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自己標榜得多高尚,你不是要孩子嗎,不做這些下三濫的事你哪來的孩子?”
初卿一時語塞,男人的薄脣已經重重碾壓在她臉頰上親吻。
她反感地偏過頭,眉間蘊着怒氣,她是他妻子是一回事,但願不願意又是另外一碼事。
“言司遠,你別逼我!”
“逼你?”
男人沉沉的笑,嗓音啞的不行,初卿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感覺到微微的震動,彷彿是聽到極好笑的事,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嘲笑聲。
“我給你想要的孩子,幫助你早點擺脫我這個冷血的男人不好嗎?”
他灼熱的脣息噴灑在她臉上,薄脣一路連綿遊移在初卿臉上脖頸上,脣舌肆無忌憚地蔓延着,好似在享受一盤饕餮大餐。
初卿有些慌亂,手推着他的肩膀開始躲避,聞言,動作一僵。
這男人竟然這麼小心眼,還記恨着她剛纔說的話。
男性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包圍着她,讓初卿越發慌不擇言,“言司遠,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只會利用你們男人那點先天優勢來欺負女人的僞君唔……唔……”
男人不耐煩地封住初卿的小嘴,滾燙的溼軟長驅直入,直頂到她喉嚨深處,彷彿是在報復她剛纔的破口大罵。
言司遠的長腿用強硬的姿勢岔開了初卿併攏的雙腿,他的手緩緩沿着大腿根部摩挲而上,如彈奏動人的樂器,一點一點加快着節奏,純白色裙襬交錯着深色的西褲,凌亂而萎靡,透着一種蓄勢待發的失控的摩擦感。
初卿被吻得呼吸稀薄頭昏腦脹,一開始反抗的念頭都在言司遠掠奪式的深吻中逐漸模糊甚至是消退,她渾身鬆軟無力,下意識揪住男人的襯衣防止下滑的趨勢。
當稍稍清醒後的反抗,就又被男人拖入新一輪脣舌糾纏的顫慄和涌動中。
言司遠埋首在女人的胸口上,專心咬下那層包裹着雪峰的淺淺布料,露出女人挺立的茱萸,旖旎氣息蔓延了整個房間。
腥臊,萎靡,曖昧的空氣流涌動着最原始的慾望。
“啊——”
突兀的一聲尖叫,斬破整個空間曖昧的氣流。
言司遠緩緩探起身,蹙着眉,臉上還帶着情慾的潮紅,滾動的咽喉,充斥着男人味的性感,致命的蠱惑,他卻理智而優雅,眯着眸側耳傾聽着。
在席捲的情潮中突然抽身,初卿被男人的鐵臂攬着,靠在他懷裡喘着粗氣,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啊——”
又是一聲尖叫,但聲音更近了,還隱隱有點耳熟的女聲。
連初卿也察覺了,剛疑惑地擡起頭,言司遠就突然鬆開手,撇下她拔腿往門外走去。
初卿猝不及防,撞在衣櫥上,順勢跌坐下來,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狼藉,退到腰際的衣裙,半掛在臂上的內衣,脖頸處斑斑點點的紅印,以及因緊繃而顫抖的雙腿。
冰冷的地板上,她卻往後一靠,緩緩閉上了眼,長長的舒了口氣。
就差最後一步,她是不是要感激下寧嫣兒的阻撓之恩。
女人嘴角勾起譏誚的笑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起身走入浴室。
言司遠衝出臥室,循着尖叫聲往對面的走廊深處疾步趕去。
聲控燈光逐一亮起,照亮一個倚在牆角邊的憔悴身影。
寧嫣兒穿着及膝睡裙,此刻卻抱膝坐在牆角邊,精神恍惚,如墨長髮披在身後,幾欲垂落地上,像個密不透風的蠶繭將她層層包裹在裡面。
急促的腳步落在她面前,寧嫣兒神色一動,緩緩擡起眼,看見眉目俊朗的男人面上毫不掩飾的着急和擔憂。
言司遠正要開口,底下的女人卻突然猛撲過來抱住了他的雙腿,瘦削的肩膀顫抖着,捲曲而濃密的長睫一片溼潤,哪有半分人前優雅大方的模樣,他的心頓時就軟了。
他俯下身,將女人抱起,摸到她渾身冰涼,更是雙腳打赤,慌亂得不成樣子。
眉間壓抑着勃發的怒意,言司遠雙手抱着女人側身就要往幽暗的房間裡踏去。
寧嫣兒卻突然抓住他的襯衣,神色驚惶。
“不,不要,我不想進去,那裡好可怕!”
她搖着頭,秀眉微蹙,梗着那截瑩潤秀氣的脖頸,血管依稀可辨,柔弱可憐。
言司遠腳步一頓,擡眼看向那房間黑暗深處,聽她所言彷彿裡邊藏着一隻兇猛野獸似的。
寧嫣兒的情緒不穩定,他怕刺激到她,便在門口止步,只是女人穿得輕薄,渾身還在瑟瑟發抖,言司遠想都沒想就攬緊了她。
他收緊的臂力散發着一股男性的堅韌,寧嫣兒的慌亂在男人沉穩的氣息中漸漸安定下來,她緩緩閉上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卻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奇怪味道,夾雜着一股極淡的芬芳香味。
寧嫣兒微微一怔,男人已經沉聲問她,“怎麼回事?”
她現在還是一副冷汗涔涔的模樣,任誰看到都覺得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或傷害。
寧嫣兒不言,抿緊了嘴,拳頭攥得發白不知想起了什麼,聽到言司遠又再耐心問了遍,這才擡起頭仔細觀察了下男人的神色。
在黯淡的燈光下言司遠英俊的面孔依舊深邃如斯,黑眸凝重,浮着一層關懷之色,只是攏着眉彷彿聚着滔天怒意,好像爲她而發怒又好似全然不是,薄削的嘴脣輕抿,下嘴脣卻破了個口,凝固着血痂。
她眼睛彷彿被什麼蟄了一下,迅速低下了頭,悶聲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言司遠面不改色,迅速回道,“沒有。”
話可以作假,但靠在男人身上越發彌重仿若麝香的氣息還是讓寧嫣兒隱隱明白了些什麼,就連他臉色的隱忍和剋制,她也能看出些許異常來。
他們相識多久了,寧嫣兒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他在別的女人身上留存的情慾模樣。
她心裡翻山倒海,臉色越發蒼白,只是眉峰蹙着,藏着不容退讓的隱忍。
寧嫣兒輕輕掙了掙,感覺言司遠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掩去那些複雜神色,索性迎上男人的目光,又恢復了以往的淡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