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我點了點頭。
如果這麼去算,我還的確有過三次的腦袋劇烈撞擊,第一次是徐露一家衝到我家,我被圍毆,頭部被暴擊,我還去了醫院,而第二次,就是我爲了救李揚,哪曾想李揚把我拉下了樓,我摔在了救生氣墊上,至於第三次,就是去年的車禍,也是最嚴重的一次,直接導致的失憶。
而現在聽柳若蘭的話,好像我的這次失憶並不是偶然,而是好像和以前的撞擊都有關聯的。
“林先生,你經歷了三次的頭部劇烈衝擊,那麼這次的失憶,就說得通了,雖然你現在說你恢復了,但我還是想對你進行一個檢查,而如果確定你已經康復了,並且應該沒什麼大礙的話,那麼當然就沒問題了。”柳若蘭說道。
“行吧,那應該怎麼檢查?”我問道。
“你先喝口茶吧,然後到那邊躺下。”柳若蘭說道。
聽到柳若蘭這麼說,我忙答應下來。
在診室的一張單人病牀躺下,柳若雲示意我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隨後打開了一個儀器,讓我戴上一股滿是電線的頭套,接着讓我雙眼閉上。
“檢查時間有二十分鐘,林先生你儘量放鬆心情,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柳若蘭說道。
“好。”我答應着,閉上了雙眼。
只感覺整個人躺下後,人開始放鬆。
“前方是一片草原,空氣裡有滋潤的大自然氣息,藍天白雲,牛羊成羣,儘量去放鬆,去感受,去享受...”
一道溫婉地話語聲就好像出現在我的世界,接着我只感覺好像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手。
“林楠,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離婚的嗎?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記得,她出軌了,結婚紀念日那天回家,我發現牀底下爬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可以詳細說說嘛。”
“那天我在舞蹈工作室工作,因爲是結婚紀念日,就想給她一個驚喜...”
шшш ¸TTKдN ¸c○
“你是怎麼從樓上摔下來的?”
“那天我和徐妍妍在...”
時間緩緩流逝,我就好像是被控制了,問到了什麼,就會說什麼,而漸漸地,我只感覺我整個坐了起來,接着我頭上的頭套好像被人摘除了。
緩緩地睜開雙眼,我見了柳若蘭。
柳若雲不知什麼時候,她脫去了白大褂,就穿着一條粉色的睡裙坐在我的懷裡,而我還摟着她的腰。
她脣紅齒白,含情脈脈地看着我,就好像和我很熟一樣,讓我感覺這個世界有些迷離。
“林哥,你喜歡我嗎?你是若蘭,柳若蘭。”柳若蘭說着話,親吻着我的臉頰。
“柳若蘭?”我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那精緻的臉龐,那豐腴的身材曲線,不知不覺,就好像覺得這個女人是我很熟悉的人。
“對呀,你喜歡我對嗎?”柳若蘭繼續道。
“你!”我一下子開始遲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在阻止去想。
額!
我發出一聲低吼,渾身一個激靈,忙一把推開面前的人。
“你!”柳若蘭瞬間穿上白大褂,她驚疑不定地站在我們面前,警惕地看向我。
“你、你在幹嘛?我怎麼在這?”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林先生,你都忘了嗎,你今天是來我這裡複診的,你上次來,是你妻子楚小姐帶你來的!”柳若雲說着話,她走到辦公桌前,隨後將一張打印好的白紙交到了我的手上。
“這是什麼?”我看了看白紙上的無數條曲線。
“這是你的腦電波,今天你是來複查的,我需要對你進行一個檢查,確保你的確已經恢復,不會再有失憶的情況。”柳若雲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聽到柳若雲這麼說,我開始回憶起來,而我一下記起是柳若雲今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然後我纔來的,是來做檢查的。
“那現在怎麼樣?”我問道。
“林先生,你的記憶有些混亂,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柳若雲問道。
“你?你是我妻子的朋友的朋友。”我說道。
“對,你倒是能記起來。”柳若雲點了點頭,她說着話,拿走了我手裡的這張腦電波圖。
我順勢起身:“那今天的檢查完畢了是吧?”
“林先生,你明天再來一次,你上班忙的話,那麼就下班後。”柳若雲說道。
“你是不是剛剛問過是不是喜歡你?”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好像想起什麼。
“林先生你說什麼呢,你可是有家室的,這種話讓楚小姐追到會怎麼想?你很寂寞嗎?”柳若蘭忙說道。
“啊?沒、沒有,我剛剛好像記得你問過我,你還坐在了我的身上,你穿着紅色的裙子,就是你白大褂裡是粉色的睡裙!”我說道。
“林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柳若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嗯?”我皺眉。
不會吧,難道我產生幻覺了?可是不對呀,這纔過去幾分鐘,沒那麼誇張吧?
“你要再胡思亂想了,剛剛我引導你的時候,你響了起來離婚前發生的事,你還想起了跳樓前發生的事,你的前女友叫徐妍妍,要跳下去的叫李揚,至於你的前妻叫徐露,牀底下的男人叫章保國,這些都沒錯吧?”柳若蘭繼續道。
有些吃驚地看向柳若蘭,我發現她好像越來越瞭解我的事情了。
“不要緊張,我是心理醫生,這些都是你的個人隱私,我不會說出去的,也沒有興趣說給外人聽,相信這些事情你妻子也應該知道一些,所以你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你只要記得明天再來一趟就行。”柳若蘭繼續道。
“行,那我剛剛看到的聽到的,難道是幻覺嗎?”我問道。
“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不會坐在病人的身上,也不會在病人面前穿什麼睡裙,我一直這一身衣服,所以停止你的幻想!”柳若蘭繼續道。
“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很快,我離開了柳若蘭的診所,來到了停車場。
將車子發動起來後,我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這個柳若蘭,是真的覺得我要複診嗎?爲什麼我在她的引導之下,會進入一個詭異的,潛意識的世界?
想着這些事,我開車回到家裡,並且打開手機查了起來。
催眠嗎?剛剛我被柳若蘭催眠了?產生了幻覺了嗎?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明明看到柳若蘭坐在我身上,而且還穿着粉色的睡裙,她還問我喜不喜歡她?就在我要回答的時候,好像身體特別抗拒,然後我醒了,應該是這樣吧?
不會吧,難道我真的被催眠了嗎?
如果我被催眠,柳若蘭爲什麼要催眠我?催眠到底能有什麼作用?
就在我想着這些事的時候,我手機彈窗出來一個來電,我忙接起電話。
“喂,老婆。”我忙說道。
“老公,你剛剛怎麼不接電話,你在忙嗎?”楚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哦哦,今天秦哥和雪萍姐在我家吃飯,我親自下廚的,然後後來他們回去後柳醫生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複診的事,叫我去一下,然後我去複診,叫我手機靜音。”我長話短說。
“柳若蘭柳醫生嗎?上次我帶你去過的是吧?”楚茵問道。
“對,你不是說你朋友的朋友是心理醫生嘛,就是她呀,然後你不是還充錢了嘛。”我說道。
“嗯,那時候你失憶,我帶你去找過她,你複診怎麼樣?”楚茵問道。
“說我什麼有點記憶混亂,讓我明天下班後再去一趟,或者白天看我有沒有空,我就感覺有些奇怪。”我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