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的羌然,沒有電視和手機看的羌然無聊的坐着。漫天無思緒的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體內的能量核。這個覈實在是太小了。白天打一個貓都打不死。如果核能大點就好了。
思維到了這裡,他突然感覺得體內的能量核開始運轉了起來。空氣中有一絲極細的綠色氣息通過嘴巴進入他的體內,順着血液經脈從上往下流了下來。隨着細線走到了能量核附近,像霧氣一樣圍着轉,能量核開始緩慢的擴大。
這個擴大的幅度是極小的。但是能用意識感知到。空氣中確實有這種綠色氣息,或者說他能感知到就只有這種綠色的氣息。這種細細的氣從順着呼吸流下來,給能量核增加容量。而能量核就是他拳頭帶電的原因。
雖然現在能量核還很小,但是如果真的能通過呼吸不斷的加大,日後將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但是這種呼吸與運轉又是需要人的意識所控制的,至少在平時的時候,羌然就沒能感受到這種變化。也就是說,要想增加能量核,就得全神貫注,一心一意。
黑暗中,他的呼吸漸趨穩定。直到半夜一點多,他纔去休息。末世中能變強比一切都重要。
清晨,天還沒大亮就有人敲響了羌然家的門鈴。屋裡的幾個對視一眼後,羌然透過貓眼看到門外正是隔壁家的兩個小孩。
羌然家對面住的是一戶季姓人家。家裡和和美美過的十分幸福。季爸季媽是恩愛夫妻的楷模,家裡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叫季小布,女孩叫季小輕。兩個孩子都十分可愛活潑。尤其是季小輕,平時見到羌然總是會甜甜的叫一聲哥哥。
可現在門外的兩個孩子臉色蒼白憔悴,神情無助而恐慌,再沒有平時的那種紅潤可愛。
在這種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羌然下意識就覺得這兩個孩子是來借東西吃的。這要是別人,羌然肯定是不會開門。別說是末世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道理了,就是人心不足蛇天象的理論,羌然也不會給他們開門。
但是門外是兩個無辜的孩子,而且還是記憶裡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孩子。羌然站在原地猶豫了會。
悠悠說:“你開門看下。要是真的需要食物什麼的就給他們一點。畢竟是兩個孩子。”
羌然把右手放在槍上開了門。如果那兩個孩子對他發動攻擊他就可以立刻回擊。人謹慎一點總是沒有多少壞處的。
羌然上前兩步,將門打開。輕輕的說:“小布,小輕。”
小布擡眼看看了看羌然。目光一閃,眼睛裡亮了下,嘴巴微張。
一直盯着他看的悠悠問:“小布,你看到羌然似乎很吃驚。爲什麼?”
小布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你們倆來這幹嘛呀?是不是餓了?”羌然邊說邊讓開一條道,說:“進來吧。我家還有些吃的。”
小輕一下子就又哭了起來:“我們不是來要吃的。是想請羌然哥哥……請羌然哥哥……”他說到這裡突然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身爲哥哥的小布比她堅強些,語調有些顫抖的將計劃女孩的話補求:“是想求羌然哥哥爲我爸媽報仇。”
悠悠吃驚的張開嘴巴:“報仇?”悠悠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因爲食物季爸季媽與人發生衝突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不幸。可是羌然和這兩個小孩應該還沒熟到可以爲他們報仇的程度吧。
小布帶着驚魂未定的聲音說:“我爸我媽被盆栽攻擊了。”
悠悠的眼睛睜的更大了:“盆栽?”
小布仔細的解釋道:“昨天天亮的時候盆栽還是好好的。但是一晚上的時間它突然長大了不少。藤蔓都爬滿了臥室。我爸媽在睡覺的時候肯定是沒有警覺的。所以就被盆栽攻擊了。因爲我和小妹妹的房間離爸媽的房間遠,所以纔沒有被攻擊。”
悠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盆栽長大?還會攻擊人類?”
小布說:“我沒有騙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早上和小妹站在爹媽門前的時候,那個盆栽還想攻擊我們。”
悠悠簡直像聽天書一樣了。動物攻擊人還可以想象。現在連植物都會攻擊別人了。
小輕哀怨的說:“羌然哥哥。你去幫我爸媽報仇吧。”
悠悠苦笑了下說:“那麼詭異的植物。你爸媽都打不過。羌然怎麼可能打的過呢。”
小布緊緊的抿起了嘴說:“至少去看下吧。如果打得過就幫我們報仇。打不過我們也會感激羌然哥哥的。”
其實悠悠就不想讓羌然去。羌然又不是救世主。真的去報仇了。那詭異的植物如果能打過羌然,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但是羌然還是想走一趟。打不過還是可以跑的嘛。植物又不像動物長了腿。只要站在那顆盆栽的攻擊範圍之外,遠遠的觀察下那顆盆栽。找的過就報仇。打不過就跑。一方面可以安撫這兩個孩子,另一方面也不會傷害到自己的性命。
所以羌然想了會還是帶着悠悠和兩個孩子去了對面會會那個盆栽。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那只是一個盆栽,受制於營養什麼的。它長的並不大。只是把季爸季媽的臥室覆蓋住了,沒有再往別的地方延伸。
羌然走在了最前面。剛立定在門口,本來在地下的藤條就突然的開始襲擊他。那個藤條粗如手指,枝條上生滿了倒刺,充滿了生命力。
羌然並不敢用手去擋,直直的往後退了幾步,退到藤條攻擊範圍之外。再不敢往前走。
那盆栽如今長滿了地面和牆面,使整個屋子看起來都綠油油的。真正令羌然心驚膽跳的不是盆栽長的過於詭異,而是被盆栽包裹的牀上有兩張薄薄的人皮,人皮上還着衣服。人皮裡面的血肉已經被盆栽給吸光了。當看這兩張人皮,根本看不出來是以前和藹可親的季爸季媽。因爲裡面沒了血肉,那個臉坍塌着,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從這張褶皺的人皮上還能看出來兩人臨死前的絕望與恐俱。
因爲羌然他們的帶來。所有的藤條都盡力的伸向了來人的方向,帶着洶涌的氣勢和狂爆的氣息。
羌然能看見盆栽根部那純白色透明的圓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打不到。他電火的攻擊範圍也就是方圓一米左右。但是那個盆栽的晶核離他至少有兩三米。而且那麼小的晶核就算他能攻擊那麼遠也不能確保一定攻擊的準。
羌然把電火集中成一團,向着他能攻擊到的最遠的藤蔓打去。這一擊他用了全力,但是藤蔓沒死。它只是吃疼的往回縮了縮,斷而更加兇猛的揮舞起自己的藤蔓去攻擊羌然。
羌然轉過頭,抱歉的對小布說:“我盡力了。但是我既不能幫你報仇。也不能幫你取回你爸媽的身體。”
小布看着羌然的腹部說:“我相信你盡力了。我十分感謝你。”
悠悠擔心的說:“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這個屋子已經不安全了。藤蔓隨時都可能擴大到這間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小布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可不可以去你家啊?你知道的。外面變天了,兩個小孩在外面走是很不安全的。我們家親戚住的離我們家還都比較遠。”
想了一會後。羌然還是答應了他們。他也是個普通的人,也自私,他不想當電視劇裡那些拯救別人的大英雄。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運氣。只不過從小到大在這個社會中養成的從價值觀讓他不能將這兩個小孩留在這個房間內。見死不救和殺人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可是幫助別人後,他去並沒有像書中所說的那樣獲得內心的滿足感。很顯然,不說這兩個孩子要吃他們的食物,帶着兩個小孩並且保護他們的安全,這大大的提高了他自身的危險。
食物分給他們吃以後。等到真正斷糧了,自己就沒的吃了。
他這是用未來的命去答應兩個小孩。
悠悠他們回家後將屋子裡所有的盆栽呀,花草呀全都扔了。這些暫時看起來安全的植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長大,就會殺人。在這個詭異的年代。花花草草不再是留給人類觀賞的了,而變成了人類的競爭者。和人類爭奪地球的資源,並且還會獵殺人類。
要想在這個末世活着,就得提高自己的警覺心。
小輕坐在牀上哭了會,就扶着腦袋說:“哥哥,我腦子暈暈的,感覺天旋地轉的。”
聞言,周圍的幾個人都露出關切的神情。
悠悠說:“是不是哭的太累了?”
小輕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布卻突然插口道:“我也有那種感覺。”
羌然說:“你們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失血過多也是這個症狀。”
小布想了想,也坐在了牀上,掀開了自己的褲子,用一種很疑惑的聲音說:“傷口?早上我和妹妹都被那個藤蔓攻擊過。但是傷口很小的,不會造成失血過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