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的話語哽在喉間說不出口,言司遠咬了咬牙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要開口,初卿揚起略微有些蒼白的小臉,淡漠地看着他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想先睡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就先回去吧。”
擋住即將被關上的房門,言司遠氣急敗壞地低聲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用得着這麼着急趕我走?”
初卿輕嘆了口氣,無奈地鬆開了手,凝視着言司遠的眼睛緩緩道:“我沒有這樣的意思,爲什麼你總是曲解我的話呢?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就這樣。”
猝不及防,手腕被男人扣住,初卿看了眼言司遠的手掌,再擡起頭看向他,只見男人的雙眼憤怒得通紅。“你對我究竟有什麼不滿,難道不可以直接說出來嗎?用得着每天這樣冷嘲熱諷嗎?”
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卻發現男人的力氣大的驚人,初卿也不甘示弱,仰起頭,“你想幹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用力地推開門,言司遠彎腰一把將倔強地小女人扛起,擡起腳將房門扣上。
被狠狠地扔到牀上,初卿只覺得頭疼得連天花板都轉了起來,身上被男人壓制得不能動彈,初卿低吟了一聲。
聽到初卿痛苦的呻吟,言司遠瞬間清醒過來,看着小女人緊閉着眼喘息,言司遠神情一頓,猶豫了三秒,起身坐到了一旁,伸手將初卿拉了起來:“你怎麼樣?”
扶住額頭,初卿晃了晃腦袋,“頭有點暈。”
言司遠凝視片刻,起身走出了房間,三分鐘後,男人的身影又晃了進來,言司遠將手裡的水和藥片遞到初卿面前,“吃了。”
擡頭看了眼一臉緊繃着的男人,初卿嘆了口氣,也沒多問什麼,伸手接過水杯和藥片,仰頭將藥含進嘴裡,飲了一口水。
見她這麼配合,言司遠的心情又好了一點,“睡會吧。”
“嗯。”初卿點點頭,忽然間想起剛纔張媛的話,既然寧嫣兒遲早會出現,她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個……寧嫣兒應該也來美國了,你知道嗎?”
聽到初卿說寧嫣兒也跟來美國,言司遠下意識地沉下了臉,自己之前明明拒絕了她一起跟來的請求,沒有想到寧嫣兒竟然這麼不聽話,言司遠沉着氣悶聲道:“你怎麼知道她要過來?”
“呃……”初卿愣了愣,決定實話實說,“是媽,她說我們走之後,寧嫣兒就出門沒有回去了,可能跟着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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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言司遠嘆了口氣,冷冷道:“我知道了,我會和她聯繫。明天還要開會,你先休息吧。”
“等等。”見言司遠要離開,初卿連忙喊住了他,“我想,你明天可不可以帶嫣兒過去?媽不在這邊,她也管不上這些事情,你們正好可以趁機放鬆一下。”
聞言,言司遠怔住了,他沒有想到初卿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提議,直視着她的目光,言司遠心冷的發現那裡面沒有一絲猶豫或者其他的情緒。
言司遠的反應讓初卿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其實她也十分矛盾,一方面,自從那天晚上,言司遠喝醉酒在醫院跟她告白,她心裡很開心。可另一方面,言司遠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想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她不明白那晚究竟是不是他喝醉了的胡言亂語,況且,她也不能明白,如果他真的愛她,爲什麼對寧嫣兒會像往常一樣親密,種種現象讓她不得不保留自己的感情。
與其過得患得患失,她寧願自己離言司遠遠一點,至少這樣的話,自己的心是安定的。
“你讓我和她陪我去開會,你確定?”冰冷的語氣,不可置信的眼神,言司遠看着初卿冷冷道。
故作輕鬆地一笑,初卿聳了聳肩膀,“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平時在家裡媽管你們管得很嚴,你們可以趁現在一起製造些美好的回憶什麼的,恰好我也想休息休息,兩全其美,不是嗎?”
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言司遠毫不猶豫地回身將牀上的女人撲倒,緊咬着壓根問道:“你真的就這麼無所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告訴我,我真的猜不透!”
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初卿淡淡道:“你不必懂我,因爲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什麼叫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告訴我!”腦子被女人的話氣得快要爆炸,言司遠忍不住嘶吼道。
沉受着男人空前的怒氣,初卿不得不說有些被嚇到,她沒有想到言司遠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爲什麼他會生氣,初卿很是疑惑,難道她讓出時間給他們過二人世界也是錯的?那她到底要怎麼做他纔會滿意?
伸出手狠狠推開身上的男人,言司遠一時沒有料到被推到了地上,初卿迅速站起身,有些驚恐不定地看着從牀上滾下來的男人,“我……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什麼,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累了,想洗個澡,你自便。”
剛走到浴室門口,身後言司遠立馬用長臂抱住了她,粗喘着氣,男人冷笑了一聲道:“不用洗了,就這樣做也沒關係,我不介意。”
“什麼?”初卿奮力掙扎着,有點沒有明白過來言司遠的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小女人似乎將事情一股腦拋之腦後的反問,言司遠更氣了,爲什麼連立定的每週五一次的性生活她也會忘記,言司遠在真的很想問問她究竟是有多不在乎他!
狠狠地在女人小巧的耳垂上一啃,言司遠貼着她單薄的耳廓喘息道:“這樣,我的好妻子,你記起來了嗎?我們的星期五之約。”
心裡“咯噔”一聲,初卿這纔想起今天似乎是週五,上週因爲自己的腳受了傷,所以避了過去,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星期五這麼快又到了。
見初卿臉色一陣青白,言司遠殘忍地揚起一抹笑,“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