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當即搶過了一個人手上的手電就朝着那邊衝了過去。
白菜和鍾靈兒比我和春妮兒先一步到,當他們看見那洞下邊兒的情況時,登時瞪大了雙眼愣在了原地!
見我和春妮兒要過來,鍾靈兒當即就大叫着朝着我們撲了過來!
“別過來!這邊有危險!”
鍾靈兒一動,白菜也立馬從腰後抽出了一直別在腰裡的***,一臉警惕的望向了洞裡。
鍾靈兒前腳剛攔住我和春妮兒,那邊那個洞裡,後腳就鑽出來一個渾身蠟黃,身上的肌肉紋理如同枯樹皮般,身上還披着破爛鎧甲的人!
一看那身裝束和那人那破爛鎧甲後背上的一個篆體“銳”字,我登時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杵在了原地,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對於歷史我沒什麼研究,但那身鎧甲,我在姥姥給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上看到過,是秦始皇時期防禦力最強的銅質鎖子甲!
再加上那個“銳”字,我已經大致猜到了那具屍體的身份——秦始皇麾下最爲勇猛的銳士!
照姥姥給我的典籍記載,秦嬴政手下有一批個個能以一當百的銳士!在征戰六國之時,那批銳士也是建功最多的!後來六國統一後,銳士又成爲了嬴政的貼身侍衛。
只不過到了最後,那批銳士的去向,卻成了一個謎。
對此,那些典籍上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說秦嬴政駕崩以後,那批銳士通通自請殉葬,被活生生的製成了兵馬俑陪葬在了秦始皇陵裡。
還有一種說法比較荒謬,說是秦嬴政是通過機關之術才征服了六國。
後嬴政擔心機關術被人盜竊威脅自己的江山,又恐後世子孫昏庸無能被諸國餘孽討伐,故將機關之術化整爲零,交給了手下那批銳士,至此除了秦始皇本人外,就再沒人知道那批銳士的蹤跡。
而那批銳士的使命,則是帶着自己身上的機關術隱匿到全國各處。若是六國餘孽死灰復燃,只要有人帶着嬴政信物登高一呼,各隱匿市集的銳士,就會帶着機關術回京勤王。
只不過後來秦始皇還沒把機關術的秘密傳給子嗣,就被趙高謀害,所以那些銳士,也就帶着機關術從此消失。
一開始,我更傾向於第一種說法,但現在的情況是,我的眼前正有一具暴起傷人的千年殭屍!而且對方還就是那消失了的銳士!
那銳士乾屍一從地洞裡爬出來,就朝着白菜撲了上去!
白菜的身手我可是深有體會的,但在白菜躲過對方一撲,側身一腳踹在那乾屍身上後,那乾屍卻如同一座大山般屹立在了原處絲毫未動!反倒是白菜,竟然被反震的力道給震得退後了幾步才穩定了身形!
如此強大的力道,難怪能在那亂世之中成爲嬴政的貼身侍衛!
見到白菜身形不穩,那鬼東西當即就轉身朝着白菜撲了上去!
所幸的是那東西曆經千年,身體已然僵硬,動作跟不上白菜,這才讓白菜得以穩住自己的身形,之後閃身躲開了對方這一撲!
要是換在它全盛時期,恐怕白菜剛纔還沒站穩身形,項上人頭就已經不保!
只見白菜側身躲開對方一撲後,當即就舉起了手裡的鋼刀,朝着對方脖子就劈落了下去!
然而,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白菜的力道何其之大?這一刀下去,卻竟然未能將對方的頭顱斬下!反倒是手裡的***,像是劈進了木頭之中一般,被生生的卡在了裡邊兒!而且,那鬼東西反手就朝着白菜的刀抓了過去!
要是換做是我,對方這一抓,我手裡的武器鐵定得丟!但白菜,卻在見到對方朝着自己鋼刀抓來的瞬間,一腳朝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同時刀口一劃,就把鋼刀從對方脖子上弄了下來!
見狀,我這才虛了一口氣,拉着兩個女的迅速往後撤去。
然而,我放心得還是太早了些。
我這邊剛帶着春妮兒和鍾靈兒從坑裡爬上來,下邊兒那鬼東西,就如發怒的野獸般發出了一聲咆哮!緊接着對着白菜平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在它左手伸平的那一瞬,我分明看到無數寒芒從它那個銅質的手鐲裡迸射而出!
我剛要出聲提醒,就見白菜把手裡的鋼刀在自己胸前舞出了虛影,同時,噹噹噹的金屬碰撞聲和無數的火光,也從那刀影之上迸射而出!
機關手鐲?這尼瑪也太恐怖了!
在我心裡涌起這個想法的同時,幾個膽兒大的,一直貓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就在同一時間倒了下去!
而且在那陣寒芒消失後,白菜也汗流如注的拄着刀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此時白菜的雙腿,已經明顯的被血跡浸透!鮮紅的血水,轉瞬就染紅了他身體周圍的地面!
見狀,我當即就從地上撿了把鋤頭,沿着塌陷邊緣就朝着那鬼東西繞了過去!
雖然我的體力不如白菜,但打小就幹農活,百十來斤的力氣還是有的。
趁着那鬼東西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菜身上,我直接舉起了鋤頭,從塌陷邊緣一個飛躍,朝着那鬼東西的腦袋就死命的砸落了下去!
叮!咔嚓!
在我那一鋤頭擊實在那鬼東西腦袋上的瞬間,一聲金屬撞擊石頭的聲音,以及木棍斷裂的聲音就同時響起。與此同時,我也被那強勁的反震力,給震得撞在了身後的夯土之上!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手上的鋤頭把,早已斷成了兩截!而且那鬼東西,明顯是被我激怒了!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直接把我舉到了半空中!
那一瞬,我只覺一把鐵鉗鉗在了我的脖子上,氣血通通受阻!意識也跟着迅速模糊了起來!
但就在我的意識即將陷入黑暗的瞬間,兩道勁風呼嘯而至,緊接着,兩枚棺材釘就釘進了那鬼東西的手肘和手腕關節處!
我只感到脖子上一鬆,接着就摔落在了地面上。
那鬼東西似乎是極爲懼怕棺材釘,在轉頭朝着春妮兒嘶吼了一聲後,就一躍跳出了土坑,撞塌祠堂的牆面後,風一般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
“這,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鬼?千年殭屍不成?”
我這兒正望着那鬼東西消失的方向發呆,身後卻忽然傳來了慟哭之聲。
“我的兒呀!你怎麼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呀?你可叫我怎麼活呀?”
“爹!你怎麼了?”
“當家的……”
…………
轉頭望去,之前那些被機關手鐲放出的暗器擊中的人,已經渾身烏黑的盡數身亡!從他們傷口溢出的血液,都已經變成了濃稠的黑色膿液!
見狀,我當即焦急的朝着倒地的白菜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