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話是譚富打來的,昨天晚上,我剛剛跟他會面過,他現在就打電話來。 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難道是他的工程隊在藏地挖到的那把寶劍?我的心裡胡亂猜測了下,接通了電話,“喂--”
“高宇,出事了!”譚富開門見山的說道,但是他這一說,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他的語氣也挺慌張的。
“嗯?”我稍稍疑惑了下。
而譚富繼續開口道:“高宇,送東西回來的人,之前在途中,我沒能聯繫上,而現在知道他被送回來了,只是,他死了。”
聽到這話。我的身形不覺怔了下,因爲如果送東西的人死了的話,那麼那把劍肯定也丟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把劍,纔給那人帶來了死亡的災難。
果不其然,譚富又開口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把劍十分的貴重,我完全沒想到我做的這麼隱秘,竟然還是弄丟了。害得你白跑了一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再隱秘的事情,也會有知道的人……我完全能夠理解,恐怕譚富現在比我還要着急許多。
我十分的在意那把寶劍,因爲那是一把排名遠在承影之上的寶劍,也正是因爲此,我才說出把承影劍饋贈給李少傑的話,現在它被弄丟了。我的心裡甚覺可惜,甚至,我有點憤怒。
但是,我不怪罪譚富,我也不懷疑這劍是他私吞了不想給我了。
“沒事,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來中海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不過,既然有人因爲搶劍而殺人,則說明那把寶劍多半是臻品,如果是如此的話。我們找到它纔是重中之重。”我沉聲對譚富說道。
敢搶我的東西,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我勢必要讓他付出代價。
“可是屍體是被警方送回來的,半點關於偷劍之人的線索都沒有,這其中的難度……”譚富道出了自己爲難之處,但是隨後,他似乎怕我覺得他在推卸,又補充了句,“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呵呵……我們是朋友,這件事我又沒有怪罪你。所以你不要有壓力!既然這件事做的隱秘,卻泄露出去了,你可以從那邊自己人入手,甚至,就從這死去的人入手,藏地那邊的情況,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現在還不方便過去,待過一陣子,我們還按照之前我說的做。”我對譚富說道。
“對對對,我一時還真是糊塗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入手點都沒想到。”譚富連聲應道,他是做大生意的,頭腦很夠用,但是末了,他又對我道了句,“高宇,謝謝你,謝謝你這個朋友!”
額--
我跟譚富是真的不打不相識,連他兒子都被我搞廢了,我們還做成了朋友,咋聽到他說的這句略帶“矯情”的話,我語噎了下。女冬莊扛。
與譚富掛斷電話之後,我轉首看向我的兄弟們,道:“中海之行,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差不多了,雖然還有聖殿的人在這裡不知道搞什麼鬼,但也不用管了,我們的戰場,依舊是在燕京!下午回去。”
衆人都點頭應了下來,雖然說回中海一趟挺不容易,但是我們現在面臨的事情挺重要的,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敲定下來之後,有小弟去幫我們買票,我又和中海這邊的一些提拔上來的負責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又找了下吳志峰與尚鯤鵬,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回京,最後,就陪伴章慕晴與她家人的身邊。
章慕晴已經跟她媽和她弟說好,要跟我們一起去燕京住,他們也都答應了下來,尤其是章慕晴,歡天喜地的。
蔣愛民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吃了頓午飯,然後便回南京去了,而到了二點多的時候,我們一些從燕京來的人,外加上歸隊的吳尚軒與尚鯤鵬,還有章母娘與小舅子,向着機場出發。
不過,這一次迴歸,我沒有讓我的小弟大隊伍行動,只派了幾輛車相送。
但不知潛藏在燕京的那些敵人,是否會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回京了呢?
還有,歸田藏海那邊是什麼反應,而高驚權與我約定的三天時間,到了明天就會到期,他是否已經有了馬靜的下落?
許多的問題,都等着我回歸到燕京去解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一次簡單的出行,我的心態放寬了許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待我的敵人,就算是我沒有主動的機會,但是我依然可以有解決的辦法……
我沒有察覺,我的心態,正在一點一滴的變化着,已經有了許強所說的持穩,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一路無話,我們到了燕京機場的時候,這邊已經有兄弟過來接應我們了,是張太順、張承這兩個中層小弟負責的,而坐在車上,他們告訴我,楊波他們還在忙碌,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閤眼。
看來,我給楊波下死命令,還真是讓他有不小的壓力。
低調回歸,到了大本營,我先將章慕晴、章有信,還有他們的媽給安頓好,然後我才和兄弟們匯聚到一起,而這個時候,楊波已經帶人趕過來了。
看到楊波眼睛有些泛紅,眼眶邊也帶着黑影,這一定是操勞的結果,我自問我做的是不是要求的太過分了?畢竟我自己也沒辦法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個契機,就讓楊波給抓住。
“楊波,辛苦你了。”我對楊波寬慰了句。
“不辛苦,這是應該的,不過幸不辱命,我們的確是追查到了一絲線索。”楊波對頷首對我回應道。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眼睛一亮,而其他的人,也忍不住凝神了過來。
“凡是被對方殺害的人,屍體一開始的時候,很正常,但是沒過多久,就會變得無比的冰冷!而對方有一個人,在對我們的人行兇之時,被我們給反殺了,我們從他的身上翻出了藥品。”說着, 楊波從他的身上拿出了一根小小的針。
針也算是藥?
這點自然不成立,我想,可能是藥塗抹在針上,我草,那這藥還真是牛逼,竟然沾了這麼點,就能夠要人的性命。
更爲重要的一點,是楊波說的藥的特性,屍體會變得無比的冰冷,我擦,這反應不跟當初我被陳杰給刺中之後的情況一樣麼?
陳杰與陳敏這對兄妹,去國外正是幫助我去他的實驗室裡取藥的殘品的,而黃美玲告訴我,陳杰與陳敏遇到了情況,難道這兩者之間有所關聯?
而楊波接着又對我說道:“高哥,既然是藥,那麼肯定有源頭,我又從這一點調查了下,最終無果,但是我從另外一件事上找到了契合點,那便是最近在燕京地下世界出現的一種叫做‘夢幻’的毒品,與這藥的特性有些相象,不過時間太倉促了,我沒有搞到樣品。”
我先是震驚,但聽了楊波這話,我又疑惑了,這玩意怎麼又跟毒品掛上鉤了?毒品是找刺激的,如果吸了就死,那誰還敢碰?
而且,爲什麼我沒死,反而我的痛覺神經消退了那麼多,甚至我的實力還有了增強!
這藥真他媽的神奇,實在是太過複雜,而其中許多的地方,都是我的猜測,我也不能夠確定,看來……
我這麼一思忖,發現下面靜悄悄的一片,原來,衆人都在等着我說話。
我直接就道:“楊波,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你和兄弟們都辛苦了,現在就去休息。高小安,給我備車,我要出去一趟!”