包袱,準備把那二十塊下品靈石放入儲存袋中。
哪知就當呂岩剛剛打開包袱的時候,握着百鍊刀的呂岩忽然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入了自己鼻中,不由得讓他緊皺起了眉頭。而當聞到了這股香氣之後,驟然間呂岩只感覺自己全身在此刻竟然泛起了一種無力感,雙手雙腿好像都不屬於了自己一般,直接“嘭”的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心裡驚道一聲,呂岩隨後馬上運起納地訣真氣,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控制納地訣真氣,都無法令納地訣真氣恢復自己對身體的控制。而就當呂岩不斷控制納地訣真氣運轉,企圖恢復自己身體控制權的時候,突然只聽“啪”的一聲,這時竟然有人一腳踢開了呂岩的房間,徑直走了起來。
“哈哈哈!姓呂的!你可算是倒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