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都疑惑,這個任務是誰觸發時。青年忽然朝人羣中招手道:“喂,我幫你重新揚了驚風幫的威名啦!”
大家頓時將眼看去青年所招呼的那個人。
這個人不像拿劍的青年不知名稱,相反,這個人頭上倒是清楚地頂着一個名字:“遊念蘇,19級!”
“遊念蘇?”
“這人是N-PC還是玩家啊?”令狐蔥問道。
旁邊有玩家大言不慚道:“嘿!我玩這遊戲半年了,別的本事沒練成,但是這識別玩家和N-PC的本領不說第一,那也是頂尖,依我看哪,這個人應該是N-PC!”
“咦?何以見得?”
“你看啊,這個人的表情動作,完全像遊戲裡的古人一樣,更別提他頭上的名字,遊念蘇,只有遊戲裡的N-PC纔會取這樣的正經的名字,哪像我們。”
說着,這人指了下自己頭上的名字:“風吹屁屁蛋蛋涼。”
“呃……”
遊念蘇慢慢走上前,對那青年道:“很好,你做的很好。”
青年意氣風發地轉身,對着逃跑着的毒龍海叫道:“看見沒有,那個縮頭烏龜,就這樣的貨色還敢侵佔驚風幫的底盤,我這次收拾他了之後,他絕對不敢再犯了!”
遊念蘇笑了一下,卻笑的十分詭異,只是青年背對着他,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喂喂,這個人是怎麼回事?N-PC能夠露出這樣毛骨悚然的笑容嗎?”
“不一定哦,有些N-PC的設定就是變態,我也曾經看見過有N-PC這麼笑過。”
令狐蔥心裡有些不安,這個遊念蘇準備做什麼?突然,令狐蔥心頭閃過危險的信號,猛地叫道:“小心!”
那青年一愣,想要轉身,忽然覺得不對。
“嗤!”
遊念蘇手中長劍已經插進了那青年的腹部。
“你……你!”青年嘴裡溢出鮮血,腹部已經全被鮮血浸染紅。
遊念蘇有些瘋狂地叫道:“去死吧!”
說着,手裡的劍又刺進去幾分。
“吼啊!”青年爆發出一陣功力,硬生生將遊念蘇給逼迫開,隨後踉踉蹌蹌地逃了開去。
周圍的玩家和令狐蔥一樣一頭霧水。
“這又是啥情況?”
“喂,這個N-PC中了那一劍,應該活不了了,要不要咱們去……”說着,那人嘿嘿陰笑起來。
但他的同伴卻是義正言辭道:“你忘了是誰幫我們驅除了毒龍海嗎!你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對那個青年有所感激纔對!”
被呵斥的人臉色一紅,羞愧道:“你說的對,是我的想法他陰暗了。”
令狐蔥看得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的?怎麼感覺長安的人素質都這麼高啊。”
諸葛裁天在一旁道:“每個城市的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吧,令狐少俠,咱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現在去乘船吧。”
令狐蔥最後看了一眼,只見場中的遊念蘇一臉懊悔的樣子,似乎對於那個青年最後能夠逃脫感到不甘心,但他卻被周圍的玩家給攔住,沒法追上去補刀。
“哎哎,這位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煩惱,需要我們幫忙的啊?”
“對對對!有什麼任務盡情交給我們吧!”
這些玩家看起來是來領任務,實際上卻是擋着遊念蘇,不讓他追擊那名青年。這讓令狐蔥想到了夏影曾經說過的一件事。
那就是在城內動武的時候,守衛都會出手阻止。所以有的玩家就想到了一個損招,那就是在動手前,派另外的玩家去和守衛N-PC對話,這樣就可以拖住N-PC,讓他沒辦法干涉玩家。
長安城內,現在的玩家做的也是相同的事情。
“有了這些玩家,那個叫遊念蘇的N-PC應該沒辦法再去追殺他了吧。”令狐蔥自言自語道。
可是走在前方的諸葛裁天忽然道:“那個人可不是江湖同道。”
令狐蔥早已明白,N-PC口中的江湖同道,指的便是自己的同類N-PC,頓時訝道:“什麼?那個遊念蘇不是N-PC?那是什麼?”
諸葛裁天反問道:“既然不是江湖同道,那還能是什麼?”
令狐蔥更加不可置信:“是玩家?不可能啊,剛剛有人不說,這個人一看就是N-PC嗎?而且動作表情完全和你們N-PC一樣。”
“這我就不清楚了。”
諸葛裁天顯然對遊念蘇沒什麼興趣,帶着令狐蔥來到了渭河的碼頭,問着船伕:“請問現在能走船嗎?”
船伕呵呵笑道:“當然走啊!不知客官要去哪裡?”
“蜀中。”
“可以,一人十兩銀子,包船一百。”
諸葛裁天掏出二十兩銀子:“給你。”
可是船伕接過銀子卻並不開船。
諸葛裁天問道:“怎麼不走?”
船伕道:“客官這就說笑了,現在船上只有你們兩人,那小老兒不做生意了麼?雖然小老兒的船小,但再載幾個也是可以的。”
諸葛裁天皺眉道:“那我問你現在能走船嗎,你卻回道可以。”
船伕呵呵笑道:“當然可以啊,只是要包船就行。”
眼見諸葛裁天就要和船伕起爭執,令狐蔥連忙道:“好了好了,我出錢,這一路上都是小四你付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包船的費用就讓我來出吧。”
說着,令狐蔥補齊了餘下的八十兩銀子。
“看來石樂至的任務,你賺了不少啊。”諸葛裁天看見令狐蔥出手大方,不由說道。
令狐蔥嘿嘿一笑,並不回答,如果不是因爲有了錢,誰會和他搶着付錢啊。
船伕接過錢後,嘟囔道:“早知道這麼有錢,就說兩百包船了。嚯呀!”
小船離開碼頭,慢悠悠的蕩了開去。
撐着槳的船伕費力道:“怎地這兩人這般沉重,哎呀,虧了虧了,真應該多要一些錢的。”
諸葛裁天這麼好脾氣的人也少有地哼道:“真是貪心。”
“好啦, 小四,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咱們只要快點去南方就可以了。”令狐蔥安慰道。
船伕雖然對諸葛裁天沒好臉色,但是對付了賬的令狐蔥自然是另外一番態度了。
“老闆,除了坐船,要不要其他的服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