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溫芸看着面前的報紙,手上一鬆,咖啡杯落在桌上。舒睍蓴璩
“芸兒,你怎麼了?”王欣看看溫芸呆愣的樣子,“芸兒,咖啡濺到衣服上了,芸兒?”
溫芸呆呆的看着報紙上醒目的標題,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叮鈴鈴……”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王欣不放心的看了溫芸一眼,走到沙發邊,接起電話,“您好,請問哪位?”
“伯母,我是旭子,芸兒現在在家嗎?”對面傳來肖恩旭有點焦急的聲音。
“在的,還沒去上班呢,你等一下,我叫她。”王欣對着還呆愣的看着報紙的溫芸叫道,“芸兒,旭子的電話。”
溫芸立刻站起來,走過來接過電話,“喂。”
“芸兒,那個我可以解釋的。”肖恩旭一聽到溫芸的聲音,立刻急忙的開口。
“······”溫芸頓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沒看到嗎?”肖恩旭鬆了一口氣,“沒事。那個我一會兒去接你上班,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下。”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出發了。”溫芸拒絕的說道。
“那我中午去找你。”肖恩旭立刻說道。
溫芸抿嘴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恩,好的。到時候電話聯繫,我要上班了,先掛了。”
“恩,路上小心。”肖恩旭叮囑着。
“芸兒?早餐不吃了嗎?”王欣看着溫芸換好衣服下來的溫芸,關切的問道。
“恩,我剛剛想起來有一份很急的文件要處理。我先走了。”溫芸微笑的對着王欣說道。
王欣看着溫芸離開的背影,眼中有着擔憂,溫芸剛剛看起來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溫芸將車停在路邊,拿出包中的報紙,看着上面的醒目的照片,不管她看多少遍,上面的人都是肖恩旭。
溫芸將報紙扔到旁邊的座位,趴在方向盤上,眼前卻還是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情景,那個女孩溫芸認識,是齊祿敘的妹妹齊心。
“砰!”肖家,肖父將手中的報紙狠狠的拍在桌上,滿是怒氣的問道,“彥晞,去將你哥叫下來。”
“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在發火?”肖媽媽從廚房中走出,不解的問道,“恩旭昨晚沒有回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你自己看看。”肖父一聽肖恩旭不在,更加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肖媽媽看到報紙時不可思議的說道,“恩旭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天吶,不知道芸兒看到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看到。”肖父怒吼道,“現在就打電話將那小子叫回來。”
“你先消消氣,我相信恩旭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肖媽媽對着肖彥晞使了個眼色,“一定有什麼隱情的。”
“喂,哥,你在哪呢?”肖彥晞小聲的打電話問道。
“我在回去的路上。”肖恩旭說道,“爸媽是不是看到今天早上的報紙了?”
“恩,老爸正在發火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肖彥晞剛剛也看到報紙了。
“這件事我回去後再解釋。”肖恩旭直接說道,“你今天上學後,幫我跟溫水說一下,就說是誤會,我很快就會解決的。”
“好的。”肖彥晞掛斷電話,對着肖父肖母說道,“大哥正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家了。”
“好了,我們就先吃飯吧。”肖媽媽對着肖父說道,“恩旭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我不吃了,都氣飽了。”肖父揮揮手,氣沖沖的上樓去書房了。
“媽,那我先去學校了。”肖彥晞拿了一個麪包,對着肖媽媽說道。
“恩,路上小心。”肖媽媽突然想到什麼,叫住已經到門口的肖彥晞,“彥晞,我記得你有個同學好像是芸兒妹妹吧?”
“恩,是的,怎麼了?”
“那個,你幫你大哥說點好話,不要讓芸兒的家人對你哥哥有意見。”肖媽媽說道。
“知道了。”肖彥晞點頭應道。
“溫水,早上好!”肖彥晞到班級時,溫水已經在了。
溫水對着肖彥晞點點頭,繼續看着自己的書。
肖彥晞看着溫水一如既往的模樣,心中拿不準溫水看沒看到早上的報紙。
“喂,肖彥晞,你出來一下。”歐陽銀羽和王鑫海小聲的說道,拉着肖彥晞走出教室,期間還暗中看了溫水一眼。
“怎麼了?”肖彥晞看着面前偷偷摸摸的兩人。
“這個是真的?”歐陽銀羽拿出報紙,小聲的問道,“不是說你哥和溫水的姐姐訂婚了嗎?難道你哥想要退婚?”
“我也不清楚。”肖彥晞看看教師,“溫水知道了?”
“看那個樣子好像不知道。”王鑫海回憶早上溫水的表情,“沒看出什麼異常。”
“她就算是有什麼異常你也不會看出來的。”歐陽銀羽說道,隨即看向肖彥晞,“沒人敢去問她,要是她還不知道不就是……”
“你們在做什麼?”安良和孫竹清走到幾人身後,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們在密謀什麼,是什麼?我也算一個。”
“沒什麼。”肖彥晞面無表情的說道。
“真冷淡,我們可是在遠處看到你們,特地過來打招呼的。”安良不滿的看着歐陽銀羽,“你是不是藏了什麼?”
“沒有。”王鑫海跳出來擋在歐陽銀羽前面,對着安良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還不快點滾去教室,就要上課了。”
笨蛋!歐陽銀羽和肖彥晞心中叫道,這種行爲不就是承認他們藏了什麼嗎。
“那種事隨便了,我現在對你們這邊比較感興趣。”安良微微一笑,身體一動,歐陽銀羽心中暗叫不好,卻還是被安良抓個正着。
“奧奧,你們對這種桃色新聞感興趣嗎?”安良握着歐陽銀羽的手腕,抽出報紙,看着上面的報道的說道。
報紙整個頁面都是一男一女的照片,一張雙人牀上,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熟睡着,而沒有遮住的肩部上有着清晰的吻痕,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情況,讓人不得不往不好的方面想去。而且,在照片的左上角還有幾張兩人相擁走進賓館的小照片。
“不關你事!”肖彥晞搶過照片,冷着臉說完,轉身就向教室走去。
“他怎麼了?”安良不解的問道,他記得那個男人應該更加沉穩纔對的。
沒有人回答安良的話,歐陽銀羽和王鑫海默不作聲的跟着走進了教室。
“溫水,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嗎?”肖彥晞坐到座位上,最後還是決定詢問溫水。
“沒有。”溫水淡淡的說道。
“那個,這是今天早上的報紙。”肖彥晞將報紙放在溫水面前,小心的說道,“關於這張照片,我哥說這是誤會,他自己會解決的。”
“恩。”溫水看都不看照片一眼,就淡淡的應道。
“溫水,”肖彥晞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幫自己的大哥說幾句好話,“我大哥很喜歡你姐的,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你要相信……”肖彥晞的話還沒說完,溫水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溫水接起電話。
“恩。”溫水掛斷電話,合上書站起來,就往教室外走去。
“溫水,你要去哪?”擦肩而過的李燕,看着溫水的背影好奇的問道。
“難道她準備逃課?”李燕看着溫水的方向是校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請。”校門口金狼打開車門,痞痞的對着溫水說道。
溫水面無表情的坐進車中,金狼從另一邊上車,“走吧。”對着前面開車的土狼說道。
“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學校呢。”金狼舒服的靠在座位上,回憶
的說道,“那時候你才上一年級吧?你可是我見過的最不想孩子的孩子。”
溫水看着車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對於金狼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呢。”金狼繼續說道,“居然對自己的未來姐夫視而不救。現在,恐怕那個肖彥晞正忙的焦頭爛額吧。”
金狼看着車窗上照應的溫水的側臉,默默的看着,這麼多年,她除了更加深不可測之外,沒有一點變化。
“到了。”金狼打開溫水的車門,車子停在一間普通的公寓門口。
和外面的普通的樣子不同,公寓裡面有着各式各樣的防衛系統,沒有人領着,可能就會將性命交代在這了。
“喂,醒來了。”看着金狼和溫水走進屋中,火狼一腳踢在地上人的肚子上,地上的人輕輕一動,睜開眼來。
“就算是你們問一萬遍,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地上的人說道。
溫水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地上的人,正是昨晚和裡恩說話的那個男人。
“倒杯熱水過來。”金狼坐在溫水的旁邊,對着木狼說道。
“這麼暴力的場面,讓淑女看到不好吧。”聽到金狼的聲音,男人擡頭看到溫水,嬉笑的說着。
“閉嘴。”火狼狠狠的踢了男人一腳,“你倒是嘴硬,一個晚上過去了,什麼都沒說。”
“那是我沒什麼可說的。”男人要想攤手,卻一動就感到全身要散架了。而昨晚中槍的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我爲你介紹一下吧。”金狼微笑的看着男人,“這位就是溫水了。”
男人臉色一動,看向溫水,這個就是他的任務目標嗎?淡然無波的表情,就算是看到面前的景象,也沒有一般女人該有的驚嚇或嫌惡的表情。普通的五官,半垂的眼,淡然的氣質,男人完全看不透面前的人。而做外殺手這麼多年特有的直覺,男人感到這個女人很危險,絕不是可以招惹的人。
“那麼,對着本人,你就沒有什麼話好說嗎?”金狼將腳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悠閒的看在沙發上。
“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小姐。”男人笑眯眯的說道,“對於我現在這幅模樣,真的有失禮儀,請小姐勿怪。”
溫水慢慢的摩挲的手中的茶杯,看着不斷飄出的熱氣,淡淡的說道,“夜魅?”
“小姐你在說什麼?我的名字可不叫夜魅。”男人心中一驚,臉上卻絲毫沒有變色,“小姐可以叫我……哼!”
“不要說廢話!”火狼踢了男人的側腰一腳,警告的說道。
“魅,殺手界排名第一,從無失手,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據說他一直都帶着鬼面具,每一個死在他手下的人,都只有脖子上一個刀痕。”金狼慢慢的說道,隨即口氣一轉,看着地上的男人,“而他的隸屬組織,叫做夜魅。”
“咦,是這樣嗎?”男人一臉讚歎的說道,“這個叫魅的還真是厲害啊。”
“那麼,讓我來猜猜。那個叫裡恩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魅呢?”金狼滿臉玩味的說道,“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殺手,一個救人,一個殺人,嘖嘖,還真是有趣呢。”
“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男人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昨晚只是剛好坐在一起,隨便說了幾句話而已。”
“放了他。”溫水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說道。
“直接殺了不就好了。”金狼隨意的說道,“抓了在放了多麻煩啊。”
“那個,你們紫國不是說殺人償命的嗎?”男人笑眯眯的說道,“爲了我這樣的人償命,多不值得啊。”
“哼!”男人悶哼一聲,看着穿過手掌,插入地面的細針,眼中的情緒不斷的變換着。
“帶回去給夜魅。”溫水淡淡的說道。
男人猛地擡頭看向溫水,第一次收起輕浮的態度,“知道了。”
“難道夜魅不是一個組織?”火狼將男人帶出去放了,金狼轉頭看向溫水。
····”溫水一直半垂着眼,什麼話都沒說。
金狼聳聳肩,轉頭看着頭頂的吊燈,夜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喂。”裡恩接起電話。
“先不要動手,那個溫水有點不簡單,我馬上坐飛機會總部,你不要輕舉妄動。”
“裡恩先生,會議快要開始了。”工作人員看着站在門口的裡恩輕聲提醒道。
“好的。”裡恩掛斷電話,面無表情的走進會議室。
機場的男人看着掛斷的電話,希望他不會今晚不會動手,他今晚纔會到總部,希望一切都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