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的情況不容樂觀,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
所幸的是他及時封住了自己的脈門,這纔沒讓那劇毒擴散到他的全身。
“春妮兒!快!看看能不能救他!”
被春妮兒用棺材釘釘死的那幾個劉氏兄弟,也是渾身烏黑,所以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她。
我剛一開口,春妮兒就已經到了近前,二話不說就探手摸了摸白菜的脖子,之後抓住白菜的手腕開始把起了脈來。
“能救是能救,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現在救人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行!你們先把他腿上那些針都拔出來!記住,千萬別被那針扎到!”
一邊說着,春妮兒就一邊往白菜嘴裡塞了顆什麼東西,之後我們每拔掉一根金針,春妮兒都會用自己的棺材釘在傷口上再刺一下。
很快,白菜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過氣色,卻已經明顯好轉。
“我就是怕他堅持不住。剛纔那東西怕我的棺材釘,說明他身上的毒沒有我棺材釘的烈。我先給他餵了解藥再以毒攻毒,所以他纔會那麼痛苦。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應該能支撐得下去纔對。”
果然,就像春妮兒說的一樣,白菜腿上那些傷口,在被棺材釘扎過,流出些濃稠的黑血後,就變成了鮮紅的新鮮血液。
等到我們幫白菜包紮好傷口,他的氣息已經基本平穩了下來,只不過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
見到我們這邊竟然救下了一個人,其他死者的家屬,當即就抱着死者朝着我們圍攏了過來。
“趙衝,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我兒他爹走得早,打小兒就是我們娘倆相依爲命,他這要是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趙衝兄弟,春妮兒妹子,先救我家男人!我家裡不能沒有男人哪!”
“趙衝……”
“春妮兒……”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着我們跪了下來,但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白菜是能救不假,但他們懷裡的那些人,都已經沒有了體溫……
“對不住,不是我們不救,是因爲我們也愛莫能助……”
我這話一出口,好些人當即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有兩個老人,更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背過了氣兒去!
“我就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偏來,這下好了,來了就回不去了,你可讓我們娘倆以後怎麼過呀?”
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這一開口,其他人登時就把目標放在了我身上!
“對!要不是因爲趙衝,我兒子也不會死!趙衝,你還我兒子命來!”
“對!你這個挨千刀的,還我丈夫命來!”
“你賠我爸爸……”
…………
一時間,羣情激奮,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我身上!要不是鍾靈兒立馬讓手下錦衛拉開了衆人把我拉了回去,我是真想就那樣讓那些人打死算了!
要不是我的自負,村兒裡的人也不會來幫忙,要不是因爲我,那個陵墓就不會被挖掘出來,那個怪物更不可能從裡邊兒出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趙衝,別難過了,誰也不希望看到這種結局的!”
等回到家裡後,春妮兒就開始安慰起了我來。但無論怎麼說,今晚的事兒,都是源自於我,我又怎麼可能不難過?
過了沒多久,鍾靈兒就帶着人回來了,從她的臉色來看,事情應該都被她擺平了。
但只要一想到那些老人沒了兒子養老送終,一想到那些孩子沒了爹的疼愛,一想到那麼多家庭因爲我的自負而家破人亡,我這心裡,就像有把刀在割一樣的難受!都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在那些人面前自刎謝罪!
見我臉色不對,鍾靈兒當即就朝我走了過來。
“咋?自責呢?自責有個屁用啊?你不是說能找着姓吳的嗎?要是能抓住姓吳的,好歹也算是有了個慰藉,要是讓姓吳的逃了,那些人遲早還是個死字,而且連帶他們的父母妻兒,也一個都逃不掉!可能死得比這還要慘千倍萬倍!要怪,就該怪那姓吳的,要不是他,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慘事兒。”
對!要不是姓吳的,我們村兒本來應該是安安靜靜的,家家戶戶都應該是安居樂業的,又怎麼可能發生今天這種慘事兒?
最重要的是,要是讓姓吳的逃了,今天死的那些人的家人,會更悽慘!到時候,今天那些人,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想到這兒,我當即起身抱了下鍾靈兒,在對她說了聲謝謝後,就讓她帶着人跟着我朝着村兒裡那口老井奔了過去。
剛纔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想必灰大仙的子嗣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挖好溝了,所以,一到那口老井,我當即讓鍾靈兒的人拉了手*雷就往裡扔!
果不其然!灰大仙沒有再騙我!
在一陣手*雷爆炸的悶響過後,老井附近立馬塌陷了下去!明顯是有人把下邊兒給挖空了!
見狀,我當即帶着人就開始挖掘了起來!
果然,在往下挖了幾米後,陳家妮子和劉家那八兄弟的屍首,全在裡邊兒!而且在灰大仙子嗣挖出來的溝道兒裡邊,我們也刨出了姓吳的!
等到我們把姓吳的從土裡弄出來時,他已經是半死不活!
見狀,我當即就上去狠狠的踹了他幾腳!之後才讓人把他綁結實咯押回了我家。
現在已經是深夜,而且剛纔又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不敢再驚動大家,就把時間全花在了姓吳的的身上。
一夜時間的拷問下來,姓吳的已經把自己作的那些孽事交代了個七七八八。這樣一來,明兒個我也有東西向鄉親們交代了,對那些死難的鄉親,也算是有個告慰了。
別問我用了什麼手段,咱們農村最不缺的就是蟲子,被辣子丁碰着後皮膚上那種刺痛和瘙癢,沒人能受得了!但凡被辣子丁碰着的地方,你會恨不得把皮都撓下來!但由於那被無數針扎般的劇痛,卻又不敢去觸碰!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讓人帶着昨晚的錄音,押這姓吳的朝着村委會的方向走去,就聽到村尾傳來了淒涼的嚎哭聲!
等我帶着人趕到的時候,村尾謝會計的老婆,正哭天抹淚的坐在了地上!而謝會計,則是脖子被什麼東西給咬下了一般,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水分!
是昨天那個秦朝的銳士!
姓吳的已經被我們生擒,除了那千年的殭屍,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東西能把一個人吸乾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