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服務?”令狐蔥愣道。
“沒錯,小老兒這裡提供的有全套的垂釣工具,你閒來無事可以垂釣怡情,若是釣上大魚,小老兒還可以免費爲你烹飪一番,到時候在船上看着沿途江邊風景,吃着鮮魚,豈不是美滋滋?”
諸葛裁天顯然還對這個老頭有氣,說道:“別聽他的,划着的船怎麼釣魚?拿頭釣嗎?”
“嘿!我說你這個人也是,自己請人坐船付不起包船費也就算了,怎麼時時刻刻和小老兒作對較勁啊!”船伕大聲道,“咱們幹服務行業的,就是花盡一切心思讓顧客感到滿意,提供多樣化的服務,讓顧客們坐的舒心,坐的愉快,讓他們感到自己的銀兩沒有白花,這就是我們的核心思想!小老兒開拓了一個釣魚服務,你就在旁邊冷言冷語,說三道四,還什麼划着的船沒辦法釣魚,你自己釣也沒釣過,怎地就這麼輕易的下着結論?”
諸葛裁天被船伕這番理直氣壯的話給憋的難以開口,只是悶着氣。令狐蔥見狀只好道:“小四,咱們去船艙裡說話吧。”
“哼,不和這個老頭一般計較。”
“小老兒還不想和你一般計較呢。”船伕轉而恭敬地對令狐蔥道,“老闆請進去歇好。”
諸葛裁天一邊走進去,一邊不滿地說道:“我也給了二十兩銀子啊,這老頭怎麼這副態度?”
令狐蔥心裡暗笑:也許是因爲你們同爲N-PC的緣故吧,這個船伕對玩家的態度倒是挺好。
可是諸葛裁天剛一踏進船艙,頓時神色一凜,沉着聲音道:“果然這個老頭有問題,令狐少俠請小心,船艙裡還有一人。”
諸葛裁天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的,修煉明鏡功最大的好處就是提升了五感的敏銳度,他剛一踏進船艙,便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儘管這道呼吸聲十分微弱,若有若無,但還是被他給察覺到了。
令狐蔥用隊伍頻道問道:“小四,你發現什麼了?”
諸葛裁天不答,而是神色凝重地開始檢查起船艙。最終在船身的後備箱裡忽然發現了一具如屍體般的人!
令狐蔥差點驚叫出聲,這不就是之前在長安城內,差點被遊念蘇一劍給捅死的青年嗎?
諸葛裁天和令狐蔥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伸手試探着鼻息,誰知諸葛裁天剛剛靠近這個人的鼻翼,卻見他忽然暴起,猛地將劍拔了一半,瞪大眼睛看着諸葛裁天。
可諸葛裁天毫不驚訝,冷靜地輕輕拍了下青年緊繃着的右臂,而這個青年顯然已到強弩之末,被諸葛裁天輕輕一拍,整個人又立馬昏死過去。
“這個人……還有救嗎?”令狐蔥問道。
“按理,這樣的傷勢他必死無疑。”
“按理?”
諸葛裁天疑惑道:“這個人修行的有一種極其奇怪的封穴手法,止住了自己的大出血。”
“呃。”
“再加上遇見了我。”諸葛裁天自信道,“如果沒有遇見我的話,他也是必死無疑。”
令狐蔥眼看這人就快要斷氣的樣子,連忙提醒諸葛裁天:“你還是先救活他吧!”
“嗯。”
說完,諸葛裁天朝這個渾身浴血的青年口裡塞了一枚藥丸。
只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這個青年病白的臉色,慢慢恢復生機。
令狐蔥雖然心裡很想吐槽:明明都快死了,只是一枚小藥丸,這個藥效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可是想到了這是遊戲,也就不怎麼驚訝了。
“等一會兒吧,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諸葛裁天道。
兩人回到船艙等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人拖着將死之軀,居然剛好藏到了咱們所在的小船裡了。”令狐蔥說道。
“嗯。”
令狐蔥又問道:“小四,你看得出他的身份嗎?”
諸葛裁天皺眉道:“不能,他之前向毒龍海出手的招式,我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看見過,劍如閃電,身如鬼魅,偏偏內功奇厚,我剛剛在檢查他身體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些情況,可是卻不能推斷出他的身份。”
“嗯?怎麼了?”
諸葛裁天普及道:“一般來說,武功都不會有十全十美的搭配,譬如你們天降者的九格功法,儘管理論上什麼都可以學,但許多功法互相剋制,並不能夠完美的兼容。而這個人有着閃電般的劍術,身法又如鬼魅,從平衡性的角度來看,這個人也不應該有深厚的內功纔對。”
令狐蔥一點即明:“我懂了,攻擊迅速,敏捷高的人,他的內功就不能太厚重,否則會影響他其他武功的發揮。”
諸葛裁天微笑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如此。就像水火無法兼容,一個人,不可能既防禦高,攻擊又高。”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他就是這種不可能的情況嗎?”
諸葛裁天道:“沒錯,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但江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可能有着特殊的奇遇吧,才能練就這樣的一身武功。”
“好吧。”
兩人等了一會兒,方纔聽見後備箱傳來一陣陣**聲。
“他醒了!”令狐蔥迫不及待便衝過去看那個人。
諸葛裁天失笑得搖了搖頭,他哪裡不知道令狐蔥如此熱切的緣故:還不是想着從這個N-PC撈到好處?
然而當他來到船艙的後箱時,卻見令狐蔥一臉尷尬地站在面前。
“怎麼了?那個人醒了嗎?”
令狐蔥攤了攤手,並不答話。
諸葛裁天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果然,令狐蔥身後,剛剛醒來的那個青年此刻正一臉戒備地問道:“你們是何人?”
諸葛裁天無奈道:“這位兄臺,這是我們租的船,而你一身是血的出現在了後備箱,並且是我們救了你的命,還請放開我的同伴吧。”
然而這個青年的眼神透着不信任的神色。
“船?那趕緊讓我出去!”
諸葛裁天道:“閣下現在恐怕出不去。”
青年冷冷道:“你不讓我走?”
說着,青年拿出一把匕首抵着令狐蔥的喉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