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一中,我高一、高二上學的地方,也是章慕晴從國外留學回來任教的地方。
這是我們相識的地方,也是我迷戀她的地方。這裡有太多我曾經的年少輕狂,有我和章慕晴的回憶。
這裡有了很大的改變,學校對面的城中村被拆遷,原本日本北野家族與譚富合作蓋遊樂場之類的場所,現在改成了體育中心與購物中心,顯得有些繁華。
我和章慕晴執手要向着學校裡面走去,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我聽到一陣叫罵的聲音,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他正帶着一個女生跑,而後面是一羣追趕他的少年。
這羣少年大都是學生,其中有幾個還穿着校服。後面的人叫罵着,前面的人跑着,但是跑着跑着,那女孩子似乎跑不動了,而她身邊的少年,將她的身形一推,“你先走!”
說完這一句話,那少年自己卻向着後面跑去,與追打他的人打在了一起,他一個人自然打不過這麼多的人,但是他很硬氣。別人打他罵他,他絲毫不怯弱,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還回罵,“你們有種現在就弄死我,不然我一點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眼神堅定而又倔強!而先前離他而去的女孩,也停下了腳步。哭着跑了回來,要拉邊上的人。
“草,你一個窮小子,還想要着要報復,看今天不把你的屎都給打出來!”邊上的人叫罵他,繼續毆打。
“窮又何懼?最窮莫過於討飯,只要老子不死,終會出頭!”少年依舊不屈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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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熟悉的場景啊!
我忍不住就回想起了以前我護住胡燕青,被人追打的場面,當時那場面。不是和現在一樣麼?
時光荏苒,青春不再!我突然多了一絲有點“無病呻吟”的感慨,但是我的嘴角,卻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高宇,你笑什麼?那幾個打人的青年以多欺少不少,小小年紀的有的打在耳釘,有的帶着耳釘,一看就是誤入歧途的學生,難道你不該去勸阻他們一下嗎?”突然,章慕晴開口對我說道。
額--
我語噎了下,心說這種打架的事情。全中海全中國乃至全世界,每時每刻每地都有發生,我又怎麼管的過來?但是或許是章慕晴的提醒,或許是這一幕勾起了我的回憶,我忍不住走上前去。
“喂,你們幾個,再打下去真要把他打殘了!”對於這些學生,我自然不屑動手,便在外圍叫喚了一聲。
有幾人調頭看了我一句,我長得雖然高大,但也不是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而他們人多,竟然不怕我,其中有一人還道了句,“要你管,你一個早婚小青年,看好你自己的女人吧!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跟我搶?”
咋聽之下,我不覺一愣,細細咀嚼,這其中似乎還有那麼點道理!
看來,這幾個人打那個少年,也是因爲女人的緣故!這些孩子還真是夠早熟的啊……
“誰說我保護不了,草!”被打的少年叫囂了句,但是被打的更厲害了。
至此,我沒再遲疑,上前去將幾人拉開,當即就有人罵我說要連我一起打。
他們這些孩子,就算是一起上也碰不到我,幾個人都被我糾纏住了,而那少年年從地上爬了起來,竟然不是立即拉着他的小女友就跑,而是對我道了句,“我叫蕭楓,你叫什麼名字,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今天一事,他日我定當回報你!”
這少年的名字倒是不錯,他的話卻不禁讓我覺得有點好笑,他回報我?但是看到他的留着血的嘴角與倔強、認真的面孔,我的心裡,突然莫名的響起他剛纔說的那句話,“窮又何懼?最窮莫過於討飯,只要不死,終會出頭!”
莫欺少年窮,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時候,邊上有了一些人在圍觀,而與我一同到這裡,之前隱蔽在暗中的小弟也走了出來,他們出來就開始殺人,對着好幾個人直接就捅刀子,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有的人想要逃跑,但是也被他們給抓住。
我草,這是什麼情況?我瞬間就醒悟過來了,不再理會這些學生,走到了章慕晴的身邊,有小弟對我回應道:“高哥,這些人……”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我便擺了下手,說道:“我們回去再說!”
衆小弟得令之後,立馬行動了起來,將挾持住的人給帶上車,將屍體也都給弄走,那些圍觀的人早就鬼叫着散了,倒是那些個打架的學生,都愣神愣神的看着這一幕,似乎是忘記了害怕,亦或者是沒有反應過來。
我扶着章慕晴也向着車上走去,但臨上車之際,我的身形稍頓了下,對那名叫做蕭楓的少年說道:“我叫高宇!”
只說了這四個字,之後我再無停留,直接上車,揚長而去。
但是我分明瞥到大人一夥學生中,有幾個大齡的人臉色咋變了下……
這羣學生打架不過是我和章慕晴故地重遊的一個插曲,我一點也沒有放到心上,很快就拋卻到了腦後跟,而我的注意力則是放到了剛纔我的小弟殺人這件事上,那些人,我的心裡已經猜到了來頭,他們是聖殿的人。
媽了個叉的,真是膽子不小啊,竟然直接過來行刺我!
我露出了一絲戲虔的神色,但同時,我的心裡也有些後怕和自責,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只要和章慕晴一起出來,我絕對不和她分開距離……
“慕晴,我們還沒有到學校裡面,這件事就被破壞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對章慕晴說道。
“沒事,反正我們已經來過了,又何必介懷有沒有進去?倒是你,事情挺多的,先做事吧!”章慕晴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章慕晴跟我相處的久了,對於打打殺殺這類的事情見識的也多了,不向一般人那樣鬼驚鬼叫的,她沒有受驚,我很寬慰,但同時,心裡也憤怒。
很快,我們便折返到了大本營,大本營的兄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上了,所以,我們一下車,就有不少的人圍攏過來,聖殿的膽子沒以前大了,神出鬼沒的,不容易遇到,但是好在有人被我們抓住,不怕審問不出東西出來。
然而,我的小弟卻小車跟我彙報道:“高哥,不好了,我們抓的俘虜死……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我驚詫了下問道。女鼕鼕技。
要知道,這些小弟雖然不是高層,但是無一例外,都是精英分子,屬於受過特訓中的厲害之徒,甚至,已經超出了混混的範疇,要不然也不可能事先察覺到不對勁,霎時間出來就幹掉聖殿的人。
但是讓人質死了這種低級錯誤,他們怎麼可能會犯?
那小弟面色惶恐的迴應我道:“不知道啊,剛纔我就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好端端的就死了,一點的徵兆都沒有,也沒有服毒藥,他根本沒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我和幾個高層兄弟都不覺一愣,我們親自過去看了下屍體,我草,還真是這樣,毫無徵兆的就死了,從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媽的,又是安樂死!我想起了翁玲手下之前死去的狀況……
“將他們送到醫院,檢查下他們的屍體,送靠得住的醫院去,不要給外人知曉,我要詳細的結果。”我對我的兄弟吩咐道。
“是!”衆小弟應聲,當即行動了起來。
而我的目光,卻與我的兄弟們對視到了一起,意味深長!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